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大家都知晓,这些问题看似讨论,实则是考验!

还知晓,新帝是刚愎自用之人,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便没人再敢异议,哪怕新帝说的是错的。

挛鞮冲对众人反应满意,“既然你们没意见,这件事便这么定了。”

说着,从兽王椅上起身,在高台上慢慢踱步,不急不缓道,“这些人,真把我们苍风国人当猴儿耍,太平时嫌我们拿不出有价值的货物,不与我们交易,还建了个什么长墙防着我们;不太平时,抛出几个铜板,妄想让我们卖命,可笑。

之前有些没骨气的,还真和他们合作。冒着风险、牺牲不少勇士,去镇戍关绑个人。如果绑的人关乎权力之争也就罢了,竟是因为后院女人们的争风吃醋,因为几个短见女人,就让我们勇士丢了性命?”

众人知晓,新帝在含沙射影先帝和前大皇子,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不过心里是赞同的!

尤其是耿固等人,当时他们接到这艰巨任务时,只以为劫的人对武王很重要,连夜制定计划。

那一次他们带了五百余人,最后只回来三百多人,也就是说,有将近两百勇士在任务中丧生。

后来新帝派人到北燕国打探消息,了解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才发现是娘们们的争斗,他们几个气得鼻子都歪了!

想到那些将士,只觉得不值!对先皇和大皇子,也是心有怨怼!

有一人小心翼翼问道,“皇上圣明,微臣绝无异议,只是微臣没听懂,皇上是同意了与北燕国建交吗?”

挛鞮冲转过身来,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当然,真金白银供养我们,为何不要?与武王合作,我们还需配合他完成那些下三滥之事,但与北燕皇帝合作,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拿到那些好处。”

说着,声音一顿,眸子闪过邪肆,“如此好的机会,不大加利用,只换一些金银,实在是鼠目寸光。”

未提先帝之名,却句句影射先帝!

众人心中道——虽然四皇子刚愎自用,但其魄力与野心,却远在先帝和前大皇子之上!

是的,苍风国虽强大,可以轻松掠夺南部诸国,但若想真正侵吞南部大好土地,光有武力还不行,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北燕国内乱,苍风国趁机捞一些好处,只是下策。

上策则是——趁它乱、灭它国!

众人拱手鞠躬,齐夸皇帝圣明。

挛鞮冲摆了摆手,“左骨都侯。”

左骨都侯从人群中出来,“臣在!”

“你与北燕国使臣定个时间见面,让他转达北燕国皇帝:若想与我们苍风国合作,当然可以,但有个条件。让他把一名叫苏明妆的女子送来,以表诚意。”

群臣大吃一惊。

耿固也是惊愕地看向新帝——难道皇上看上那北燕国女人了?不过,虽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那女人长得确实是美,整个苍风国,就没见过那样美的女子。

美丽,却不柔弱,冷静,不失智慧。

被劫后,竟还有勇气与他们讨价还价,只是……只是那女子成亲了啊!还是镇戍关代帅的夫人!

群臣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说。

挛鞮冲看出众人难言之隐,笑道,“你们是不是想问,那女子成婚了,朕为何还要人?”

“皇上圣明。”众人齐齐道。

挛鞮冲轻蔑地看向宫门方向,目光悠远,“正是因为不妥当,所以才能考验北燕国皇帝的诚意,以及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这段时间,朕对你们做的,不就是这个?”

众人恍然大悟——是的!这一个月时间,皇上对他们进行一次又一次服从性考验,将不符合皇上要求之人,剔除;将犹豫不决之人,收服。

现在皇上对北燕国皇帝做的,也是服从性考验?

左骨都侯问道,“微臣愚钝,请问皇上还想召见使臣吗?”

“召见他们做什么?朕忙的很,没时间浪费在阿猫阿狗身上。行了,没别的事,都退下吧。”

“是,皇上。”群臣单膝跪地,行叩拜礼。

还没众人行礼结束,挛鞮冲便起身,绕过后屏风,离开大殿。

群臣被轻视,却无人有怨言,或者说,没人敢有怨言。

……

十日后。

北燕国皇宫,御书房。

“什么?你说什么?苍风国新帝要谁?”明德帝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

礼部侍郎王穆也是面露尴尬,“回陛下,是……安国公夫人苏明妆,当时微臣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向负责接待微臣的官员仔细打探,后来那官员为微臣引荐了一名叫耿固的人,微臣才得知内情。”

“什么内情?”

“原来安国公夫人被劫一事,是武王妃串通前大皇子做的。按照道理,这般艰巨任务,苍风国不会冒险,但大皇子为了陷害四皇子,便将四皇子逼入了劫匪队伍,而就在这队伍里,四皇子……也就是苍风国新帝,见到了安国公夫人,为其倾慕。”

明德帝愣在龙椅上,好半天没缓过神来,“果然红颜多祸水,只要明妆所到之处,都会引来一系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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