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江沉吟片刻便道:“路平凡这人,可并不平凡,南栋书记的人,错不了。”

一听到南栋书记几个字,李建智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去问,白万江便说道:“吉山的干部环境,是历史遗留问题,十年前或者更久远造就而成,中Y对此,不是看不到,反而及其重视,这才让善于攻坚克难的梁局委来到了吉山,而梁局委在任这几年,也大刀阔斧的真的将已经顽固的环境形态敲开了一道道裂痕,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它一层层的剥开,留其精华,去其糟粕,这件事,我这一任要是办不成,下一任,将会更难办。”

李建智听到这,也瞬间醒悟了,于是看向白万江点头道:“改革尚未成功,我们诸位同志还仍需努力啊。”

白万江呵呵一笑,一指李建智面前的茶杯说道:“喝茶。”

而此时的桑家澄园后花园的一个专门用来桑淮安喝茶的小木屋内,岳祖谦坐在里面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门上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片刻后,一个身影走进屋内,看了一眼岳祖谦之后,便在茶桌后坐了下来,岳祖谦也没回头,继续看着朗朗白日的天空。

片刻后,响起了烧水声,一个男人的话音也传进了岳祖谦的耳中:“岳书记,好雅兴啊。”

岳祖谦一听这个声音,觉得耳熟,回想了一下,就猜到了是谁,于是便说道:“桑来秋,你还是来了。”

就听桑来秋响起一阵笑声,然后说道:“岳书记好记性啊,我记得咱们俩,也只是一面之缘,没成想,你将我记到现在。”

岳祖谦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一面之缘足够了。”

说着,岳祖谦转过身看向桑来秋,随即说道:“桑总一点没显老啊。”

桑来秋淡淡一笑,摸着自己的鬓角说道:“也四十好几的人了,黑头发盖不住白头发,岁月无情啊。”

说罢,桑来秋打量了岳祖谦片刻,然后说道:“岳书记可是老了许多。”

岳祖谦冷哼一声:“这心不安,人就易老,桃林鼠蚁为患,作为桃林的干部,鼠蚁一日不除,我就一日见不到青天,怎么能不老呢。”

桑来秋自然听得出岳祖谦是在暗讽自己,暗讽桑家,可也不以为然,泡好了茶,放在对面的椅子前,随即邀请岳祖谦落座。

岳祖谦迟疑了一下,可还是挺起胸膛走到了茶桌前坐了下来。

就听桑来秋举起茶杯说道:“岳书记在这,住的可还习惯?”

岳祖谦冷笑一声:“那就要看桑总,是以我为客,还是视我如囚了。”

桑来秋呵呵笑了起来:“自然是以岳书记为客了,别说你是桃林的市领导了,就是寻常百姓,我身为一个小小的商人,也不敢将你视为囚徒啊。”

说着,桑来秋喝了口茶,又云淡风轻的说道:“岳书记说笑了。”

岳祖谦环视了一圈屋内的环境,又看了看木屋外看守的两个保镖:“还是桑总会说话,听着舒心,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这是非法拘禁呢。”

桑来秋一摇头:“你是澄园的贵客,我怎么敢啊。”

岳祖谦闻言便问道:“那这客,我还要做多久才能合桑总的意呢?”

桑来秋沉吟了片刻,然后看着窗外的人工湖说道:“岳书记要是想走,今天就能走,岳书记要是想留,一辈子我也是能留的起的。”当话音落下的时候,桑来秋的眼神逐渐狠戾,可又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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