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忍不住给柳若虞比了个大拇指。
不同于以往的冷淡,这次清心寡欲的美人耳尖竟然泛起了点点红晕。
她不自然的别过头,“他自己非要做的。”
里头满头大汗的苍筇闻声探出一个头来,“对,是我非要做的,姐姐你就在外边等着好了,等会儿保管给你一个温馨又舒适的小房间。”
“本少爷出马,一个顶俩,不,顶仨。”
柳若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唇边荡开了一个无比温柔的笑意。
宋稚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
“你这般看着我干嘛。”
宋稚组织了一下措辞,“其实…要我说,这小少爷也挺好的,不行你就从了他当个家财万贯的少夫人也不错。”
不说还好,一说,柳若虞瞬间恢复了无欲无求的表情。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
再……
宋稚敏锐的注意到,她用了一个再字。
她还想说点什么,就看柳若虞侧身从旁边走过,“我四处转转,总要先弄清楚哪些是自家地盘不是。”
立马有无数人争着抢着在前边带路。
满脸灰尘的苍筇再次从房间里探出个头来,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大腿。
“大意了!早知道陪着姐姐转了。”
不过转念一想,以后姐姐要住的是他拾掇出来的屋子,心里又被填的满满当当的。
小少爷自我安慰的很好,甜甜蜜蜜的打扫着屋子,不放过每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
宋稚摇摇头,果然,情情爱爱最让人上头。
她转身准备离开,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女子们连忙围了过来。
“宋姑娘!”
“有事吗?”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郑重其事的一同朝着宋稚跪下。
“我们领会到了您对我们的良苦用心,您放心,以后我们不会再麻木的活着,我们会争取自己的利益,会充满希望迎接每一个朝阳,我们会追随您一起改变这不公的世道。”
安排好那个死去姑娘的葬礼,从狗儿巷出来的时候,大街上已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秦月因为不放心一直带着欢儿在外守着。
见宋稚好好的出来,欢儿立马上前道:“小姐,您没事吧。”
她眼中的关切呼之欲出,从脸上的憔悴不难看出是提心吊胆了一整晚。
宋稚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当然没事啦。”
欢儿红着脸低下头,“没事就好。”
“对了,拓跋玉呢?”
秦月道:“用了点迷香,睡着了。”
“啊?”
宋稚张大了嘴巴,“你竟然给她用迷香。”
秦月很是无奈,“那姑娘精神头太好了,上蹿下跳的非要找你,说什么你肯定是偷偷用她的办法去救三殿下了,她绝不能让你把功劳苦劳都占去,没办法,我只好给她上点迷香才安静下来。”
宋稚有些头疼,这姑娘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她跟着秦月回到她方来客,刚走到门口,正好碰到捏着鞭子骂骂咧咧往出冲的拓跋玉。
看见她拓跋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南祁呢!”
宋稚没好气道:“在天牢里呢。”
“天牢?”
拓跋玉有些傻眼,“不会啊,你劫狱失败了?不可能啊,以我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可能失败。”
她的语气由疑惑变为了肯定,“一定是你把南祁藏起来了对不对,你认领了所有功劳苦劳告诉南祁你才是他的救命恩人,然后让他对你以身相许。”
宋稚简直被这姑娘的脑回路折服,“你想多了,天牢戒备森严,我疯了啊我去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