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洛殊话刚说出来，男人滚烫的身躯就贴上了她的后背。
司衍抱着她的腰，低头亲咬上她的耳朵。
她本能颤了下，攥着手机哑声道，“她来我这里的时候睡不着，我让她吃了两颗我的安眠药。”
霍行涧冷笑，“她怀孕了，你让她吃安眠药？”
“洛大小姐，你的常识呢？”
洛殊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直接抬手推开了身后的男人。
她皱眉，“她怀孕了？什么时候？”
顿了顿，补充道，“她来的时候也没告诉我。”
“她第一次怀孕没有常识，你也没有吗？”电话对面，霍行涧的声音明显带了几分低气压，警告意味甚浓。
司衍嗤笑一声，抢走了洛殊的手机。
“你自己女人怀孕，你不看着，怪我老婆几个意思？”
司衍不以为然，“我俩欠你的？”
洛殊，“……”
虽然司衍怼的很漂亮，十分符合洛殊的胃口。
但是毕竟慕瓷怀孕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思付了下霍行涧的语气，他能沉着语气打电话，看样子慕瓷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没出什么事。
不过处于愧疚，还是关心道，“她现在人怎么样？”
霍行涧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慕瓷。
脸色苍白，眉心紧皱。
他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电话。
洛殊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司衍，“他这是……生气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霍行涧生气，十分难得。
“谁知道，”司衍精壮的手臂捞上女人的腰，把她抵在身后的落地窗上，“恋爱中的男人患得患失，情绪不稳很正常。”
他盯着洛殊绯红的唇瓣，直接俯身吻了下去。
洛殊蹙眉躲开，“司衍，慕瓷怀孕的事，霍行涧打算怎么办？”
看刚才电话里的样子，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可霍行涧有婚约。
“他说会跟姜澜取消婚约，”司衍没气馁，吻落在了她的脖颈，“如果不出意外，婚礼不变，只是新娘会换个人。”
炙热的呼吸抵在洛殊脖颈，她被迫抬起了头。
月华从窗外蔓进来，流光闪烁。
在昏暗的房间里，她撞进了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一瞬间，她几乎失控。
……
慕瓷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她睁开眼，依稀看到了坐在一旁沙发里男人的身影。
霍行涧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长裤，短发下的五官被窗外清晨的光线打出一片阴影，他盯着膝盖上的电脑，镜片下的眸认真且专注。
听到声音，他抬头，“醒了？”
慕瓷撑起身坐起，回过神后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腹部。
“孩子还在。”
霍行涧把电脑合上，放在桌上后，起身走到了她面前，“医生说你前三个月胎像不稳，以后要多注意。”
顿了顿，“尤其是安眠药，如果孩子还想要，以后就别碰。”
慕瓷听到孩子还在，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脸色就冷了起来。
她指节微微蜷缩了下，“这次……是因为我吃了安眠药，所以才出事的？”
霍行涧嗯了一声，坐在床边。
“下次注意就行。”
慕瓷睫毛颤了颤，对上男人的眼睛，有些恍惚。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温柔了。
温柔到，如果不是他们有那封包养协议的存在，她都会觉得，他们是普通人眼里，亲密无间的爱人。
李缙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有些纠结该不该进去。
犹豫片刻，他还是叩门走了进去。
“二爷，您让张妈炖的排骨汤好了。”
他把保温盒放在床头。
霍行涧嗯了一声，打开保温盒，用勺子盛了一碗汤，送到慕瓷唇边。
慕瓷怔了下，下意识去接，“我，我自己来。”
霍行涧手瞬间缩回，定定的看着她。
“你要习惯。”
他重新舀了一勺，“趁着我现在心情好，早点喝完早点结束，嗯？”
慕瓷睫毛颤了颤，“我还没刷牙。”
霍行涧眼眸顿了下，放下保温盒，直接把慕瓷抱了起来。
慕瓷蹙眉，“做什么？”
“刷牙。”
霍行涧身体力行抱着慕瓷去了浴室，洗漱完后又抱着她出来。
全程压根不用她走路。
好不容易喝完了汤，霍行涧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眸暗了暗，“公司有点事要处理，你有什么需要就喊护工和保镖。”
慕瓷难得能送走这位大佛，她忙点头，“你去吧，我想睡会。”
说完，她直接盖着被子躺下了。
霍行涧盯着蜷在床上的女人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慕瓷听到关门声，这才松了口气。
她把被子从头顶拿开，原本打算开窗透透气，还没下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洛殊打来的，“你怀孕了？”
明明已经从霍行涧那边得到了答案，洛殊还是不放心多问了一句。
慕瓷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闷闷的嗯了一声，“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
洛殊，“……你打算生下来？”
慕瓷点头，“我喜欢孩子。”
洛殊再次沉默，隔了好久才开口，“如果你想一个人带孩子，跟霍行涧撇清干系，我会想尽办法帮你。”
她忽然没头脑的一句话，让慕瓷有些愣。
洛殊耐着性子解释，“我之前也有过一个孩子，只不过被我打掉了。”
慕瓷完全不知道，洛殊竟然打过胎。
她抿了抿唇，鬼使神差道，“为……为什么？你不喜欢他吗？”
洛殊一怔，摇头，“不，我很喜欢她。”
顿了顿，“她是个女孩，很可爱，是我没福气。”
慕瓷只是多嘴问了一句，没有想到会提起洛殊的伤心事。
“对不起，是我冒失了。”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洛殊的声音格外洒脱，“当时那种情况，把她生下来，才是对她不负责。”
慕瓷沉默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洛殊这是在点她？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有些恍惚。
按照现在的情况，她的确是不太适合要这个孩子。
没有能力的自己，不怎么爱自己的霍行涧，还有她身上背负着的，至今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沈家倒台的真相。
她指节微微蜷缩了下，眼睛有些红。
久久没有听到回应的洛殊，察觉到了慕瓷的不正常。
她蹙眉，“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