“好好的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江山川扶着腰,骂骂咧咧。

“你还躺着干什么,起来。”

“就没撞上去!”江山川踢了踢吏部侍郎的小腿。

见人不动,江山川皱了眉。

“你来。”

江山川喊一旁的护卫。

这货现在认定他叛国,搞不好装死,就等着他查看,给他一刀呢。

护卫小跑过去,把吏部侍郎翻了个面。

在江山川的拦截下,吏部侍郎确实没撞上大石。

但摔地上的时候,头嗑青石板了。

“老爷,可能要请个大夫。”护卫看了看江山川,小声道。

江山川瞧着吏部侍郎脸上的血,瞳孔缩了缩,这怎么还是开瓢了!

“看我干什么,去请啊!”

“是要人死在府里!”

护卫忙不迭的往外跑。

“别愣着,把他抬去厢房。”江山川对小厮道。

跟在后面,江山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这叫什么事嘛!

他好好的在家里待着,怎么就成藏书楼倒塌的主谋了!

吏部侍郎要没活过来,他浑身张嘴都说不清。

多大的仇怨啊,要拿命冤枉他!

江山川手松了又紧,刚才就该多打几拳!

太坏了!

……

帝王宫,牌九疑惑的看着手里的信,想了想,他拆开了。

三秒后,牌九眼珠子瞪大了。

什么?!

江尚书通敌?藏书楼一事,是他主谋?

牌九被这惊人的信息,震的半天回不过神。

真的假的啊?

咋密卫啥都没挖出来。

不可能吧?

牌九眨巴眼,拿着信往扶湘院走。

“娘娘,这事……”牌九抬起头,问柳韵的想法。

“吏部侍郎人在何处?”柳韵眉心微蹙,将信放下。

“秦王卫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回来。”

“娘娘,江尚书他?”牌九语气迟疑。

柳韵端起茶水抿了口,“他要是通敌叛国,会宁早乱了,哪用等到现在。”

“也是。”牌九放下心。

“皇上那,今日可有信?”柳韵看着牌九。

牌九摇摇头,“信到了,我第一时间来禀报娘娘。”

柳韵望向远处,随着杨束深入齐国,她不可避免的忧心。

虽相信杨束的能力,但那处到底不是自家。

“去忙吧。”

柳韵收回视线,轻吐字,接着看各地送来的情报。

牌九后退两步,确定不会扰到柳韵,他转身往外走。

……

“吁!”

杨束勒停马。

再往前,就进入镇子了。

骑马显然比走路要招摇许多,刚进去,就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这无疑不利于他们行事。

将缰绳系在树上,杨束和秦王卫换了衣物,步行往前。

他们走后,约莫一刻钟,两人从林中走出去,看了看周围,倾听了会,见没异样的动静,他们把马匹牵走,消除地上残留的痕迹。

“小二,来壶茶。”

坐下后,杨束扬声喊。

“你是说,秦帝被刺客杀了?”

邻座,茶客压着声,也掩不住惊讶。

“哪来的消息,别又是流言。”另一人出声。

“真被杀了!”一开始说话的男子,语气十分肯定,“秦帝的头被刺客砍了下来,断无复生的可能。”

此言一出,茶馆静了静。

“死了也好,战事能结束了。”一老者说道,脸上有几分卸了重担的轻松感。

“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老者话刚落,就有人讥讽他,“齐国的混乱,可不是秦军造成的。”

“早在他们来之前,齐国就盗匪横行。”

“瞧着吧,秦军退后,齐国只会更乱。”

“新王出现前,战事结束不了。”

茶馆响起叹息声。

汉子的话虽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齐国的混乱,还长着呢。

“秦帝……”男子将茶碗放下,神情惋惜,“他太狂妄了啊。”

“怎么能脱离大军去攻城,打赢了,还不退。”

“盯着他头颅的人那么多,这有机会,可不得把死士都派出去。”

“他要活着……”

“别想了,萧国发兵疆北,秦帝就是活着,也不可能再往里进了。”一人出声打断男子。

“熬着吧,总有结束混乱的一天。”

“听人说,会宁极繁华。”汉子嘴唇张合,有丝憧憬。

“传闻罢了,秦国建国才多久。”

“不只是传闻,我堂哥的小舅子是茶商,他去过一次会宁,确实繁华。”男子缓缓道。

“跟我们这不同,那里夜不闭户,压根不担心有盗匪。”

“东市便是夜深了,也很热闹。”

“什么稀奇玩意都有。”

老者拿鼻子哼了声,“别忘了自己是哪国的人。”

“净涨秦国的威风!”

汉子拿眼斜老者,“我们也想涨齐国的威风,但有得说?”

“怎么没有!”老者气恼,“武勋侯管理的地界,安宁祥和,时不时的派粮救济难民,仁义宽厚,那几地的繁华程度,比秦国,只强不弱。”

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老伯,多出去看看吧。”

“勿做井底之蛙。”

“武勋侯确实比其他人要强些,但他管理的地界,跟会宁比,还是不够看的。”

老者啪的摔了茶碗,指着男子骂,“你这么向往秦国,倒是去啊!”

“待在齐国干什么!”

“秦帝已经死了,要不了多久,秦国就会大乱。”

“其内斗,绝对比齐国严重!”

“届时你看看,到底哪处安稳!”

“究竟是秦民有活路,还是齐民!”

男子面色青红交加,十分难堪,吼了回去,“你当我不想去呢!”

“但凡路好走些,关卡能通行,我早不在这待了!”

“武勋侯施舍点东西,你真以为他拿平头百姓当人呢!”

老者呼呼喘粗气,“谁给你的胆子,敢污蔑侯爷!”

“且等着,我这就去报官!”

“不想在齐国待是吧?”

“如了你的意!”老者咆哮。

“说几句闲话,怎么还吵起来了。”

男子的同伴去拉老者,“老伯,为这点事,真犯不着动怒。”

“咱们也就嘴上说说。”

“心底肯定还是向着齐国的。”

“是啊。”其他人都是劝。

齐国未被秦国攻下,上层的权贵厌憎秦,有些话,还是不能摆在明面的。

一旦惹了哪个贵人的眼,保不准命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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