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我们知道错了,放过我们吧!”
城头上的众人见到一直被他们视为武者高手的杨深,竟然被轻轻一脚踢死,内心的世界观仿佛崩塌,惶恐不安地齐齐跪倒,乞求陈轩放过他们。
“哼,想活命还不快滚去开门!”
陈轩看见这群墙头草,心中很是厌烦,低呵一声,吓得那群人便低溜着脑袋,慌慌张张跑下城头前去开门。
吱呀呀!
厚实沉重的木门再次被推开,门开后,便见到陈轩负手站在门洞处,身旁两侧乌泱泱几十号人跪倒,大气都不敢喘。
陈轩站在那,看着外面那群山匪崇拜的眼神,还有林游稍稍不爽的表情,别提有多得意。
外面的白展见状,也是给王子壮使了个眼神,王子壮立刻会意。
“进城!”
王子壮向后喊一句,自己立马带头走进去,后面的山匪队伍见状,也是迈了脚步,入驻安山县城。
“欢迎北伐铁军入城!”
陈轩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么一句,只因前世电影看的有点多,望着属于自己的军队,心潮澎湃。
哪个男人没有幻想过可以指挥大军,南征北伐,重整山河呢?
而陈轩前世看过那么多历史片,自然也是有着一颗这样的心,而眼前这一千多人,便是自己目前的家底了。
“陈轩,咱们直接回军营?”
白展走到陈轩身边,询问他的想法。
“哎,咱们好不容易进来了,直接回军营多浪费呀。”
陈轩顿了顿,看看身旁跪倒,见源源不断进城的山匪队伍,已经吓的瑟瑟发抖的衙役们。
似乎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微微一笑。
“听我号令!全军围困韩府!白展,由你带路吧。”
“啥?”
拍了拍懵逼的白展肩膀,陈轩便自顾自背着手跟着队伍进城了。
县城西城区韩府处,府内依旧是非常热闹,晨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落在青石小径上,丫鬟们轻步穿梭,小厮们则忙碌而有序,或搬运柴薪,或修剪花木,照顾着韩松一家十几口人的日常起居。
任外面如何混乱,这里却是不受丝毫影响,但是也仅限于今天了。
主堂中,一名府内的管家正在给韩松汇报最近的账本。
“老爷,咱们的生意已经覆盖了几乎每个街巷了,现在东城区和西城区一共十三家粮店全是咱们在经营,酒楼、布庄和典当行也收购了不少,把其他大户已经挤出去了。”
“哈哈哈,那群老狐狸,肯定不会乖乖让出来这么多产业吧。”
韩松听后呵呵一笑,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老爷英明!那些人一开始还想反抗,召集了不少家仆,还拿着家伙,幸亏杨教头带人来清场,死了好些个人嘞,吓的那群大户没了脾气,只能乖乖捏着鼻子认了。”
“不错,不错,我早就说过嘛,该见血的时候就得见见血。对了,杨深去哪了?怎么半天没见他?”
韩松听到这个消息,心情不错,他向来就觉得武力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可惜就是那个陈轩,他还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拿下,要不然这县城哪轮得到他当县尉。
“老爷,杨教头带着一些人出去了,好像是去东城门那边了。”
“东城门?那里怎么了?”
“这...老爷,这我就不清楚了。”
“罢了,你下去吧。”
韩松见问不出来什么,也就让对方出去。
可是管家刚出去没多久,就又着急忙慌跑进来,甚至连门都没敲。
韩松刚想休息一下,就被打扰,还如此没有规矩,脸色有点阴沉。
“什么事?这么毛毛躁躁的!”
与韩松阴阴的眼神一对视,管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漏,心中有点胆怯,但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缓了几口气。
”老...老爷,不好了,外面突然来了一伙人,把...把咱们韩府给围了个密不透风,少说有上千号人!如今已经闯进来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
韩松一听这话,本来还有点困,现在却是一下子清醒过来,立马翻身站起,衣服都顾不得穿好,便小跑向府门处,管家也是紧跟其后。
韩府前院,陈轩带着林游参观着这里面的装饰,不时还点评几句,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确实弄得不赖。
身后跟着挎着长刀的王子壮和白展,还有山里横等一众山匪,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几个被砍倒的小厮,躺在血泊之中没有了动静。
刚才到门口处,这些韩府的家仆竟然把陈轩他们拦在府外,真是没有礼貌,都不知道待客之道。
就算是这群客人都点多,有上千号人,个个手持利刃,肩扛长枪,背负弓弩,身披甲胄,气势汹汹,又怎能成为他们无视礼数、轻慢宾客的借口?
这可不是对方不尊重客人的理由,所以白展便带人撞开大门,直接进门拜访,而整个韩府也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老鼠出去都得被砍成八段。
院内一片狼藉,丫鬟小厮们惊恐万状,纷纷蜷缩在地,双手紧捂双眼,不敢看这群手持利器,一身匪气的闯入者。
跑了一路的韩松看到这副景象,只感觉血压飙升,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呦,韩老哥!你也在这呢,真巧呀!”
陈轩看见韩松出来,热情的上前打招呼,看的韩松眼皮直跳,差点就绷不住了。
大哥!这是我家!
“是呀,陈老弟,你也在这呢,还真是巧,这位是?”
韩松强行挤出微笑,努力保持让自己冷静。
“哦,我的老友,带他来安山县城里逛逛,韩老哥不会不欢迎吧?”
“哪里,怎么会?欢迎!热烈欢迎!”
陈轩笑嘻嘻看着韩松这副很生气但是又干不掉自己的表情,心中暗爽。
“就是韩某有一事不解呀?”
“哦,韩老哥快快请讲!”
“也没什么,就是...你们为什么逛到我家里来了?还把我的人杀了?”
韩松硬着头皮,咬紧牙关指了指后面那闪着寒光的刀枪和不远处没了气息的家仆。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韩老哥你以后习惯一下就好了,我这带着人来就是想和韩老哥您呀,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