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春日看着贺子昱转身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靠在柱子上,跌跌撞撞的就要上去追她,一个跄踉,摔在了地上,可那个人,却毅然决然的,就连转身也没有。
凌子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从山口春日身边经过的时候,蹲在了地上,"山口小姐,你还没认清现实吗?"山口春日放在地面上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她紧咬着唇,一贯柔软的脸上,满是不甘,见凌子墨蹲在地上,转身看着他,语气不善的问了声,"什么?""你和贺子昱没戏,死心吧,就算没有佳佳,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该庆幸,这次佳佳没事,不然的话。"凌子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山口春日对贺子昱肯定是有真心的,不过是不是百分百,他就不知道了,她和杜晓薇一样,都是争强好胜的女人,为了心中所想,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做这么多,是因为真心还是其他。
和山口春日的事情,贺子昱压根就没考虑过,他们爷爷那一辈,对R本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丁点偏见,贺子昱是他爷爷奶奶带大的,肯定是有影响的,而且山口春日并不是普通的民众,她可是山口家族的大小姐啊,就对山口春日这个女人,贺子昱还是十分理性的,她是不可能为了这么个R本女人让张敏贺飞不快的。
"下次贺子昱要是再对你动手,我可不会劝阻了,山口小姐,你好自为之吧。"凌子墨笑了笑,这话听起来不太像安慰,反倒是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尤其是好自为之那四个字,这样的意味更浓。
贺子昱和凌子墨几个人刚走,就有一批人冲了进来,一个个身材魁梧,训练有素,步调整齐,最后在山口春日的跟前停下。
"山口小姐,请吧。"看似毕恭毕敬的态度,不过说出的话却十分强硬,显然,如果山口春日不照他们的意思办的话,他们是不会介意用强的。
山口春日趴在地上,一双眼睛怒目瞪着那些人,仿佛要在那些波澜不惊的扑克脸上灼烧出洞来,不过任是她怎么看,那些人依旧是不为所动。
山口春日咬牙,心底积压着的怒火点燃,仿佛随时都能爆炸了一般,她紧握成拳的五指,一点点舒展开来,然后又握在了一起,今日的耻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山口春日不停的呼气吐气,好半天,她才克制住内心的冲动,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是山口家的会馆没错,但是这地方是S城,有道是抢人压不住地头蛇,在S城这个地方,没人可以和贺家叫板,更何况,贺子昱已经通知了社长,他们之间肯定已经谈好了,她没有别的选择,不过,她真的不甘心,就此善罢甘休。
"我进屋收拾一下东西。"那些人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转身离开之后,跟在了她的身后。
"贺少,你刚刚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几个人刚出了会馆,还没上车,凌子墨就开始调侃贺子昱。
"下次我找人动你家小妖精试试,看看你什么反应。"比起刚才在里边,贺子昱现在的脸色要好看许多。
"哈哈,我家小妖精和你家佳佳可不一样,谁那么傻,胆敢在母老虎头上动土啊,这要是谁让酒酒吃了亏,不用我动手。"艾酒酒是谁啊,睚眦必报,谁让她不痛快了,她能让人难受好几天,谁要是想要她性命,肯定还没动手,自己就先赔上老命了,反正吧,在凌子墨看来,他家酒酒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他想英雄救美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戏。
凌子墨笑了笑,率先上了驾驶座,鉴于贺子昱的情绪太过激动,为了安全着想,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当一回司机。
"不担心山口春日不肯善罢甘休,她要是再对佳佳不利--"贺子昱站在门口,侧过身看着席慕琛,嘴角上扬的弧度,这个时候看起来给人一种嗜血的残忍感,他自信笃笃道,"斩草除根。"贺子昱轻笑了一声,"她最好那样做,给我这样的机会。"只有死人,才能彻底杜绝对她对佳佳的伤害,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他是贺子昱,不单单是佳佳的丈夫,还是贺家的希望,那个家族,不能因为他而有任何污点。
"杜晓薇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贺子昱看着席慕琛,见他半天不回答,这才坐上了车。
"哎,杜晓薇的事情是比山口春日棘手多了,也不知道她给方明辉灌什么迷魂汤了。"凌子墨觉得,杜晓薇这女人挺可悲的,在席老大身边七年,居然还没一个方明辉重要。
"学长,墨子,我觉得我,看不到希望。"席慕琛依旧坐在后座,微闭着眼睛,头靠着椅背,舒朗的眉头拧着。
贺子昱和凌子墨两人齐齐向后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沮丧,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都看不到希望,那我不是更没希望了吗?"凌子墨看着席慕琛这个样子,有些不忍。
"我觉得我们这三个人,简直就是难兄难弟啊,貌似情路都不怎么平坦,贺子昱算是修成正果了,不过之前也算经历了重重磨难,我说席老大,你别沮丧啊,你这都沮丧,我哭瞎了得了。"凌子墨透过后视镜看着席慕琛,喋喋不休,席慕琛睁开眼睛,看了凌子墨一眼。
"你和小学妹至少是两情相悦,彼此是情根深种,而且还有个七岁大的孩子,你再看看我,艾酒酒那个性,我都摸了一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摸投,像我凌子墨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她,我洗手做羹汤,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我一个人全办了,把她当姑奶奶似的伺候着,就差没立个牌子供起来了,你看看她,至今对我还是不冷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