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廷却作势举起双手,一副万事好说的样子,“你不要伤害她,有事好说。”
夏杰以为自己彻底拿捏住了陆飞廷,鄙夷嘲讽道,“陆飞廷,你跟当年一样无耻!可怜那个替你挡子弹的女人,她好像还怀着身孕。”
“你不管她,又私下里跟别的女人苟且,老天让我在这里撞到你,就是让我替天行道!彻底铲除你这个畜生!”
陆飞廷毫无怒色,笑着走过来,“咱们好歹也是旧相识,有话好好说,刀剑无眼,小心伤到无辜的人。”
“咦,你姐跟你一起来的?这么多年不见,她漂亮了许多啊!”
“怎么可能?我姐她……”
夏杰下意识顺着陆飞廷看的方向扭头。
话刚说了半句,就被陆飞廷一脚踹在身上,踉跄摔倒!
锋利的刀刃,狠狠划过瓶儿的脖颈。
殷红的鲜血,当即喷涌而出!
瓶儿捂着脖子,跟着摔在地上。
她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像溪水一样汩汩流淌,却怎么都捂不住。
陆飞廷已经夺过那把染了血的刀,反手刺进夏杰心口,“都过了这么久,你们姓夏的还是那么蠢。”
“蠢货,我现在就送你下去,阖家团圆!”
噗!
利刃狠狠刺下去,毫不留情!
夏杰闷哼了声,恶狠狠盯视着陆飞廷,死不瞑目!
陆飞廷嫌弃地松开手里的刀,然后走向瓶儿。
鲜血的快速流失,让瓶儿头晕目眩。
她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陆飞廷,向他伸出祈求的手,希望他能救救自己。
“啧,割这么狠,夏杰那小子可真是作孽!”
陆飞廷轻啧了声,伸手从瓶儿怀里抽走装着百年人参的盒子。
随后从她身上跨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妙音还等着人参救命呢!
区区一个小丫头,死就死了,他可没时间救人。
沈听晚真要追究起来,大不了他多赔她两个丫鬟就是。
抱着这个想法,陆飞廷快步走远。
他身后,只剩下倒在血泊里的夏杰和瓶儿。
夏杰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至于瓶儿,她捂着脖颈的手,渐渐没了力气。
枯黄的树叶,自枝头飘落,扑簌簌吹卷到瓶儿身边。
她的眼神也跟着渐渐涣散,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脖颈处的疼痛。
意识彻底跌入昏沉前,她最后的想法,是遗憾。
少夫人……瓶儿真是无能啊!
哪怕豁出去这条命,到最后,还是没能保住那棵百年人参!
陆飞廷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荒僻的小巷,回到了司令府。
“沈听晚,人参我拿回来了!妙音她情况怎么样啊!”
还没进门,陆飞廷就大声问着。
沈听晚立即从里面出来,“嘘,她刚睡着,人参呢?我赶紧去熬药。”
“呐,快去!”
陆飞廷把盒子塞到沈听晚手里。
她摸到一片黏腻,低头看到触目的猩红,立即警觉起来。
“陆飞廷,这药盒我收藏时一直保持的干干净净,上面怎么突然有这么多血?”
“你该不会,是打伤了我守院的丫头,硬抢来的吧?”
“这叫什么话?我可是堂堂北城司令,区区一根百年人参,也需要去抢?”
陆飞廷回答的理直气壮,眼里没有任何心虚。
沈听晚没看出异常,追问了句,“那这些血……”
“路上车子撞到只傻狍子,它身上的,好了,别再啰嗦了,快去给妙音熬药!”
陆飞廷催促沈听晚离开,然后轻声走进了谢妙音的房间。
沈听晚看了下盒子上的血迹,确实像喷溅上去的。
狍子血她没见过,总觉得这血粘稠的,像极了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