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文官武将,陆陆续续前来关切的询问。
张安平甩了甩袖子,将伤势遮掩住,冷静的说:“不值一提的小伤势,很快就会痊愈。”
众多武将,文官你看我我看你,心头存疑,但不敢声张。
“并肩王,有患者醒过来了。”
张安平挑挑眉,扫了眼邱不洁的尸体,这家伙为了能活下来,最后一击时,将所有患者体内的血脉诅咒都调动了。
本来,这些诅咒力量,可以被吞噬掉,成就一位天赋异禀,拥有诅咒之身的修武者。
但现在,却因为邱不洁的变态思维与疯狂,为这座本就苦难的城池,再添了一堆废墟。
“并肩王,几千患者的诅咒都被解除了,之所以没醒来,与他们的身体素质有很大关系,不过,诅咒是真的被解除了。”
张安平点头,目光聚焦在了剑鞘上。
“将去寻几个仵作,替邱不洁缝补身体,随后送到城主府去。”
有人费解,询问说:“并肩王,此等贼子,不该被安葬,应该丢到城外的荒野,让其粉身碎骨才对!”
“是啊,并肩王,您仁慈宽和,但您这么做,只怕会引来百姓非议,会被人当做包庇邱不洁的。”
“你们怎么说话呢?要不是主人,你们都会被邱不洁害死的,怎么会有人不识抬举,认为我们包庇邱不洁呢?”胡灵儿气呼呼的嚷嚷。
她看着张安平手腕上的伤,心疼极了,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不是感恩,而是怀疑,这也太伤人心了。
张安平冷漠的看着几个文官。
“是百姓非议,还是你们在害怕?邱不洁纵然有错,但的确是因他才化解了诅咒,城主还在昏睡,本王不想代替城主做决断。”
他挥手:“回城主府,对了,派人去请刘家主母,本王有事要问清。”
他被前呼后拥的送上马车,离开了混乱与寂静的废墟。
但众多文官等,却个个愁云满面,武将等看着城中心一片狼藉,看着灾难中挣扎的百姓,个个无言以对。
城主府内,张安平吞了一些丹药,暂且压制伤势,在前厅,邱不洁的尸身已经修复,更换上了华贵的白衣。
若不是胸膛无法起伏,脸色过于苍白。
他像是一个睡着的帅气书生。
但,厅内许多人,都避开他的棺材,显然邱不洁的手段和强大,已经深深刻在了他们心中。
“并肩王,刘家主母来了,不过,穿了丧服,您看……”
听到兵士的话,张安平反倒一叹。
“请进来吧。”
“是!”
三娘身穿素衣,面带悲戚的来到厅内。
“罪人刘氏,拜见并肩王。”
张安平冷漠抬头,只威严注目,却一言不发。
“刘氏,你既然知罪,那就不要惺惺作态。你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啊,经你引荐的邱不洁,是个贼子,是个疯子,差点将全城百姓杀死。你如今还给他披麻戴孝?我看你是挑衅并肩王的威严,自找苦吃!”
又有文官站出来骂道:“刘氏,你一定与邱不洁私下密谋,想借机作乱,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胡灵儿站在张安平身边,望着刘氏内人一言不发,低头无言以对,心里升起一丝悲哀。
这份感情从何而来,胡灵儿也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察觉到,刘氏有很大的冤屈。
“罪人不敢奢求谅解,只求能请并肩王给予邱不洁一处安身长眠之所。”
话说到这,刘氏内人遏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偷眼去看邱不洁的尸身,这一见之下,悲哀苦痛汹涌如潮,再无向生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