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自己的院子里,谢大夫人气得砸了好几个花瓶:“这杀手阁的杀手一向是稳妥的,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

荣嬷嬷忙上前劝道:“大夫人,您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凡事总有万一。”

“可这个万一非但让我丢了管家之权,还害得耿顺丢了侍卫长的职位。我以后若是再想做什么,可就难了。”

荣嬷嬷不解:“大夫人,您今晚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谢大夫人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来,只含糊地糊弄过去。

谢大夫人气急败坏的时候,崔姝言已经安然入睡。

隔日一早,她刚梳洗过,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瞧见谢春雅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崔姝言,你胆大包天,居然抢了我母亲的管家之权!”

崔姝言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春雅,这是哪个不检点的在你面前乱嚼舌头根子?这管家之权并非是我抢的,是叔祖父硬塞给我的。你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去找叔祖父。”

“你……”

去找谢行渊,谢春雅自然是不敢的。

她瞪着崔姝言:“你去找叔祖父,就说你管不了家,把管家之权还给母亲。”

“不,我不敢。你敢你去。”说着,崔姝言吩咐人摆饭,她饿了。

这时候,一个不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姝言,你怎么能这么跟春雅说话?”

是谢绍航。

崔姝言看过去,语气不疾不徐:“夫君觉得,我该怎样跟春雅说话?这真是怪了,昨晚我才遭遇过刺杀,惊魂未定,你们一个个的就算是昨晚不知道,今早也该听说了。听说了之后,对我没有半句安慰的话还就算了,一来就指责我抢了母亲的管家之权,这是何道理?”

谢绍航一时语结。

谢春雅嘴快,直接道:“你不是没事吗?”

“对,我是没事。怎么,妹妹还盼着我有事?”

“姝言,春雅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谢绍航皱了皱眉:“姝言,你现在怎么这般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若是你遭遇刺杀,生死一线,醒来之后没得到半分安慰,却被人接连指责,你能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吗?”

说着,崔姝言话锋一转,“甚至直到现在,你二人都未曾问过是谁要对我下手?春雅不问我不怪她,可你呢?身为我的夫君,你为何不问?你可知,我腹中已经有了你的骨肉,昨晚稍有差池,你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你、你怀孕了!”谢春雅惊讶不已。

谢绍航却是眼神躲闪,看向别处,等他反应过来这样不对的时候,立刻看向崔姝言,却发现此时崔姝言也在看着他。

那通透了然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顿时,谢绍航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她发现了?

下一瞬,谢绍航就在心里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件事做的隐蔽,不会有人发现的。

“怎么,夫君知道我怀了你的骨肉,心里不高兴么?”

这话,崔姝言是故意说的。

谢绍航自然知道,她腹中所怀的,不是他的骨肉。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要这般恶心他。

这个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为人所不齿!

的确,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谢绍航再怎么打算,都不该用这样的事来算计她。

待字闺中时,她何尝不是怀着最美好的愿望,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婿能救自己于苦海之中。

可是结果呢,成亲之后,她不过是从一个苦海到了另一个深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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