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脸色灰白,眼底闪过一丝惊惧,“师兄,救我……”

“你请便。”沈肆面无表情。

对秦珩的威胁不为所动。

秦珩哼笑声,阴沉的在幽月耳边说,“你所倾慕的人,不管你的死活呀。”

幽月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师兄,你当真如此狠心……”

幽月从不轻易落泪。

她认为眼泪是金贵的,亦是弱者无能的表现。

在师门,她是师姐,自有傲骨。

可师兄真的好狠心啊。

“自食恶果罢了。”沈肆冷声道。

幽月感到失落。

她只是一步踏错而已。

可她从来没想到要伤过师兄。

“用觊觎我大哥的女人来威胁我们,你是不是傻?”沈云浠无情的嘲弄。

“看来你没什么作用了。”

秦珩咧嘴一笑。

要知道,他才是真的心狠手辣。

折扇从白皙的颈间划过,箭头染血,刹那间,幽月只感觉到一丝凉意。

她瞳孔扩大。

秦珩一掌将她打向沈肆,然后趁机跃进竹屋,从后窗而逃。

“追!”沈肆下令。

卫安和朱光迅速带人去追。

沈肆甚至轻轻挪动脚步,拉着温九书退后一步。

幽月倒在地上,沈肆甚至都不愿意接她一下。

她好恨。

好不甘心。

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温九书。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臂奋力射出袖中的暗器。

数十枚细小的钢针如雨一般射向温九书及沈肆。

暴雨梨花针!

沈肆瞬间挽起剑花,将钢针打落。

最后一枚针,碰撞在沈肆剑锋上,铛的一声清脆响,钢针反弹回去,射入幽月心口。

幽月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沈肆拉着温九书上下检查,“夫人,没事吧?”

温九书摇头,“那是暗器暴雨梨花针?”

“嗯,经师门改良过,小型暴雨梨花针,适合女子随身携带,做防身用。”沈肆解释。

威力却不输暴雨梨花针。

射出的钢针,比绵密的银针威力更强。

“活该!”沈云浠唾骂一声。

然后坚持不住,腿软下去。

倒在霍临怀里,霍临担心,“沈小五?嫂夫人,你那解药还有吗?”

沈肆他们来之前,温九书便事先让他们服下了解药。

料想秦珩会做万全的准备。

温九书不过是预判了秦珩的预判。

以防万一罢了。

结果还真用上了。

沈云浠是被抓来的,没服过解药。

温九书摸出一颗小药丸,喂给沈云浠,“让她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霍临点头,“多谢嫂夫人。”

然后便见沈肆检查了幽月的尸身,将她藏在袖子里的暴雨梨花针取下来。

转头给温九书,“夫人可留作防身用。”

温九书嘴角抽抽,“给云浠吧。”

战场后遗症吧。

沈肆习惯性的搜刮死人的东西。

沈肆一想,“回头我给夫人做一个防身。”

温九书这才点头。

沈侯爷转手,又将暴雨梨花针丢给了沈云浠,“带上防身。”

沈云浠:“谢谢大哥。”

大嫂不要,她要!

这可是问剑宗的防身利器啊。

一般弟子想要都没有呢。

幽月诓骗她,这暗器就当赔礼了。

“来人,将这里每个房间搜查干净。”沈肆吩咐。

亲卫很快行动。

踹开房门,房间里传出惨叫。

里面香味太重。

而且还有娇软的女子像蛇一样缠上身。

吓的亲卫连忙退出来,“侯爷,里面的女子没穿衣服……”

“那便让她们穿上!”沈肆无语。

亲卫只好硬着头皮再进去。

“等等,先将门窗都打开,迷情香闻多了,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温九书提醒。

“是。”亲卫迅速敞开门窗,顺便命里面的女子穿好衣服。

最后,几名女子衣衫不整的被带了出来。

个个神志不清。

同时,二楼的白心月也被押了下来。

“温九书,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沈侯爷会接受你和你的儿子?”白心月始终想不明白。

温九书看她像白痴,“本就是他的儿子,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什么?”白心月懵逼了,然后骤然反应过来,“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是侯爷?!”

温九书扫了眼被关在竹屋里的女子们,“让自己的女儿接客,白家是个狠人。”

白心月脸色一变。

白家主妾室多,子女也多。

尤其是庶女。

白家投靠三王爷,用庶女出卖身体,为三王爷敛财不说,还为他拉拢朝臣。

这些姑娘,都是白家的庶女。

“真是丧心病狂。”霍临吐槽。

“侯爷,王爷请回来了。”

很快,卫安和朱光擒回了三王爷。

秦珩受了内伤,跑不快。

“沈肆,你若敢杀本王,看你拿什么跟皇上交代!”秦珩已经是破罐子破摔。

沈肆提剑,鲜血四溅。

秦珩倒在地上,望着苍茫的天。

“王爷!”白心月手脚冰冷。

吓傻了。

沈肆他真的敢……

“剩下的人,交由刑部审讯。”沈肆道。

“是。”

朱光将剩下的活口带走。

临走前,沈肆看了眼幽月的尸体,吩咐卫安,“你亲自带人,将幽月的尸身送回问剑宗。”

“是。”卫安领命。

竹林妓院的事很快传开,震惊朝野不说,震惊全京都。

京都有失踪的少女,结果被发现,关在竹林里接客。

丧尽天良!

秦珩即便是死了,也要遭人唾骂。

白家被抄家下狱。

门前全是被人砸的烂菜叶子臭鸡蛋。

下狱游街时,百姓的唾沫星子吐白家一脸。

太后听到消息时,冷声骂道,“不中用的东西,这么快就败了,哀家就知道,秦珩指望不上。”

老三死了。

老四守皇陵。

秦渊好男风,更不中用。

太后头疼,“哀家真的大势已去了吗。”

回府休养了两日,侯府迎来了客人。

贵客。

“我家这臭小子,已经在人前放话,说云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我们不能让他败坏五丫头的清誉,这不,我提着他上门来赔罪来了。”

霍夫人笑盈盈的说。

因为霍临与沈云浠两情相悦,温九书又给皇后治病,霍沈两家的关系不错。

温九书笑道,“霍夫人太客气了,云浠有难,霍小将军不顾危险相救,是我们应该感谢霍家才是。”

霍夫人是个直爽人,“侯夫人,咱们两家就不说那些个场面话了,其实我今天来,是替霍临提亲来了,只要你与侯爷点个头,我保管拿五丫头当亲生女儿疼。”

沈云浠羞怯的站在一旁。

温九书早知霍家的来意。

她眉眼带笑,“云浠,你愿意吗?”

沈云浠看了眼霍临,突然害羞起来,娇羞道,“我……我听大嫂的。”

“侯爷的意思呢?”温九书又看沈肆。

沈阎在学走路,沈肆抬眸道,“只一点,云浠是正妻,即便今后纳妾,妾室不得越过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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