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见男人阴晴不定的神色,默默住了嘴。
不过,兴许是他想多了吧,自古以来情字便毫无章法可循,多少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白五小姐自然也可能是被公子打动了。
萧正想通后笑道:“公子,这天气甚好,属下去钓两尾鱼来烤烤?白五小姐似乎很喜欢吃这样的烤食。”
谢行蕴偏眸,锐利的视线划过他的面颊,“你倒是清楚的很。”
萧正心中警铃大作,低头解释道:“白五小姐是未来咱们侯府的主母,和公子一样,都是属下的主子,属下自当随时随地为主上考虑。”
谢行蕴往后一靠,船似乎都轻微地晃了晃,他看着手中的粽子,又抬眸看向对面站立的白景渊,薄唇轻启,“走。”
萧正得令,率先开路,寻小船去了。
等到一切就绪,萧正朝男人投去目光。
谢行蕴头微微低垂,高大的身体显得分外寥落孤寂,萧正正要说话,就看到少年忽然抬头,直起身子,大步往船的另一侧走去。
那个方向是白羡鱼的房间。
白羡鱼撑着下巴翻了一页话本,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身上的温度虽降下来了,可是心却静不下来。
她合上话本,谢行蕴现在应该还没有走吧?
白羡鱼打定主意,想要去找谢行蕴,脚还没有落地,窗户外忽然闯入一个黑影,她两眼一黑,什么都没有看清楚,身子已经被摁在了墙上,她呜咽了一声,双手被禁锢在后腰。
身前的温度滚烫,白羡鱼在激烈的反抗之后,战栗的身子慢慢平静,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
……
谢行蕴的吻前所未有的猛烈,胸膛坚硬,刚劲的力道像是要将她嵌入怀里,不可撼动的力量将她牢牢束缚。
不知过了多久,白羡鱼的脸蛋白里透红,憋气憋得太久以至于现在还说不上话。
谢行蕴眸底深黯,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尤其低沉,“再说一次。”
白羡鱼水眸蒙上了一层泪雾,她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嗓音都哑了,“我心悦你。”
“再说。”他凑地极近,极为缠绵地挽起她的发,耳廓泛起阵阵酥麻,“我想听。”
白羡鱼红唇一张一合,愣是没有说出来,她看着谢行蕴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底起了细密的疼,她抚上他坚毅的脸颊,“怎么了,你是……见到我哥哥了吗?”
谢行蕴贴着她的脖子,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这样示弱的姿态,像是迫切渴求安全感的孩子。
白羡鱼手指没入他的发间,轻声安抚道:“不要乱想,这一世我会好好陪着你,给你生个小小侯爷和小小千金,到时候你就带着他们骑马识字,日复日,年复年,一直到白首,好不好?”
“好。”谢行蕴答的果断,手掌却将她蝴蝶骨周围的薄纱抓出了褶皱,他紧盯着她的眼睛,“我要你写下来。”
男人当机立断,从袍子上撕下了一块绸布。
白羡鱼看他这认真的神色,不由得失笑,踮起脚亲了亲他的眼睛。
谢行蕴微微一颤。
白羡鱼的眼睛弯地像月牙一般,软软糯糯地笑:“行,给我家夫君写封情书,不然他总担心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