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眠有点懵:“……介绍什么?”
“咳!就是那种大老板,金龟婿呀,我家二妹身材好,长得也漂亮,关键是年轻,才22呢!”
苏雨眠脸色沉下来,后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刘阿姨,你可能误会了,我去京都不是混的,也没什么门路,帮不了你。”
刘春秀闻言,眉头一紧:“雨眠呐,我们两家邻里邻居的,怎么还藏着掖着?自己赚了钱,得了好,也得给别人一条路不是?”
苏雨眠气笑了:“我算老几?我给人路走?刘阿姨,你太高看我。”
见她几番推脱,刘春秀脸上笑容一收:“哎哟哟,这人一发达,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刚才开个玩笑来着,谁家好姑娘愿意去吃那口下贱饭啊……”
“刘嫂子!你说话注意点!”不等苏雨眠开口,苏晋兴猛地丢开自行车,冲上前将女儿护在身后。
他肃着脸,眼中燃烧着怒火,“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我家眠眠,干干净净,倒是你满嘴喷粪!”
“呵,我喷粪?”刘春秀也怒了,她跟苏家本来就不太对付,邻里邻居处着,小摩擦没断过,“你自己去听听,咱们小区这片儿,谁不知道你女儿几年不回家,在外面傍大款?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有本事你去堵大家的嘴啊!”
“你——”苏晋兴气红了眼,胸膛剧烈起伏,“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切……做了还不让人说啊?真是又当又立,假得要死!”刻薄的视线把苏雨眠打量一番,“哪家好姑娘穿成这样?随时随地都要勾引男人的样子,恶心死了!”
“你——你给我滚——滚——”苏晋兴捂着心脏,呼吸困难。
“爸爸!”苏雨眠赶紧翻出降压药喂给他。
再抬头,看向女人的眼神又冷又寒:“叫你一声阿姨是看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你还蹬鼻子上脸,骂到我家门口来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说着,苏雨眠随手拿起角落里的拖把,可能宜敏刚洗过,湿漉漉的还挂着水,操起就往女人身上抡。
刘春秀尖叫一声:“打人了——打人了——”
躲都躲不急!
虽然还是让她给避开了,但拖把上的水大部分都甩到她身上。
苏雨眠:“哎呀,刚拖过厕所,还没洗呢,正好!”
刘春秀面色大变,好像真的从自己身上闻到那股屎臭味:“你、你个小丫头片子,太可恶了!”
苏雨眠晃了晃拖把,继续往她身上抡。
刘春秀抱头乱窜,跑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放狠话:“我、我跟你们没完!”
“你们家这片该死的紫藤花,蔓到我家院子里来了,明天我就一把火全烧光!看着就烦!”
说完,拔腿就跑,因为苏雨眠又举着拖把追上去了。
“滚!来一次,我打一次!”
苏雨眠放下拖把,长舒口气,回头却见苏晋兴表情凝重,她心里咯噔一下。
半晌,才嗫嚅着主动开口:“……对不起爸爸,我……”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哈?”
“就这样……那样……”苏晋兴学她刚才抡拖把的动作。
苏雨眠:“……”
“咳!姑娘家,还是娴静文雅一点比较好,不能学泼妇行径。”
“爸,”苏雨眠上前挽住他,“您就说刚才解不解气吧?”
呃!
苏晋兴:“……解气。”
“咱们家靠近她院子的那片紫藤花是不是就是她拔的?”
其实两家中间隔着一小块空地,刘春秀擅自填了土种菜,每天屎尿都往上淋,苏家种的紫藤花只是藤蔓爬出院墙,还没落到那片空地,就被她毁了个干净。
苏晋兴大度,宜敏也不喜争执,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提空地的事,反而让刘春秀觉得那片空地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