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瞳换好之后,就打算离开。
“你身上的伤……”古幸川是正人君子,所以难免会有些羞涩,“这里有些药膏,记得多擦拭。”
想来也是看到她身体被秦书扬弄得有些惨不忍睹。
“谢谢。”谢若瞳从古幸川手上拿过那盒药膏。
谢若瞳看着古幸川有些微红的脸颊。
大抵是因为她刚刚的身体被他看过一丝,所以他会不好意思。
也在那一瞬,她眼眸微动。
蓦然,两个人四目相对。
就这么。
突然彼此看着彼此。
好像和平时,有些不同。
“原来,真的在这里。”身后,突然想起一起熟悉的男性嗓音。
谢若瞳身体微顿。
她转身,看着宋砚青。
看着宋砚青带着家丁,出现在了古医馆的后花园。
整个人都带着讽刺。
谢若瞳喉咙微动。
没有解释。
古幸川看着宋砚青,脸色也冷了下来。
“陪母亲去寺庙,转眼就不见了。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出动了全家人都在找你。结果……”宋砚青上下打量了一番古幸川,“你在这里。”
“我找古公子来拿点药。”谢若瞳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拿药?”宋砚青冷笑,“拿药不是应该在外面?!”
谢若瞳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只能古馆长亲自医治。”口吻不仅讽刺,还带着,羞辱。
谢若瞳不想解释了。
也不想古幸川被宋砚青这般冤枉。
她觉得。
这个世界上要说最好的人,最好的男人。
唯有,古幸川。
他不应该遭受到外界任何不怀好意的攻击。
“已经没什么了,可以走了。”谢若瞳直接就要离开。
很多事情。
她和宋砚青的事情,她也不想让古幸川看到。
有什么。
他们回去再说。
“走?!”宋砚青一把拉住谢若瞳的手腕。
谢若瞳的手腕因为被秦书扬捆绑。
此刻青肿一片!
被宋砚亲这么死死拽住,锥心的痛。
“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般不堪羞辱的就要离开。”宋砚青冷讽。
“我和古公子,清清白白。”谢若瞳对视着宋砚青,脸色凛然。
口吻却似乎隐藏着一丝怒气。
那是这么久,谢若瞳面对他时,从未有过的情绪。
所以。
是在维护古幸川了。
宋砚青眼眸再次看向古幸川。
一身白衣。
风度翩翩。
俊朗儒雅。
宋砚青眼底的愤怒越来越明显。
“我和若瞳确实清清白白。”古幸川挺直背脊,“我自有心悦之人。宋状元如若不信,可细查,以宋状元的能耐,并不难查到我心悦之人是谁。”
宋砚青眼眸一紧。
这一刻古幸川的坦荡,让他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但如果宋状元真的对若瞳无情,我也可以,照顾若瞳一辈子。”古幸川一字一顿,仿若在给予承诺。
宋砚青隐忍着的怒火。
让他握着谢若瞳的手越来越用力。
“大泫国首富的儿子,宸王殿下的幕僚亲信,甘愿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一个人干不干净,不是看身体,而是看灵魂。”古幸川道,“灵魂肮脏了,才是真的脏!”
宋砚青被古幸川讽刺得厉害。
“在我看来,若瞳的灵魂,比谁都干净。”古幸川丢下一句话,转身便直接走了,“不送。”
宋砚青就这么看着古幸川在他眼前消失。
他转眸看着谢若瞳。
谢若瞳也这么对视着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谢若瞳直接撇开了视线。
宋砚青心里,突然窜出一股怒火。
甚至比刚刚被古幸川讽刺更甚。
他亲眼看到谢若瞳和古幸川对视的眼神,那般情深意长。
看他。
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吗?!
宋砚青猛的一下放开了谢若瞳的手腕。
多年的教养,也不可能在外当众发火。
只是,隐忍着怒气,丢下谢若瞳离开了。
谢若瞳看着宋砚青愤怒的背影。
也只是,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宋砚青今日的情绪,恍若有些异常。
但她心里想的却是,古幸川。
想起刚刚那一瞬,她和古幸川四目相对……也是因为彼此的眼神,让他们似乎更加坦然。
在古幸川的眼神里,对她没有爱意。
在她的眼神里,也没有。
所以,刚刚古幸川对宋砚青说的话,只是替她打抱不平,并无其他。
古幸川喜欢的人终究只有,叶栖迟。
谢若瞳跟着宋砚青回到宋府。
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冷到极致。
到达宋家大院。
明玉芳在门口有些焦急,看着谢若瞳跟着宋砚青平安回来,才真的发了火,“谢若瞳,你到底是要吓死我吗?!让你在外面好好等我,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就算要去哪里,你总得让人给我差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