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死。”萧谨行承诺。
眼神坚定。
有了责任,才更懂得生命的珍贵。
安泞重重地点头。
算是。
许下了彼此的约定。
“我帮你穿衣服。”萧谨行俯身,靠近安泞。
安泞也没有拒绝。
很坦然地享受着萧谨行的服务。
萧谨行修长的手指,认真又细心的给她穿着衣衫……
“萧谨行……”安泞突然柔声叫着他。
声音软绵,暧昧到极致。
萧谨行手指明显僵了一下。
“我离开前,你真不先享受一下福利?”安泞眼波,柔情似水。
萧谨行抿唇。
喉结滚动,呼吸很沉。
“不要吗?”安泞问,“也耽搁不了多少时辰……”
“会耽搁很多时辰。”萧谨行接过安泞的话,声音低沉而沙哑,分明隐忍着得很辛苦。
安泞一怔。
“乖,别勾引我。”
“……”安泞觉得此刻的萧谨行,已经被憋出了内伤。
好不容易。
萧谨行才给安泞把衣服穿上。
漠北天寒,里面穿了棉袄。
走出萧谨行营帐时,萧谨行还给她一件毛皮大氅,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才让她走向了门口。
门口处,已有萧谨行安排的亲卫在此守候。
安泞看着萧谨行并没有穿太多的衣衫,也知道他不会亲自送她前去。
“你早些就寝。”安泞说道。
萧谨行点头。
眼神就一直看着她的脸颊。
眼底的不舍,毫不掩饰。
安泞其实也不舍。
分别这么久,刚见面就又离开,谁都会心头难受。
她从大氅里面伸出小手,主动去拉萧谨行的手。
萧谨行手微动。
将她的手又紧紧的裹在了手心之中。
“我走了。”安泞望着他。
“嗯。”萧谨行点头。
点头,却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
就是舍不得放开。
安泞突然觉得,人生确实苦短。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恨不得可以天长地久,永生不死。
“真的走了。”安泞从萧谨行的手心中挣脱出来。
分明是她主动去牵萧谨行。
结果更不舍得的人,反而是萧谨行。
萧谨行抿唇。
安泞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萧谨行。
也就是分开十天半个月,最多打仗几个月,不出半年,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现在这一刻却搞得,生死离别一般。
安泞都觉得自己矫情了。
她下定决心转身,在萧谨行的注目下,离开。
萧谨行就这么看着安泞。
看着她娇小的身子消失在,寒冷的夜里。
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萧谨行才转移视线,吩咐道,“去冯希芸的营帐。”
“是。”亲卫恭敬。
然后给皇上披上了大氅。
夜晚的军营,虽依旧巡逻不断,却也比白日安静些许。
萧谨行的脚步走向冯希芸的营帐门口,直接走了进去。
营帐内,烛光微弱。
萧谨行一个眼神。
亲卫里面将烛光调亮了些。
床榻上的冯希芸听到脚步声,一转头就看到皇上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今日上午被打。
一直到现在深夜,皇上终于来看她了。
她都以为,因为安泞,皇上根本不会再把她放在眼里。
此刻却又突然有了希望。
眼眶在那一刻也忍不住发红。
此刻的她,不仅脸上还肿得狰狞。
臀部以及大腿的位置,也被二十军棍打得皮开肉绽。
她现在痛到动都不敢动一下。
看到萧谨行那一刻,还是挣扎着起身,“微臣参见皇上……”
“不用行礼。”萧谨行直言。
“谢皇上。”冯希芸哽咽着说道。
眼泪汪汪的看着皇上,却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今日被打,虽然身体受伤严重,但也不敢喊冤。
皇后被拒之军营之外,险些丧命,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联的人受惩罚,本就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她真的不确定皇上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是罪魁祸首。
半点都不敢说半句不是。
只能表现自己的虚弱不堪。
“冯希芸,你应该很清楚,朕对你,和他人是有不同。”萧谨行开门见山,声音冷漠。
冯希芸心口微动,连忙回答道,“微臣深知皇上对微臣的厚待,微臣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萧谨行眼眸一冷。
他从大氅里面突然拿出来一块令牌。
冯希芸看到那个令牌,脸一下就白了。
果然皇上知道,是她藏匿了皇后的令牌,是她故意阻拦皇后入军营。
“这是朕在朕的营帐中搜到的。”萧谨行冷冷的看着冯希芸,“除了朕给了你可以随意进出朕的营帐外,其他人都不行。所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冯希芸紧咬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