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那节课。
最后一排往日摸鱼偷偷拿手机吹牛皮的同学今天一个个老实巴交的打开书本,在认真记笔记,听不懂也得装出“原来如此”等豁然开朗的表情。
不为别的,就因为授课老师的视线今天一直盯着最后一排看了。
最后一排也没别人,就是授课老师他老婆在这里坐着。
景政深以前讲课都是用妻子的教材,需要做什么标注,直接课上老师亲自提醒都让她记下了。这次没有教材给自己用了,他直接自己发挥,“今天抛离书本,只给大家浅显的讲一讲金融公司的战略和公司的价值,你们不是专门的商学院学生没必要深入里边学习,但理论知识你们要知道,帮助你们以后更好的择业。”
说着,他视线又看着妻子处了。
季小绵绵直接仰头,那脸都快和天花板平行了,就不看他。
景政深宠溺一笑,回到授课桌处,“公司的战略目标是什么,有人知道吗?”一道送分题,景爷故意给某人开设的。
全班寂静,景政深盯着最后一排的女孩儿,喉结微滚,要点名时,季绵绵瞬间低头,双眸死死盯着丈夫警告,敢提问她的话,今晚他绝对没好果子吃!
景爷:“……”确实,眼神威胁是有意义的。
景爷咽了下口水,自己回答了,“是提高市场占有率。”
景政深的自问自答,让旁边的同学以为是重点,于是馒埋头立马在树上记下:公司的战略目标是提高……
季绵绵感受到旁边人的奋笔疾书,她一头问号好奇的凑过去,“你记啥笔记,让我抄抄。”
她拿着笔,看着人家书上抄的,季绵绵也对着瞎抄。
正在讲课的景政深:“……”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讲的内容有什么需要记下来的,这些书上不都有吗。
结果,季绵绵抄完,还仗义的拍拍身边的同学,“给,抄吧。”
这傻孩子,坐后边传染了一群傻孩子。景爷只敢心里说说,不敢表露丝毫。
害怕后边孩子再误导自己孩子,自家孩子再傻气兮兮仗义的传染一群傻子,景爷低头提醒了句,“这不是重点,不做重点解析,听一下就行。”
季小绵绵:“……”
笔一撂,摆烂了。
飞机上,
苍天南看着收到的两份礼物,他心血来潮,好奇的打开看看,这两人会送什么给自己。
打开一个盒子一看,“靠,毒药!”
再打开一个盖子,“……这什么意思毒完我了再给我解药救命?”
苍伯爵在旁边对着儿子的脑壳子又来了一击,“蠢货,这是零食!”
苍伯爵这次来了海城,自动还是暴揍儿子后,那叫一个身心舒爽。想起以前他欠揍的事儿,苍伯爵想全都打回本。
“啊,爸!这真的是毒药,在嘴里会跳,呼吸不上来心跳加速,我中过毒。”
只见,飞机上,苍伯爵拆了一包“毒药”一把塞儿子嘴里了。
十分钟后,苍天南瞪大眼眸,看着跳跳糖的说明书,“掉头,让飞机给我掉头。我去海城找她俩算账去,敢玩弄小爷我。”
“邦邦邦”记下,苍伯爵又身心舒畅了。
“给我滚回去坐好。”
苍天南负伤而坐。
海大教室第一节课下课了,
第一次如此齐全的,后三排学生不约而同的齐齐走出教室。只有季绵绵一个人在后边坐着。
然后授课老师也过去了,坐在妻子身边的空位上,霸道的拉住妻子的小手,“乖,老公错了,给你道歉。”
“我不接受。”
景爷:“下节课给你讲一道期末必考题?”
这诱惑力……
“不要,一道选择题也才两分,谁稀罕。”季绵绵是有骨气的。
但偷听的同学们内心齐齐呐喊:不要啊,两分也是分啊!!期中大家都考那成绩,期末很大概率要挂科了啊。
景爷搂着小绵宝,“给你讲后边的题。”
众同学紧张中期盼:快答应啊,求景太太了,填空一道也得5分啊。
季小绵绵咽了下口水,侧过小脸,这下可以直视丈夫了,“你看不起谁呢,我是为10分的人就像你这种恶势力低头的人吗?”看吧,还得是景太太,直接跳过填空题,将标准提高到了后边的大题处。
景政深凝视着妻子的小脸,透过她微闪明亮的眼眸洞穿小丫头的内心。
季小绵绵小眼神偷瞄了眼丈夫,心中也嘀咕:奇怪,这老家伙咋这么不开窍呢?他再哄哄我呀,分值高点,我肯定都原谅了呗。
“下节课坐第一排陪着我。”
季绵绵努着小嘴:“我还没原谅你呢~”
景爷笑的宠溺,对她小鼻子刮了一下,“坐第一排听得清楚后边15分的那道大题步骤。”
瞬间,全班沸腾了。
季小绵绵想装生气来着,却凑着小脸去丈夫面前,“最后一道15分的大题?”她得求证一下。
景爷眉梢微扬,“看你能记多少步骤了。”
季绵绵立马起身,欢快的吩咐:“老公,给我拿书包~”
第一排的专业户又回去了,“嗨,大俊。”
董俊逸也笑起来,将旁边位置给她空的很大,“你不在这里,我们都不习惯了。”
后排络腮胡的珊珊同学说:“是啊,上着课总觉得护身佛没有了。”
季绵绵开心的踱步,拿出手机在班级群内做了个小喇叭~
于是一分钟不到,还没上课,教室全部坐满了同学。
计子安得到上级的指示,他将各项数据都修改了一下,内容也都重新做了调整,接着,上课了。
景政深晚上哄妻子的时候给她买的奶茶,追了一路了,奶茶也没送到嘴里。
这下老婆哄到身边了,景政深直接拿出那杯放温的奶茶放在季绵绵的桌前,她双手捧着,景政深直接顺手就给妻子打开了。
于是,全班最享受的江太太边喝奶茶边认真听课了。
以前她和唐甜说过,“蓝眼怪不喜欢我。”
“为什么?”唐甜疑惑。
季绵绵说:“他不给我拧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