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伞上的蝇头小字全部都是繁体字,但阅读起来并不难,也比较容易看得懂。
我快速的阅读了一遍这些口诀文字。
遂即惊愕的发现,当我完整阅读一遍时,体内好像有一股暖流在腹部来回徘徊着。
这股暖流有点像之前我按摩时,那个女人触碰到我腹部时发出的暖流。
暖流在腹部一直徘徊,并未乱动,但却让我有一种与饱腹感差不多的感觉。
除此之外,身体上的疲惫感也正渐渐地消失着。
我意识到这黑伞上的口诀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就又跟着快速念了念。
每当我念起口诀时,腹部的那骨暖流就愈发的变得强烈,它不再满足于徘徊在我的腹部,开始在我体内上蹿下跳着。
起初我吓了一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暖流上蹿下跳时,让我身体都格外舒服了不少。
甚至于我体表皮肤都出现了一些黑乎乎的粘液,有一股强烈的臭味。
我赶紧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那股臭味才消失不见。
我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以外,也没其他什么变化。
当天晚上也没多想,躺在床上很快的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我刚起床后,江师父便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走了过来。
“小子,上次你按摩后,经脉畅通了不少, 有些东西我也该继续教你了。”
江师父将这本书递给我说:“你虽然已经学会画符,但威力还是太差,等你把这本书看了,为师再教你调节体内能量,你才正式的入门。”
我一脸迷茫的接过这本书,顿时惊讶发现。
这本书内有几段话好像跟李佳卉那把黑伞上的口诀有些相似之处。
江师父跟我说,要想真正的踏入这行,吃上死人饭,看懂《白葬奇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得学会利用天地能量来绘制符箓,会懂的趋吉避凶。
趋吉避凶牵扯到周易八卦上的一些内容,江师父不建议我现在学这些,他说贪多嚼不烂,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我对这句话也非常的赞同,这方面的知识太深奥,光是《白藏奇经》上就有很多我不懂的地方,有时候还得问江师父,或者结合实践才行。
等江师父走后,我开始研究他给我的这本书。
遂即我愈发的觉得,这本书的功效好像和黑伞上的那些口诀相似。
这样想着,我按照这本书上的指引,开始念动口诀。
没一会儿,我感觉腹部丹田处好像又多了一道微小的暖流。
这股暖流刚出现不到片刻,便被昨天那股暖流发现,两者竟然出现了冲突。
在我的丹田内开始横冲直撞的打起架来,我只觉得身体一阵难受,肚子咕噜噜直叫,疼的我满头大汗。
这种疼痛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只觉得丹田内其中一股暖流被另一股暖流吞入,两者融为一体后,那股疼痛感才逐渐的消失。
我微微喘着粗气,心中愈发的惊悸起来。
看来江师父给的这本书,和李佳卉留给我的口诀都属于同一种类型,但相比较来说,李佳卉的口诀生出的暖流要更霸道一些!
这时,江师父拿着一炷香,推门而入。
他瞥了我一眼,顿时惊讶的咦了一声。
“你小子怎么……自己调节成功了?”
我一脸迷茫的望着他。
“嗯?”
江师父看了我一会儿,喃喃自语说:“怪事,怪事。”
我更加迷惑了,问他怎么了。
江师父说:“小子,你刚刚是按照书上所说的,去调动体内能量?”
我点了点头。
江师父沉吟片刻说:“怪哉,那股能量竟然变得有些陌生了,这可能跟你体质特殊有关,算了,为师先教你控制这股能量。”
江师父说的这股能量,估计就是黑伞上口诀凝化而成的那道暖流了。
关于这件事,红衣女鬼交代过我,不让我跟任何人说,我也只好乖乖闭嘴不吭声。
“小子,你现在盘膝而坐。”
江师父说完,从房间的角落里翻出一个炉鼎来,然后将他手中的那一炷香插进炉鼎中。
顿时,那炷香自燃了起来,一股青色的烟气笔直往上升腾着。
很快房间内便香气弥漫,有一种让人能快速静下心的感觉。
我心里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江师父让我闭上眼,感受着丹田内的那股能量。
“这股能量叫阳炁,是咱们阳间的人对抗脏东西最重要的物质。”
“每个人无论男女,从出生后都会携带一部分阳炁,随着年龄的长大,阳炁也将越来越弱。”
江师父缓缓地跟我讲着关于阳炁的一些知识。
我这才知道,原来除了画符和用一些道具对抗脏东西以外,还可以用体内的能量去对抗。
江师父说,这种阳炁也叫一阳,《周易》上说阳炁属于一阳爻,代表一阳初动之炁。
王重阳在《五篇灵文》也写过:“凝神下照坤宫,杳杳冥冥,而得真炁发生,神明自来,谓一阳生而为复也!”
只有将阳炁掌握到极致,寻常人甚至可以比肩神明,做到算无遗策,趋吉避凶!
江师父教我控制那股能量,首先要控制好自己的呼吸,每次呼吸时,那股能量都会在丹田内若隐若现。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呼吸时,控制阳炁长时间出现在丹田内。
这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做起来却是很难。
若是从小修炼阳炁,那倒是不难掌控。
可我二十多岁才刚刚接触阳炁,控制起来却格外的艰难。
这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会游泳,但长大以后却还要重新长时间学习游泳一个道理。
江师父说他当时控制阳炁花费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才勉强能做到将阳炁召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体质特殊的缘故,我只花了将近一天时间,就已经能够做到艰难的控制着阳炁了。
江师父站在我旁边,他惊讶的看着我,满脸写着不可思议:“阴阳三煞体果然与众不同,你小子天生是吃死人饭的苗子!”
我因长时间控住阳炁,早已经疲惫的不行,额头上更是汗水直冒。
“师……师父……”
我刚一开口说话,阳炁又钻进了丹田内,就像是从来没出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