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柔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声音后，立刻沉了下来。
淡粉色的嘴唇抿了抿，很快勾起一抹笑容：
“沈总是你啊，我打算考公，所以不能在贵公司任职了。”
“明天过来公司。”
对面说完这句话就挂机了。
方锦柔对这样态度的沈复已经习惯，她在他的面前永远都是温顺乖巧的一面，时间长了，他便不需要顾及她的感受，也不认为她会反抗他的命令。
沈复在这五年在方锦柔面前，地位堪比皇帝。
系统不允许方锦柔让沈复感到一点点不满。
她必须是听话的，漂亮的，乖顺的，为沈复提供所有的情绪价值。
方锦柔其实很怀疑，那五年里沈复如果想要让她死，系统真的会让她自杀。
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意义，就是爱沈复。
‘系统，可惜了啊，我已经恢复自由。’
方锦柔的靠山跨越时空来到了她的身边。
没有了系统，方锦柔完全不想理会这个被系统打造的人设惯坏的沈复。
于是她第二天上午就去了公司，动作快速地去人事部办理了离职。
可能是沈复没想到方锦柔直奔人事部，也没想到方锦柔真的会离职，没有提前向人事部打招呼。
方锦柔的离职过程很顺利。
就连陈秘书也是看到过了上班两个小时，还没有在总秘办看到方锦柔，问了其他员工，才知道方锦柔在人事部办了离职。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人事部工资都结清了。
方锦柔还笑嘻嘻地和周围起哄的员工们说要请他们下午茶。
“方锦柔你真打算离职考公啊？其实我觉得一边上班一边考公也不错，压力没有这么大。”
“是啊，你现在工资好几万呢，不如按照小李的说法做，方姐你这么好，舍不得你走呀！”
方锦柔摆摆手：“哎呀，没办法，家里下了死令，明年一定要上岸，一边工作一边考公太费精力了。”
“其实不考公，我们这工作福利也挺好的呀，S.R的工作也很难得，还没有考上就先离职，有点亏。”
“没办法，我的老母亲觉得公务员才是铁饭碗。”
方锦柔耸了耸肩，笑了笑。
周围的同事恍然大悟，想到方锦柔的户籍，点头表示理解。
“那我们就祝方锦柔如愿以偿啦！”
方锦柔嘿嘿一笑：“谢谢各位。”
同事们觉得今天的方锦柔有一些不同，感觉更轻松和开朗，以前他们见过最多的是方锦柔笑不露齿的温婉笑容。
现在的方锦柔咧着一口白牙，笑得桃花眼都眯了起来，身上开心的情绪也感染了其他人。
陈秘书的到来，打破了其乐融融的氛围。
摸鱼聊天的员工们立刻弹回工位，严肃地敲键盘。
一瞬间，办公室只剩下键盘的声音。
陈秘书没有时间理会其他人，径直地走向方锦柔。
他的目光在方锦柔灰色的连衣裙上打转一秒，很快礼貌地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看向方锦柔的桃花眼，想要看清楚方锦柔心里地想法：
“方锦柔，方便移步聊一聊吗？”
方锦柔点头。
两人一鬼走到无人的茶水间。
方珺飘在半空，只有方锦柔一人能看见。
本来方锦柔想她一个人过来办理离职手续，被她妈妈方颖知道了后，气势汹汹地说要陪她一起去。
方锦柔看到她妈一副找茬的状态，哪敢让她妈妈过去。
她现在只想快速和沈复相关的人或者事切断关系。
和他从此再无瓜葛。
方锦柔好说歹说，终于劝妈妈放下陪她过去离职的心思。
方颖表示她可以不去，但外婆一定要去。
外婆可以保护方锦柔不被闲杂人等骚扰。
方锦柔很确定，她妈妈口中的闲杂人等就是沈复。
陈秘书隐晦地打量了一下方锦柔的状态。
昨天的他以为方锦柔是生气沈复将她扔在会所，跑出去追苏小姐。
所以才会赌气说辞职。
可是今天看到方锦柔的状态后，不太确定了。
没有哪个人，能在她男朋友把她抛下去追白月光后，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而且还不是强颜欢笑。
方锦柔为沈复付出了多少，作为沈复的贴身助理兼老同学，陈秘书很清楚。
正是如此，他对方锦柔现在的状态有些迷糊，看不懂了。
“你真的打算离职？”
“嗯。”
方锦柔笑着点头：“我都走完流程了，难道还有假的吗？”
陈秘书站得笔直，做事也一板一眼，有时候方锦柔觉得他比沈复更冷清，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
他抬了抬银丝眼镜，被眼镜挡住的眼眸微深：“沈总…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前天他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接你。我过去时，你已经离开了。”
坐在储物柜上的方珺听到陈秘书说的话，原本游离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方锦柔没有看到方珺的眼神，对于陈秘书所说的话，也感到一丝奇怪。
情难自禁？
陈秘书是公司里唯一清楚她和沈复关系的人，想要劝她留下来，结果用这种话术？
谁听到自己的男朋友为了其他女人情难自禁都会受不了吧？
这么烂劝和水平不像陈秘书。
方锦柔眼神古怪地看着表情没有异样的陈秘书：
“以后我和沈复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不是故意的，对哪个人情难自禁，都与我无关。”
陈秘书点头，声音平静：“我知道了。”
平直的嘴角微微勾起，打破了漠然的表情：
“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方锦柔点头：“当然了。”
“好，改天约你。”
“嗯。”
两人结束对话，陈秘书转身上了楼，每一步都仿佛量好一般，步伐距离准确得像是机器人。
公司里员工说陈秘书是机器人也不奇怪。
方锦柔还以为陈秘书会一直劝她，没想到才说了一句就放弃了。
陈秘书的心思真难懂。
她耸了耸肩，不再猜测陈秘书的心思。
毕竟离职之后，以前的同事在未来也许不会有什么交集。
方锦柔转身，对上了方珺打趣的眼神。
紧接着听到穿着像以前旧年代的外婆语出惊人：
“陈秘书他喜欢你。”
方锦柔双眼微微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