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死到临头还嘴硬,御冷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气,随着哐的一声,一把寒冰似的匕首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他冷冷地说:“不知道我说什么是吗,那就去跟阎罗王好好交代吧。”

御冷说完,手一挥,就要把匕首划过他的脖子,他的同伴一看御冷这么凶残,顿时吓得几乎要尿了,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

男子眼看着匕首就要划破自己的喉咙,顿时吓得脸无血色,惊恐地大叫:“不要杀我……我说……我说了……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我都说……你别杀我……”

谁也没想到御冷的手段居然这么凶残,一言不合就把匕首要杀人,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说就得死,他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犯不着把自己的小命赔上啊。

听到他妥协了的话,御冷这才慢慢把匕首收回,脚依然用力踩着他的心口,语气冰冷地问:“说,谁派你来的,是朱家还是?”

朱家的人这么大费周章的陷害夕雾,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绝对会找机会除掉她。

男子脸上布满了惊恐的神情,用力摇头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有个女人通过电话联系我,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追查夕雾的下落,她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她说,她会主动联系我,不用我找她。”

御冷眉头紧皱了一下,答案竟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除了朱家想对付夕雾,难道还有别的女人想她死?

他慢慢收回脚,脸色冰冷地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我想活。”他求财的,不是求死的,男子忙不迭地点头,一脸期望地看着他。

御冷弯腰,伸手在他身上的口袋里翻出了他的钱包,在里面找到他的身份证,然后把钱包丢回他的身上。

冰冷的俊脸上透出一抹阴鸷的寒意,有些凶狠地说:“想取回你的身份证,下次那女子联系你的时候,你想办法问出她的身份,然后联系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丢给他,有他的身份证在手,他也不怕他不会听自己的话。

御冷说完,便转身上车,开车离去了。

他终于走了,男子紧绷的脸色这才慢慢松开了,一脸的后怕,捡起了御冷丢给他的名片,脸上露出了惊恐害怕的神情,他只是想赚一点钱而已,现在招惹上霍家的人,他真的欲哭无泪了。

御冷上了车,刚启动车子,手机就滴滴滴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即带上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听着对方向自己报告的事,他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很快回到霍家里,向苏尽欢禀报了这件事情。

这让苏尽欢感到很愕然,说:“除了朱家,难道还有别的女人想要夕雾的命?”

御冷也感到这件事情很是蹊跷,说:“少奶奶,我让人去调查过高飞扬和夕雾最近的行踪,发现他们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

苏尽欢更加愕然了:“谁要看心理医生,是夕雾吗?”

谁的精神出现问题了,竟然严重到要去看心理医生, 而夕雾也一直没有跟她提过,看来夕雾突然毫无预兆地辞职,还迫不及待搬去高家住,是那时候出现的问题吧,是她太大意了,竟没有发现异样。

御冷轻轻点了一下头说:“没错,夕雾搬到高家去住,似乎是因为她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调查的人还告诉我,他们去拍婚纱照的时候,在婚纱摄影基地出现过灵异事件,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拿米依琳去世的事来吓唬夕雾,导致她精神崩溃,差点得了精神分裂症。”

苏尽欢越听越胆战心惊,一脸无奈地说:“他们两人也真是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也不告诉我,看来,真的有别的女人要夕雾的命,这女人到底是谁?”

御冷大胆假设了一下:“少奶奶,会不会是金宝儿在背后搞的鬼?”最有可能反对高飞扬娶夕雾的朱清婷已经出意外去世,他没有听说过,高飞扬还有别的女性朋友,除了她,他想不到别人了。

苏尽欢微眯了一下潋滟着寒意的美眸,纤长白皙的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弹了一下,随即不太确定地说:“金宝儿跟齐慕潇已经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金宝儿跟夕雾没有仇,我不认为她有这闲工夫去搞一个不相干的人。”

金宝儿现在一定是养精蓄锐,要对付他们霍家,她不会蠢到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暴露自己的行踪,背后一定另有其人。

“你分析得有道理,金宝儿跟高家也没什么仇恨,她应该不会这么浪费心思去对付他们。”这么一来,这幕后黑手又成了谜,回到了原点。

“懂得利用米依琳的死来打击夕雾,这人会不会是米依琳认识的人。”只有熟悉米依琳的人,才会拿她的事情来大做文章,她沉思了一下,立即说,“御冷,帮我约一下他们看的那位心理医生,我明天要去见他。”

现在最清楚过程的高飞扬生死未明,而现在情况未明朗,她也不想贸然去找夕雾,免得暴露了她的行踪,给她招致祸端。

御冷立即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早点来。”看到外面天色已黑,苏尽欢便让他先下班回家休息。

御冷见她没别的吩咐了,便点头转身离去。

御冷刚离开,小千帆就从里面噔噔噔地跑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幅画,小脸上布满了兴奋的笑容,一边跑过来,一边大声说:“妈妈,我的画画好了,你看,漂不漂亮?”

苏尽欢立即抬头看去,只见这小家伙,身上的衣服和手上都是颜料,弄得全身脏兮兮的,不过脸上的笑容却灿烂得跟花儿似的,拿着画画跑过来,高举给她看,一脸的期待,想得到她的表扬。

“千帆这么厉害,居然画画好了,我来看看。”苏尽欢伸手接过画纸,这一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哪里叫画,叫鬼画符还差不多,不过他握笔都还不太会,对他不能太高要求。

小千帆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软萌的小脸上充满期待地问:“妈妈,漂不漂亮?”

苏尽欢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说:“漂亮,我的千帆最厉害了,居然都会画画了,还画的这么好看,棒棒的,妈妈要给你一百个点赞。”

小千帆顿时就高兴了,手舞足蹈地说:“不够,我要好多好多的点赞。”

“好,妈妈给你好多好多的点赞。”苏尽欢拿起纸巾,擦拭着他脸上沾染到的颜料,笑着说,“你看你,画画就画画,把自己弄成花脸猫了。”

保姆在后面跟上来了,听到她这么说,怕她责怪自己,赶紧说:“少奶奶,我有看着他的,但小少爷不肯让我打扰他画画,也不让我帮他擦……”这小家伙人虽然还小,却已经表现得很有主见的样子了,以后一定不比霍少差。

“没关系,他现在还是自主意识比较强的时候,只要没危险,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不要做太多的限制,这样对他的特长发挥不好。”苏尽欢对他是挺放纵的,只要是无伤大雅的事,她都不会刻意去阻止。

保姆闻言,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点不赞同她的意见,不过她没说什么,只是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千帆,画画就画好了,但你现在全身都脏兮兮的,等会你爸爸回来看到你这样,他可能都不认识你了,快跟阿姨去洗澡吧。”苏尽欢笑着说。

小千帆顿时紧张了,立即跑过去抓住保姆的手,着急地说:“阿姨,我要去洗澡,不然我爸爸会不认识我了,快去洗澡。”

看到他这着急的样子,苏尽欢忍不住噗嗤地笑了,真是单纯可爱的小家伙,不管她的心情多糟糕,只要看到他,她就会变得很开心,小千帆就是她的开心果。

保姆立即牵着小千帆去洗澡了,到了转弯处,脸上的神情便马上阴沉了下来,她不明白苏尽欢为什么要这样吓唬小千帆,她就觉得她没资格当小千帆的妈妈,尽是说假话说大话吓唬他,让他彷徨不安。

可惜她的钱还没有存够,还差一点,不然她真的很想马上带着他离开霍家。

天渐渐黑了,陈明书急匆匆地回到村子里,他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把苏尽欢给他的东西,送去给夕雾了。

夕雾身上的伤势很严重,她在柴房里休息了一天,精神是好点了,但受伤的腿脚走路还是不方便,只得继续留下来了。

随着夜色渐渐降临,柴房里面的蚊子开始多了起来,她手脚上都已经被咬了好几处,她痒得受不了,手几乎把皮抓破了。

正当她被蚊子咬得无比烦躁,想要离开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噔噔噔的脚步声,她的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躲在柴门后面,微眯闪动着凌厉光芒的眸子,随时准备攻击。

直到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夕雾姐,是我,你在里面吗?”

原来是陈明书回来了,夕雾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神情,赶紧拉开了柴门,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你回来了,我拜托你的事,你做到了吗?”

她跟飞扬出了事,苏尽欢不会不管,她一定很着急,当她看到她的信,她就明白一切了。

“你放心,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我把你写的信亲自交到了霍少奶奶的手里了。”

陈明书提着东西进去里面,里面只亮着一盏不算明亮的灯,蚊子倒是不少,看到她手脚上有不少红点,他赶紧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驱蚊水递给她说:“我给你买了这个,你快拿去喷吧。”

听到他亲自把信送到了苏尽欢手里,夕雾安心不少了,伸手接过驱蚊水,感激地说:“谢谢。”他真是设想周到,连这都想到了。

陈明书轻咳了一声说:“这种地方就是蚊子多,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带你回我家的,我爸妈应该不会反对。”他们早就催他要交女朋友了,如果她愿意假装是他女朋友,他们一定很高兴。

夕雾立即摇头说:“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连累你们,等我脚上的伤好了,我就得离开了。”她担心朱家的人会找到这来。

见她拒绝了,陈明书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情,他拿起在霍家拿回来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说:“这是霍家少奶奶给我的,我看过了,里面都是一些吃的东西,就放在,等你肚子饿了的时候吃吧。”

夕雾立即说:“这是我表嫂给你的东西,你就拿回去家里去吧,我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别浪费。”她怕他不肯把东西拿走,便从里面拿了两包食物,然后让他把东西带回家里去。

苏尽欢送的东西当然都是最好的,他帮了她这么多,她没什么可以报答他的,怎么可以拿苏尽欢给他的报酬。

“那好吧。”陈明书也不是婆妈的人,他从里面拿出一半的食物放在边上,干脆地说,“我拿一半就行了,这些你就留下来充饥,不然我就不拿走了。”

夕雾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你这人真是……”

她虽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也算得上漂亮,她的气质跟陈明书平日里接触到的女人完全不同,这一笑,直接就把他看呆了:“你笑起来真好看。”在灯光之下,她的眼睛好亮,就像住了星星似的,他不禁有些看痴了。

夕雾见他一脸着迷地看着自己,心不禁一颤,她担心他会对自己想多了,便轻轻抬起了手,亮出了手指上戴着的那一枚婚戒说:“我已经结婚了。”

她是有夫之妇,她主动表明身份,他应该就不会对她有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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