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讨阉狗檄文
“只要我可以保持军事上的不停胜利,内部矛盾便会被多加掩盖,直到大家都彻底的习以为常,直接消散!”
“要知道有句话说得好,那就是习惯成自然啊!”
“毕竟这一代和第二代的乡绅和官员与商人,因为享受过不交税和少交税的好处,为此这才各种反抗,心有不满。”
“而到了第三代和四代人,因为他们自幼接触的世界就是摊丁入亩和一体纳税,所以自然也就习惯了,不会再反抗了。”
“所以这场战斗必须要获胜,要快。”
林逸晨神色一凝:“否则一旦这些有心人以为我要败了,在内部作乱,影响了军心士气和后勤,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这年头,最不好测的那就是人心了!”
“咳咳。”
一番犹豫后,林逸晨便再次看向沈明:“对此,你怎么看?”
“回林公公的话,奴才也并未接触到晋王的中军大营,只是杀溃了这一股前来夜袭的敌军,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沈明恭敬的说道:“这一股夜袭的敌军是联军中的楚军,说实话,他们的单兵战斗力其实不错,结阵和团队作战也很强,只是没有见过太多的血,所以面对残酷的战场,应该还有些不适应。”
“然后更重要的,还是这个楚将项德问题,是他直接逃窜导致的全军溃败。”沈明神色凝重:“实际上经过一开始的遭遇战,不少楚军的低级军官都开始指挥属下结阵乱战,和我们杀的有来有回。而且因为我们兵少,甚至一部分都开始压着我们打了。”
“但因为敌将项德突然逃窜,被我斩了降旗,所以三千楚军顿时溃败,被我们趁势掩杀。”
“这次我们也死了一百多号兄弟,就是在一开始对峙时背啥的。”
沈明深吸一口气:“属下觉得,若是给楚军一些学习和适应的时间,再来一位靠谱的将军,那也算是一支强兵!”
“嗯,毕竟楚地不挨着边境,一开始有所不足也是正常。”
林逸晨微微颌首:“敌人失败的经验,我们也要学习。”
“传令下去,主将迎战若是未受重伤的丧失指挥能力,便放弃部队逃窜,督战队必杀。”“下面的校尉也是一样,临阵逃脱,都必杀之!”
“遵命!”
听着林逸晨这杀气腾腾的话,众人顿时神色一凛,纷纷躬身行礼。
“这场生死大战,诸位一定要慎重,这是决定关东和关中攻守形式,甚至是整个中原的大战,我反必须要团结一心,彻底获胜。”
林逸晨凝重的说道:“否则一旦失败,我们所有人,都逃不过晋王的清算。”
“你们要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一旦失败。便是所有人都要死,包括本总管在内!”
“属下定然努力,争取让我方获胜。”
“绝不会让林总管失望。”
“跟着林总管,必胜无疑!”
众将自然再次向林逸晨重重鞠躬,一个个都战意十足,觉得己方虽然兵力少一些,但胜在都是精兵,又有林逸晨这样的名将坐镇,那定然会必胜。
“嗯。”
林逸晨十分满意的微微颌首,即使心中有些不安,但是他明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毕竟将是兵的担,帅也同样是将的胆。
若是他这个全军统帅都忐忑不安,那全军估计都会气势下降,不败也败了!
“林公公,杜知府,各位将军。”
这时潼关的通判,则是恭敬的拿着一份文书走进了知府衙门:“这是晋王派人送来的一份文书。”
“是给本总管的回信?”
林逸晨闻言顿时笑了,继而在众人的注视下,便拿起这写满了字的锦缎一看。
“呵!”看到这名称后,林逸晨顿时就笑了,因为这封信,便赫然是一份讨伐檄文。这名称,更是急剧侮辱性的。
讨阉狗林逸晨檄文!
只见信中这么写到。
“阉狗林逸晨,本是宫中一端屎倒尿的小太监,无男人之特长,更无女人之温柔,不过是不男不女,浑身带有浓郁尿骚味,可笑至极的一个死太监罢了。”
“但是,阉狗弄权,先无故斩杀发现阉狗架空陛下,想要牝鸡司晨阴谋的秦王。继而又是当众冤杀仗义执言,为民做主的右丞相高恭,更是再逼走左丞相李林甫,端是可恶至极。”
“而士绅官员不纳税,此乃大奉祖律,但阉狗林逸晨擅自篡改组训,并向士绅官员收税,侮辱衣冠簪缨之家,实属罪大恶极,乃是人人得而诛之。”“并天下藩王镇臣,乃是历代大奉帝位所封,而阉狗林逸晨宛如削藩,此乃以阉代姬之计,实属狼心狗肺之徒,罪大恶极之辈。”
“故天下宗师之首,晋王殿下克用,率兵讨伐阉狗,一图还天下以太平,伸官吏乡绅以正义。为此,晋王号召天下所有藩镇藩王,乡绅官员,站出来对抗阉狗林逸晨,灭杀阉狗,让天下总归太平。”
“而今日晋王殿下,率兵三十万杀入关中,乃是要一举荡平天下,彻底斩杀阉狗,让大奉不再牝鸡司晨。”
“为此,若是阉狗纳头来降,或可保留全尸。若女帝识相退位,或可以平安度过余生。而一众从逆的文官将军,除却阉狗之狗腿张居正和太监李诚等人,罪不可赦外,其他人若是及时来降,那可保不死。”
“否则王师所至之处,一切尽归齑粉。”
“并试问今日之域中,乃是谁家之天下!?”
“真是好一篇讨阉狗檄文,还真是文采斐然,把本总管骂了个狗血淋头。”林逸晨直接笑着把这份讨伐檄文,扔给了这些好奇的属下:“本总管看了后,都如此讨厌自己,恨不得也斩了自己的狗头。”
“原来本总管竟然是如此的罪大恶极,也是有趣。”
“这晋王,还真是为了天下正义的讨伐本总管?”
林逸晨冷笑:“对他们这些人,他们眼中的百姓那估计只有乡绅和读书人,而没有真正老百姓,自耕农和小商人以及工人。”
“所以也真是可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