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东家很贴心,在后罩房单独备了间厢院子给顾娇,厢房自带一个清幽的小院。

母女二人进了院子,顾侯爷跟过来,却被关上的门板嘭的一声砸中了鼻子。

瞬间肿成猪鼻子的顾侯爷:“……!!”

进屋后,顾娇给姚氏把了脉。

没了曼陀罗花的影响,姚氏的脉象好了许多。

姚氏的抑郁症与癔症并不是曼陀罗所致,但曼陀罗的确会加重姚氏的病情,这么一想,也得亏她当初毅然搬出了侯府,否则不一定捱得到顾娇出现的那一天。

之后,二人说起了府上的事。

军营有了紧急任务,顾长卿已连续多日没回侯府了。

顾承林虽被顾长卿放出了祠堂,可他依旧下不了床。

顾承风每日去书院上学,没了顾承林兴风作浪,他倒是也安分守己了许多。

唯一有些头疼的是凌姨娘,但也不是姚氏头疼她,而是她头疼姚氏。

姚氏近日往松鹤院去的次数越发多了,昏定晨省,一次也不落下。

顾老夫人在姚氏身上找到了给儿媳立规矩的乐子,每每都把姚氏叫到跟前儿,好生摆摆婆婆的谱儿。

可她是在屋子里摆谱,外人又不知道,还当姚氏突然受宠了。

加上每次姚氏从顾老夫人屋里出来都一副收获颇丰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认为婆媳关系好极了!

府里的下人惯会看人脸色,姚氏一受宠,风向便跟着变了。

最开始只是姚氏领的炭比凌姨娘的多了,渐渐的,姚氏一日三餐的菜也比凌姨娘的丰盛了,甚至下人们的冬衣,姚氏院子的都比凌姨娘院子的先做。

这在以往是绝不可能的事。

不过嘛,凌姨娘主持中馈多年,多少是有两把刷子的。

被姚氏欺压成这样,她竟然还沉得住气。

“她这么稳得住,我很难抓到她的把柄。”姚氏也是头一回宅斗,欠缺经验。

这时,在里屋困觉的老太太打着呵欠走了出来,往姚氏面前豪横地丢了一包药:“用这个!”

母女二人古怪地看着桌上的药包,一时不知老太太给出来的是啥。

“这是什么?”姚氏问。

老太太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在椅子上坐下:“砒霜。”

姚氏一呛。

顾娇也差点呛到,如果她没记错,方才老太太是随手从怀里掏出来的吧?如今的老太太都这么硬核的吗?砒霜也随身携带?

“您哪儿来的砒霜?”顾娇看向老太太问。

老太太被看得有点儿心虚,轻咳一声道:“就、就那啥嗯嗯的……耗子药呗!”

嗯嗯俩字她含糊带了过去,可顾娇仍是听懂了。

倒卖,她说。

前段日子,顾娇发现家里有耗子,于是用砒霜做了点耗子药。

耗子药没了,耗子也没再出现了。

她以为那些耗子药全被耗子给吃了呢,敢情是又被老太太给拿去倒卖了?

倒卖金疮药已经满足不了您的需求了是吗?

您还卖上耗子药了?

老太太清了清嗓子:“药效挺好,街坊邻居人手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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