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廖彤霞巴不得天天带着谢绍航母子俩去谢王府。

不为别的,就为了看他俩那堪比猪肝的脸色!

此刻,再顺着谢春黛的话一想,廖彤霞觉得去找崔姝言,很可行。

因为这传言是谢大夫人放出去的,她若是带着谢春黛去澄清,有不敬长辈的嫌疑不说,还显得太过急切。

毕竟,她只是谢春黛的堂嫂,由她出面关心谢春黛的婚事,显得不够妥当。

可,如果是崔姝言出面,那可就不一样了。

从名义上来说,崔姝言是谢大夫人的婶母,是长辈。

她若是肯带着谢春黛出面,打的只会是谢大夫人的脸。

再说了,崔姝言身为谢春黛的叔祖母,带着她出席宴会什么的,也显得再正常不过。

此计,妙啊。

可是……

廖彤霞心思一转,道:“春黛,我觉得你这法子可行。不过我这两日身子疲倦得很,怕是不能和你同去。”

又不能带着谢大夫人母子俩同去,那去谢王府可就没什么乐趣了。

听了她的话,谢春黛显得有些惶恐:“既然如此,我便一个人去吧。”

“抛开其他不谈,叔祖母的为人还是不错的。如果知道这件事是有人从中作梗,她会帮你的。”

“那就借嫂嫂吉言了。”说着,谢春黛朝着廖彤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谢王府。

冷不丁收到谢春黛的拜帖,崔姝言还挺意外的。

在拜帖上,谢春黛写明,希望明日能来拜访。

可崔姝言心里明白,无缘无故的,谢春黛不会来。

“石榴,去查查,看谢春黛出了什么事。重点查她的婚事。”

如果不是为了婚事,崔姝言想不出谢春黛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石榴应了一声,立刻去查。

崔姝言则继续陪着泽儿玩儿。

最近这些时日,没什么事儿,谢行渊也不用去衙门里当值,他们一家三口日日在一起,倒也是事事顺心。

日子顺遂,这才短短几日,她的脸颊就圆润了一些。

自然,圆润的不止是脸颊。

就这,给谢行渊添了好大的乐趣。

明明都成亲这么久了,他晚上的忙碌还是有增无减。

这几日,更是有愈发汹涌的态势。

想到这些,崔姝言不由得红了脸颊。

恰逢此时,谢行渊从外面买了新出炉的糖炒栗子回来,见她脸颊红扑扑的,便问道:“是不是屋子里的炭火太足了,热得慌?”

“不是。”说着,崔姝言还嗔了谢行渊一眼。

只这一个眼神,就让谢行渊澎湃不已。

他走近,亲手剥了一个栗子,喂崔姝言吃。

崔姝言张口吃下,嘴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

谢行渊手指一缩,顺手握住崔姝言的手,低声道:“咱们、回房去吧。”

意识到谢行渊在想什么,崔姝言瞪了他一眼:“天还没黑呢。”

“那就等天黑。”失落之余,谢行渊继续喂崔姝言吃栗子。

正喂得起劲儿呢,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再一瞧,好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泽儿竟是扶着他站了起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谢行渊气笑了:“你个小兔崽子,竟敢打你老子?”

泽儿才不管这个,手往嘴巴上一放,之后再往谢行渊脸上一拍,抹了他一脸的口水。

抹完之后,颤颤巍巍的一扭身,就落进了崔姝言的怀里。

等谢行渊回过味儿来,泽儿已经躺在崔姝言的怀里,还冲着他笑。

那笑容,别提多欠揍了。

谢行渊那个气啊,只能把脸凑过去,让崔姝言看,希望崔姝言能给他主持公道:“你看这小子,涂了我一脸的口水!”

崔姝言忍俊不禁:“泽儿跟你闹着玩儿呢。”

说完,还低头亲了泽儿一口。

没办法,儿子白白胖胖,软软糯糯的,实在是忍不住。

看这架势,谢行渊就知道,崔姝言是万万不会为他出头的。

他不由得凑近崔姝言,俨然是一副告状的语气:“娘子,你得向着我才好。”

崔姝言推了他一下,随口道:“哎呀,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多大年纪……

门外,文先生正要进来,听到这四个字,顿时把脚收了回去,准备溜之大吉。

因为他心里明白,某个炮仗听到这四个字,怕是要炸了。

谁知,他终究是晚了一步,被谢行渊给瞧见了:“文既白,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文先生堆着满脸的笑意转过身来,言辞十分客气:“回王爷的话,康丞相给您送了帖子,邀您明日去他府上赴宴。属下来跟您说一声。”

“说便说,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属下是觉得您这会儿正忙,就打算等会儿再过来。”

“不忙,你进来说。”

“属下突然想起来,属下还有件要紧的事儿没办……”但,再一看谢行渊的脸色,文先生就不敢再多说,忙走了进来。

但,才踏进去一只脚,就传来谢行渊的质问声:“你进门为何先迈右脚?”

一时间,文先生有些发愣。

府里的规矩,何时已经到了这般严苛的地步?

再说了,他也不记得府上的规矩有哪一项是不准进门先迈右脚的?

自然,他也知道这位爷心情不好,忙摆出虚心求教的架势:“属下愚钝,还请王爷示下。”

“右为尊,你先迈右脚,是觉得你比本王尊贵吗?”

“啊?属下不敢!”文先生一个激灵,忙一个弹射把右脚收回来,顺便原地一蹦,把左脚送了出去。

谁知,谢行渊的话紧接着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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