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涧看着上面的短信通知，轻轻勾唇。
“你有这功夫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我出去一趟，后续的跟进交给你，晚上的酒局你也顺带应酬了吧。”
司衍一脸懵，“几个意思？你要去哪儿？”
霍行涧睨了他一眼，“去把盗刷我银行卡的人抓回来。”
霍行涧拎起外套，离开公司。
画展上，保安在工作人员的协作下，顺利帮慕瓷刷卡。
工作人员的态度都变了，“这位小姐，恭喜您，这幅画现在是您的了。”
煤老板瞬间变脸，“不可能！这可是五个亿！江城能随随便便拿出来五个亿的女人可不多！该不会……你是那个有钱人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吧？”
慕瓷在律师圈颇有名气，可那也只是在财经杂志上。
来看画展的人，懂行的其实并不多。
有女人哼了一声，“看她穿的这样，就算不是有钱人的小三，那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慕瓷不想跟他们争论，她拿出纸笔写了南苑别墅的地址，递给工作人员。
“还麻烦你把这幅画送到这里。”
煤老板一把抢走了纸条，瞬间惊讶，“南苑别墅？”他冷笑，“那里可是出了名的富人区！这下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慕瓷面带微笑，拿出手机，示意众人。
“这里是公共场合，刚才你们所说的话，我全都用手机录了下来。”
她看向煤老板，“从现在开始，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以后上了法庭的直接证据，尤其是这位先生你。”
煤老板瞬间变脸，想抢走慕瓷的手机。
慕瓷躲开，后退，“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存在故意伤害。”
煤老板气不过，冷笑，“你以为我想碰你？你们女人来钱就是快，只要找个有钱的男人，随便张张腿就是五个亿，啧啧，你全身上下估计都是靠男人买来的吧？”
慕瓷自诩干了律师之后，脾气变得很稳定。
可她还是没忍住。
她冲煤老板笑了下，随即抬手就给了煤老板一巴掌。
煤老板愤怒，“你敢打劳资？你知道我是谁吗！”
慕瓷冷笑，“不管你是谁，你诋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散布我的谣言，已经对我造成了伤害，当然，我的确是打了你一巴掌，你可以要求赔偿。”
慕瓷从钱包里拽出几张人民币，递给煤老板。
“两千块够吗？”
她微笑，“要是不够的话，可能就需要你去法院起诉了。”
煤老板被人阿谀奉承了大半辈子，哪里被人这么当众欺负过，他脸色铁青。
“你个臭婊子！”他狠狠推开了慕瓷的手，“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了，这辈子还没人打过我！我今天不玩死你我跟你姓！”
慕瓷手里的钱散落一地。
煤老板一把抓住慕瓷的手，狠狠一巴掌朝着慕瓷甩去。
忽然，一只手上前拦住。
霍行涧推开煤老板手的同时，拉着慕瓷的手腕，把她拽到了自己怀里。
霍行涧平日是练拳击的，力道看着不大，却让煤老板险些摔倒。
煤老板愤怒至极，“哪个不长眼的敢影响劳资报仇！”
霍行涧冷笑，“李老板最近还真是风生水起，连我太太也敢欺负。”
煤老板看到霍行涧那张脸的瞬间，差点腿软。
“二，二爷……”
他看着霍行涧和慕瓷两个人亲昵的姿态，顿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他慌张道，“二爷您不是单身吗？什么时候结婚了？”
霍行涧扶着慕瓷站稳，皮笑肉不笑，“我什么时候结婚，还需要通知你？”
煤老板差点跪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向慕瓷，很快反应过来。
“霍太太，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和二爷的关系，我要是知道您是霍太太，别说五个亿了，就是十个亿我也不敢跟您抢啊！”
他一脸谄媚，“要不您大人有大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慕瓷面带微笑，“可以啊，但是我有个要求。”
煤老板应承，“您说。”
慕瓷看了眼霍行涧，“你把你刚才说我的那些，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
煤老板脸色瞬变，“霍……霍太太，我那说的都是气话，不能当真的。”
“可我听见了。”
慕瓷白净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说我是女人，来钱就是快，只要找个有钱的男人，随便陪睡就是五个亿，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
她看向霍行涧，“二爷，我在你身上来钱快吗？”
霍行涧眼眸暗了暗，他看向煤老板，镜片下的眼眸风雨欲来。
他单手插兜，“李老板，你话挺多啊。”
李老板当即双腿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刚才的傲慢劲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爷我错了！”
他的声音都带了哭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是我嘴上没把门！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霍行涧往前半步，手顺势搭上慕瓷的腰。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消气了吗？嗯？”
慕瓷看着之前趾高气昂的煤老板，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缩进壳里的鹌鹑。
她面带微笑，“我要是不消气，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霍行涧挑眉，“消失？”
煤老板跪在地上，瞬间觉得自己的裤子有些湿。
等察觉到，已经尿裤子了。
慕瓷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也不打算跟这种人继续纠缠，她看向工作人员，指向自己买下来的那幅画，“可以把这幅画先送到休息室吗？我想先看看。”
工作人员微笑，“没问题，两位这边请，我这就带你们去休息室。”
霍行涧抱着慕瓷的腰，两人离开画展。
周围人咂舌不已。
“你说惹谁不好，偏热二爷的老婆，这不是找死吗？”
“这只是找死，简直是自不量力！恐怕以后他在江城是混不下去喽！”
原本拥挤看热闹吃瓜的人群，全都四散开。
煤老板颤颤巍巍站起身，恍惚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响起，他才近乎慌张的回神。
他接通电话，“霍，霍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