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很快,暗卫分成了两波人,一波暗中保护赵蒹葭,一波引灾民去京城。
不过自打那天起,流苏就没在露过面,但是每天都会让人把赵葡萄需要的药送过来。
赵葡萄虽然没痊愈,却也脱离了生命危险,气色也逐渐恢复。
终于,日夜兼程十天后,一行人抵达了白玉京。
白玉京依旧人声鼎沸,但是城墙下,多了许多乞讨的乞丐。
有善人搭棚施粥,却也杯水车薪。
特别是白玉京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臭味。
这跟在北凉县是完全不同。
北凉县的大街平坦宽阔,两边是盛开的鲜花和矗立的路灯,街道上永远都干干净净的。
而这里是大乾首脑之地,遍地垃圾,污水横流,一些人甚至就在街边解决五谷轮回。
同样是百万人口的大城,甚至白玉京人口还比不上北凉县。
可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马车从皇宫后门进入,她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事实上,从去年开始,她就已经走上了父亲的老路,那些人彻底架空了她,就算不用上朝,也不会影响朝廷。
回到寝宫,她换上了龙袍,便迫不及待的让人从吏部档案库里,翻出了有关陆源的所有卷宗。
“陆源,神龙元年生人,父亲,陆启山,原户部郎中......”
放下卷宗,赵蒹葭蹙起眉头,“这陆启山,绝对是大乾忠臣,可怎么能生出这等叛逆的奸贼来?
不对,当年被奸相贬斥的人,事后都翻案了,为什么这陆启山没有翻案?
还依旧在守仓库?“
她想到了端王,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系。
“三宝,摆驾户部。”赵蒹葭道。
“陛下,现在去户部作甚?”
“去见一个人。”
“谁啊,让他直接过来不就行了?”
“陆启山,狗男人的父亲!“赵蒹葭说道。
“啊?他还有亲眷在京中?”马三宝人都傻了,“我还以为他是孤儿呢!”
“朕也以为他是孤儿,要不是看了这卷宗,险些就被他给瞒过去了!”赵蒹葭冷哼一声,“走!”
“不过陛下,您多日没出宫,要是贸然出去,那些人会不会.......”
“三宝,从今天开始,你当朕的魏贤!”赵蒹葭淡淡道。
马三宝浑身一颤,“陛,陛下,老,老奴不敢......”
“不敢也得做。”赵蒹葭沉声道:“天下危如累卵,说不定明天,各地就揭竿而起。
若是朕没有半点话语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崩溃。
朕,绝不做亡国之君!”
马三宝心乱如麻。
这事后,赵蒹葭又道:“三宝,你朕最信任的人,若是连你都不帮朕,朕还能依靠谁呢?”
马三宝一咬牙,跪在地上,“老奴,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很快,赵蒹葭就出了寝宫,以赈灾为由,要检查户部的粮仓。
这一下可把户部众多官员给惊着了。
户部尚书张泰来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皇帝不好好待在宫里看书作画,跑户部作甚?吃饱了撑的!”
“张大人,陛下催着开府库要检查呢。”侍郎崔问苦着脸道:“其他人都拦不住,您快出面劝劝吧!”
张泰来不爽的放下茶杯,不情不愿的走出了房门,走到库房门口,就看到一众官员都跪在那里不让女帝过去。
“陛下,您来户部怎么也不通知一下微臣?”张泰来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快步上前跪地请安。
赵蒹葭冷冷道:“朕去哪里还需要知会你?快点打开府库,朕要查查今年的秋税。
今年皇城根下, 聚集了几万乞丐,为什么不见户部赈济,那些乞丐难道便不是我大乾的子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