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辞怔怔看他。
这个提议虽然混蛋,可也太诱人了。
看到今天这帮人的疯狂,聂辞是真的被吓到了,同时她也私心地不想爸爸出来后面对这一切!
前一秒浮现的希冀,很快又熄灭了。
她慢慢摇了摇头:“可是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没错,是不公平,所以这一个月你要加倍对我好!要把我当成你男人一样,真心对我!在床上也要取悦我,你知道的,男人都吃这一套。”
说着,凑到她耳边,“我喜欢你像个荡妇……”
聂辞的脸更红了,但她没有生气,反而是探究地看向他。
这话要是搁在之前,她是不会信的。什么一个月,无非就是报复她的另一种手段!
但今天过后,她对他控制不住地产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与此同时也没有忽略他的变化,他好像,也变得有了那么点温度……
纪衡不止一次救她于危难,若说保护她是为了更好地报复她……
这样的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吧。
不过,她和他又都心知肚明的是,他们之间的结局不会改变!
分析过后聂辞冷静了,“一个月?”
“一个月。在这期间,不许你跟任何男人走太近。”
“好。”
除了他提的条件很诱人之外,她更像是偷偷放任了自己那点小心思……
聂辞答应后,纪衡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拉过她就控制在怀里,两手掐上她的腰,在那掐了掐,“瘦了。”
聂辞脸红得厉害。
跟之前都不一样,他现在的口吻更像是普通的男女朋友。
聂辞不太适应他的温和,脸颊不争气地一直红着,心跳也有点加速。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些,“最近功课很赶,还有一直在打工,有时晚上都没时间吃饭。”
他说要对他很好很好,那像朋友一样聊天,应该就是第一步吧。
纪衡的眉拢紧,“把工作辞了。”
“那怎么行!”聂辞立即说:“我需要这份工作,我还要生活。”
他眉拧得更紧了,“怕我养不起你?”
聂辞却笑了,“我们就一个月的契约,一个月之后呢?我总归不能一直靠你的吧。”
一个月之约,明明是他的提议,但她说出来,总让他听得十分不爽。
纪衡没再继续这个问题,掐在她腰上的手顺着她的背开始往上摸。
嘶……
聂辞疼得瑟缩下,小声道:“背上还有伤。”
纪衡的手立即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到床上。”
他说完,直接将人抱在怀里,抱起来就走进卧室。
他很急切,她感觉到了。
“纪衡,你能轻点吗?我身上还很疼……”
真的是哪哪都疼。
“我知道。”
纪衡没压在她身上,而是侧过身躺在她身后,手揽着她的腰,在那按摩似的揉了会,又往上爬。
她一僵,“那里……也疼。”
身后的男人眸光一暗,声音多了几分阴寒,“嗯,我知道。”
她那有多白多嫩,没人比他清楚!那几只咸猪手肆无忌惮地又抓又掐,怎么可能会怜惜她?
他不该只废他们的手,应该连人也一块废了,让他们和王大林一块做伴去!
微微阖上眼睛,他搂紧怀里的人,慵懒地哑着声音:“我轻点。”
他的确放轻了力道,就像知道她哪受伤重一样,他总能避开最痛的地方。
可他这种力道着实折磨人,聂辞已经不安地想要躲避他的手。
“你别动。”他的声音又哑了些,“今晚不想弄你的,可你要是还这么扭,我现在就办了你!”
他的警告果然有效,聂辞不敢动了。
她不动了,可男人不安分了。
他把她轻轻转过身,两人面对面,他的身子慢慢下滑,视线与她胸口持平,他看到了那里的伤……
他的呼吸渐渐遍布胸前,湿润的抚慰折磨得她快要失声!
纪衡看她反应这么强烈,双手撑在她后腰,把人贴近自己,“叫出来。”
聂辞咬着唇,他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花这么时间来取悦她,就像拿了根羽毛在轻轻搔着痒,胸口像有蚂蚁在爬,心底则是有山洪要爆发!
“纪衡……”
终于,聂辞忍不住了,眼睛红得让人心疼,埋怨的声音更像撒娇,“你到底行不行?”
纪衡眼神变了,蓦地直起身子,脱掉身上的衣服再蹬掉裤子,重新覆在她身上时,明明气势惊人,可动作却出奇地温柔。
他还惦记着她的伤,尽管他自己快要忍得炸了。
等那一刻真正来临时,两人低呼一声,聂辞抓紧他的背,每一寸热息都在他颈间。
她今天好像格外投入,也格外动情。
纪衡爽得头皮都发麻,他真的情愿做死在这个女人身上!
顾及她的伤,他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大刀阔斧,越是这样,越折磨着她,聂辞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需求,让她像他一样直接说出来,她做不到。
病急乱投医,她捧住男人的脸,对准他的唇就颤抖着吻了上去……
轰——
有烟花在纪衡脑袋里炸开了!
他的眼睛红了,反客为主,狠狠吻着,同时也不再顾及,直想往死里弄她!
聂辞再来求饶已经来不及了,他摁着她的肩膀,好像用上了所有的力气!
上好的实木床,被他撞得叫得很欢,聂辞脸颊埋进枕头里,男人在她身后,不管多用力,她反倒哑得叫不出来了。
巨浪落下,纪衡总算睁开双眼,满足的呼出口气,躺下来就翻身把她抱在怀里。
这一次比以往哪次都刺激!
男人满足得吻了吻她的肩,看到那里的瘀青,还有自己留下的指印,他皱下眉。
“对不起”这三个字,他滞在了喉间。
尽管他没说,但他轻轻吻上那时,聂辞便已知晓他的情绪。
她慢慢睁开眼睛,哑着声音说:“没关系,不疼了。”
纪衡垂着长睫一言不发,突然就把她搂紧,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肩。
就这么紧紧搂着她,不让她害怕。
聂辞抿着唇,心底有处松动,有颗早就埋进去的种子,正在找机会破土而出。
一阵静谧过后,她突然出声:“这是你家。”
纪衡抬头,视线所及是她红彤彤的耳垂,他没忍住抬手捏了上去。
“……要我现在离开吗?”
聂辞其实是本着友好互动的原则问的,毕竟之前那么多次,她都得趁他洗澡时离开,不管多晚,想来今晚也不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