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可冰见谷夫人帮着阿昌说话,更加生气了:“妈,我是你女儿,他只是你身边的一条狗,你让我向他道歉?”他配吗?

谷夫人听着她左一句一条狗,右一句一条狗地侮辱阿昌,心里对她感到很失望:“可冰,阿昌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早已经把他当成是亲人,你侮辱他,就等于是侮辱我。”

她有点想不明白,谷可冰生在谷家,理应是个有修养有气质的名媛淑女,她怎么会这样,是她没有把她教育好吗?

想到这里,在难过的时候,不禁又有些自责。

“妈……”谷可冰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有些失控了,气愤地脱口而出,“我是你的女儿,你不维护我,却因为一个外人责怪我,你经常跟他单独相处,难道你跟他有私情吗?”

谷可冰这话一出,就像是平地里响起的一声雷,把在场的人都炸得里嫩外焦。

谷夫人僵在了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阿昌着急地说:“三小姐,你骂我侮辱我不重要,夫人对老爷一直都是忠贞的,从没有过二心,她是你妈妈,你不应该这样说她。”哪有做女儿这样说妈妈的,她说这话太伤夫人的心了。

谷可冰说这种话也是不经大脑,话说出来了,有些后悔,如果这些话传到谷老爷的耳朵里,对她绝对没有好处。

她用力握了一下拳头,看向谷夫人,有些愧疚地说:“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起。”

谷夫人眸子里充满了黯然的神色,她低垂着眼睑,没有看谷可冰,语气有些冷淡地说:“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现在是相信了小青的话,以谷可冰这么不尊重人的态度,她们以前肯定经常吵架,她的心有些憋得痛,她伸手捂住心脏,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谷可冰。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谷可冰见她不理自己不禁有些慌了,上前两步,拉住她的手,想求她原谅。

谷夫人的心已经被她伤了,她竟然怀疑她跟一个保镖有私情,还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她是她的女儿,现在她失忆了,有伤在身,她都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践踏她,她不敢想象,以前她们的关系到底有多糟糕。

她闭了闭眼睛,随即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嗓音嘶哑地说:“有心也罢,没心也罢,我想自己冷静一下,你们都出去吧。”

阿昌知道谷夫人心里很难受,他想帮她,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份有别,不能表现得太越界,他看向谷可冰,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沉重地说:“三小姐,夫人需要休息,请你暂时离开,别打扰她。”

谷可冰立即扭头,恶狠狠地瞪了阿昌一眼,一个保镖却在他们谷家横跳,现在还害她让谷夫人生气了,他可真是让人讨厌。

阿昌挺直了腰杆,脸上的神情坦荡荡的,毫无遮掩,他承认他对夫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主仆之情,但他一直恪守本分,以保护夫人为己任,从没做过越轨的事情,他问心无悔,经得起任何考验。

谷夫人背对着她,甚至不想跟她说话了,谷可冰没辙了,只得咬了咬牙,然后放软了声音,说:“妈,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现在不想看到我,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谷可冰说完,带着满腔的不满,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

阿昌等谷可冰离开,看着谷夫人的背影,轻声安慰:“夫人,三小姐是无心之言,你不要放在心里。”谷可冰伤害他,他并不在意,但伤害到夫人就不行。

谷夫人看着窗外飘荡的白云,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小青说得没错,我以前跟可冰,一定关系不好,她才会这样说我。”

一个做女儿的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大声地质问自己的母亲是不是跟别的男人有私情,她们的关系可想而知了。

阿昌安慰说:“夫人,你别难过,三小姐就是那样的性格,她对你没有恶意,你们是母女,血脉相连,没有隔夜仇的。”

阿昌这话其实说得有些违心,在夕雾出现之后,谷可冰对谷夫人就充满了敌意,总是动不动就发脾气,隔三差五就吵架,他经常看到谷夫人为了此事黯然神伤,他替她难过,但又不敢越位。

“阿昌,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谷夫人语气渐渐变得有些淡,她坐在窗前,平复着心里被谷可冰搅起的波澜。

阿昌没辙了,只得说:“是,夫人。”他迈开脚步,轻轻退了出去,关上了病房的门。

他关好房门,刚转过身来,就看到一脸阴鸷的谷可冰站在那里,很显然是等着他出来,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谷可冰看到他传来了,脸上立即布满了怒容,上前去,一巴掌就往他的脸上打过去,怒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本小姐的事情,也是你这只看门狗能管得了的吗?”

那一巴掌打得很用力,啪的一声脆响,直接就把阿昌的脸打红了,阿昌垂落身边的拳头瞬间握紧,眼里迸射出了怒意,他强忍着怒意,沉声说:“三小姐,我是夫人的保镖,只要对她不利的事情,我就要管。”

就算她是夫人的女儿,但是她要做对夫人不利的事情,他就要管到底。

“狗东西,你真是不知死活,我让小青在这里照顾我妈,对她有什么不利,你非要把她换走,你是何居心?”谷可冰很生气,小青是她收买了,放在这监视谷夫人的,他现在让人把她换走,谷夫人在这里的事情就没有人向她汇报了。

如果谷夫人跑去跟夕雾那贱人相认,那她就惨了。

“小青在夫人的面前乱说话,刺激到夫人,让她头痛欲裂,得打镇痛剂才能缓过来,她做事说话这么没分寸,我认为她就该换掉。”

小青不够圆滑,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她心里没底,这样的人留在谷夫人的身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混账,她是我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决定了,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吗。”看到他那一脸坦荡的神情,谷可冰更加生气了,扬起手掌,又想打他。

这次阿昌并没有站在那里任她打,在她的手掌挥过来之际,他便扬起了手掌,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说:“三小姐,再温顺的狗逼急也会咬人的,如果你再这么任性妄为,践踏别人的尊严,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他身为谷夫人的保镖,在谷家里,就连谷老爷也得给他几分薄面,看在她是谷夫人的女儿份上,他可以容忍她,但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好痛……”阿昌把她的手抓得很痛,白皙的皮肤都已经泛红了,谷可冰又急又怒地挣扎着。

“三小姐,我尊重你是夫人的女儿,刚才这一巴掌,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没有下次。”阿昌说完,沉着脸,把她的手甩开。

谷可冰知道自己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他,得到自由后,赶紧往后退了三步,刚想说什么,感觉到身后有异样,她立即回头看去,却看到正在这经过的高飞扬和夕雾,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她回头怒目瞪了阿昌一眼,咬牙威胁:“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样算数,你给我走着瞧。”说完便怒气腾腾地离去。

阿昌看向高飞扬和夕雾,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当保镖的身份低微,在这些任性的小姐少爷眼里,就是可以任意打骂的下人,得不到一点的尊重。

夕雾看着阿昌脸上的淤青,既同情又生气:“昌叔,可冰太过分了,保镖也是人,她这样对你,你何必纵容她?”知道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对谷可冰的行为更加感到愤怒和不耻。

她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有个这么凶残,不把别人当人看的妹妹。

阿昌看着夕雾为自己抱打不平,他微微一笑说:“我已经习惯了。”在谷家里,谷无痕跟谷可冰,这两人暴躁的性格相差无几,如果连这点都忍不下去,他早就离开谷家了。

高飞扬看到刚才谷可冰对待阿昌的态度也是感到很震惊:“她真的很过分。”她跟夕雾都是同一个妈妈生的,怎么性格相差这么远,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阿昌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脸颊,说:“我没事,你们要见夫人吗?”

夕雾立即摇头说:“不,我们是准备回病房,刚好经过这,伯母没事吧。”

阿昌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刚才夫人被三小姐气倒了,夫人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把我也赶出来了。”

夕雾一听,顿时生气地说:“这个可冰可真是无理取闹。”谷夫人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她竟然就跑来气她,刚才不是她跑得快,她都想打她一巴掌了。

高飞扬立即关心地问:“那伯母怎么样了?”

阿昌见他们这么担心谷夫人,便安慰地说:“你们放心吧,夫人没事,她只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夫人一向硬朗,她不会让自己轻易有事的。

听到谷夫人没事,高飞扬和夕雾这才松了一口气。

夕雾看向阿昌,一脸凝重地说:“昌叔,谷老爷要处理公司的事情,他没有太多时间陪伴伯母,如果伯母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知道谷可冰这么大逆不道,她有些担心谷夫人了。

听到她这么说,阿昌脸上不禁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说:“如果夫人知道你这么关心她, 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夕雾微抿了一下唇,随即淡淡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谷夫人是她亲妈,她有事,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阿昌不禁有些感叹:“同一个母亲生的女儿,相差也太大了,幸好夫人还有你。”二小姐的性格跟夕雾就很像,虽然贵为谷家千金小姐,但她从不会恃强凌弱,对待佣人保镖就跟对待亲人一样。

“昌叔,辛苦你了,我们要回去了。”夕雾在外面散步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阿昌轻轻点了一下头:“慢走。”

高飞扬扶着夕雾,从他的面前经过,回病房休息去了。

阿昌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幸好夫人还有一个善良懂事的女儿。”她跟谷可雪真的很像,不只是长得像,就连性格都很像。

天渐渐黑了,在南湘的屋子里,高敬和小曼正照顾着小豌豆,两人都没有照顾小宝宝的经验,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高敬,小豌豆把尿不湿尿湿了,你快拿干净的尿不湿来啊,她哭了,一定是饿了,你快去泡奶粉。”小曼把小豌豆放在尿布台上,给她换尿不湿,新手上场,还真有些狼狈。

“来了。”高敬飞快地把尿不湿拿起来递给她,然后就急匆匆去泡奶粉,谁知道太过着急,竟把奶粉弄得撒了一地,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拿起抹布,把倒在地上的奶粉擦干净,却不小心又把水壶里面的水弄倒了。

小曼转过头来一看,血压瞬间飙升:“高敬,我叫你泡奶粉,你在干什么,你把小豌豆的奶粉弄倒了,你让她喝西北风去吗?”

高敬一脸无辜地说:“小曼,不如你让我去打架吧,你让我冲奶粉,我真的不会啊,这奶粉怎么泡啊,这勺子这么小,抖一下就掉了。”

小豌豆饿坏了,哭得那个惊天动地啊,小曼帮她换了尿不湿,见高敬还没泡好奶粉,顿时忍不住破音怒吼:“泡奶粉都不会,你是智障吗?”

高敬被骂得一脸无奈:“我粗手粗脚,就容易弄翻啊。”他也不想这样的。

“真是被你气死了,你来看着小豌豆,我去泡。”小曼把小豌豆放在床上,然后噔噔噔跑过去,一手抢过他手上的奶瓶,瞪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地鄙视,“连泡奶粉都不会,以后谁嫁给你,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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