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心虚了!”
林芙盈后退一步,强压住心底的惊慌。
她很快又恢复了情绪,“楚南璃,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害怕。”
“现在,留在云霆哥哥身边的人是我,以后,也只会是我!”
“那我,祝你得偿所愿?”
最好永远都和夜云霆这个祸害锁死。
楚南璃哂笑一声,并不搭理她的挑衅,直接走进了厅内。
林芙盈的脸色猛的沉下来,但想到自己安排好的事情,还是重新挂上了虚伪笑脸。
很快,白无痕便被小芸给请了过来。
白无痕怎么来了?
瞧着同样没个好脸色的白无痕,楚南璃心底微微一沉。
她可不觉得,白无痕此时出现在这里,会是个巧合。
毕竟,从宫中送出来的赏赐,总不会还有白无痕的一份吧?
那么,便只剩下了一种情况。
他是林芙盈专门找来对付她的。
林芙盈果然,还是没能完全打消对她的怀疑。
“白哥哥,你终于来了。”
见到白无痕仍然冷着一张脸,林芙盈心中也有些恼怒。
白无痕什么都好,唯独太过在意她这一点,着实让她感到头疼。
“姐姐,我前两日去看你的时候,总觉得你脸色瞧着不是很好的样子,此前你又没了个孩子,对身体终究有所损伤,不如,今日还是让白哥哥给你瞧瞧吧!”
林芙盈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处处都透露着对楚南璃的“关怀”。
落在白无痕眼中,这自然又是楚南璃不识好歹的罪证。
“你现在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一句俗语。”
楚南璃靠在座椅上,看似闲适,实则浑身肌肉都已经绷紧。
为了在白无痕面前维持小白花的人设,林芙盈只能接话:“什么俗语,姐姐是想同盈儿说笑话么?”
“当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安好心!”
“楚南璃,盈儿不过是担心你的身体,才会请我来给你看看,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狭隘!”
白无痕重重地一挥衣袖,以此来表示自己对楚南璃的不满。
在林芙盈面前,他倒是还知道保持些风度。
“给我看病?你怕不是忘了,我的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没有的!”
“还有,就凭你的医术,还是算了吧,我怕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还需要我出手。”
楚南璃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她的态度,果然激起了白无痕的不满。
“你以为我想给你诊治么?若不是盈儿担心你,我又怎么可能会答应给你这种毒妇看病!”
白无痕本就不情不愿,若不是林芙盈一再劝说,他今日都不愿过来。
“我也不需要一个医术不如我的人,来帮我看病。”
楚南璃面上是一片冷意,心底却松了一口气。
还好,白无痕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没有脑子。
她对林芙盈的态度不过稍微差了一点,果然,白无痕就如同被人给挖了祖坟一般。
不,只怕他家祖坟真的被挖,他恐怕都没有这么生气。
“盈儿,你也瞧见了,要我看,她这种人,根本就不需要你替她操心!”
白无痕听见医术二字,顿时气得跳脚。
“等下宫中送赏赐的人应该就要来了,我还是先回去了!”
他狠狠瞪了楚南璃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林芙盈被他这一出弄得猝不及防。
若是换做以前,她肯定会上赶着去安慰白无痕,顺便再在他面前贬低一番楚南璃。
可是今日,白无痕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不光没能帮到她,反倒差点让她在楚南璃面前丢脸。
真是没用!
楚南璃看着林芙盈此时的模样,悠悠开口:“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关心我的身体?”
“该不会是借着给我把脉,又跑到外头去散播我命不久矣的谣言吧?”
“什么谣言?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林芙盈的神色慌乱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听见外头的动静后,她迅速收回了和楚南璃针锋相对的心思,一脸殷勤地走到了门口。
“云霆哥哥!”
林芙盈当着楚南璃的面,恨不得直接同他贴在一起。
只是她显然忘了夜云霆的性格。
夜云霆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皱着眉头走到楚南璃面前。
“等下,父皇身边的太监就要过来,你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楚南璃冷冷开口:“不用王爷提醒!”
她若是要将事情闹开,今日就不会回战王府了。
林芙盈在旁边看的咬牙切齿,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很快,宫中的赏赐就已经送入了王府之中。
“陛下口谕,战王妃在宫中诊治有功,这一双玉璧,是陛下额外赏赐给战王妃的。”
“儿臣谢过父皇。”
楚南璃行过礼后,这才示意烟儿,上前接过赏赐。
皇帝额外的赏赐,显然是希望他们夫妻和睦。
楚南璃偏偏装傻充愣,假装没有领会皇帝的意思,更没有将玉璧另一半交给夜云霆的意思。
“咱家还忙着回宫去同陛下复命,王爷不必再送了。”
管事太监笑眯眯地收好银票,命人将赏赐都放下,这才领着宫人出了战王府。
除去皇帝的赏赐外,自然还有太后和杨淑妃送出来的。
杨淑妃也不知道是要膈应谁。
她甚至连林芙盈都象征性地赏了一个杂色玉镯,偏偏一样给楚南璃的都没有。
楚南璃倒也不在意这一点就是了。
瞧见那额外的赏赐后,林芙盈已经嫉妒得双眼发红。
楚南璃这个贱人凭什么!
她阴冷的眼神落在楚南璃身上,很快又收了回来,换上了一副担忧神色。
“云霆哥哥,正好今日姐姐也在这里,我还是担心姐姐的身体会留下什么病根。”
“姐姐若是觉得白哥哥医术不精,不愿意让他诊治,不妨再请别人来给姐姐瞧一瞧?”
她还是没有放弃试探楚南璃。
甚至不惜当着夜云霆的面直接提出来。
林芙盈挑衅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继续开口:“我的确是担心姐姐,毕竟,我听在姐姐院中伺候的人说过,落胎之后,姐姐似乎就没来过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