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凌游将卷轴的字平稳的放在书桌后看向秦艽问道。

秦艽便说道:“徐爷爷的字写的漂亮,二爷爷都是佩服的,可徐爷爷是个自年轻起,就极为谨慎的人,所以很少给人题字,尤其是十几年前,他的身体日渐羸弱之后,总说自己的字,写出来看着别扭,后来干脆就很少提笔了,那年给你写的这幅,如果不是二爷爷提议,再有当初你对他有搭救之恩,徐爷爷是定然不会写下的。”

凌游听到这,思考了片刻,也认同了秦艽的说法:“我今天看到这字,也觉得,不像徐爷爷当今的身体,能够写出的,这‘澄园’二字,运笔苍劲有力,笔锋流畅,和这幅‘身体力行’相比,差距甚大。”

秦艽闻言才疑惑的问道:“这‘澄园’,是个什么地方?”

凌游冷哼了一声,接回了秦艽手里的那张宣纸,将其撕碎后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说道:“如今看来,应是个狐假虎威的地方。”

秦艽听后,在椅子前坐了下来,随即叹了口气说道:“老公,说句心里话,以前你做什么危险的工作,我都从来没怕过,可自从有了南烛之后,二爷爷也日渐年岁高了,我这心,竟悬了起来。”

凌游听后,走到秦艽的面前,在秦艽的身前蹲了下来,伸手抓住了秦艽的手说道:“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民之硕鼠,一日不除,这偌大的桃林粮仓,就永远都做不到满仓满谷。”

顿了一下,凌游又安稳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秦艽握着凌游的手,片刻后才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我明天和两个孩子说吧。”

次日一早,凌游若无其事的和几人一起吃了饭,又嘱咐了许乐和卫诺几句,便出门去了单位。

到了办公室之后,凌游又给苏红星去了通电话,拜托苏红星,待秦艽与两个孩子去了之后,照顾一二,苏红星听后连忙答应下来,告知凌游放心。

而在办公室的窗边站着喝了一杯茶后,凌游便拿出手机将电话直接拨给了程天宇,让程天宇在楼下等自己。

几分钟后,凌游拿起公文包,便下了楼,上车离去之后,才给韩霖打了通电话,告知韩霖为自己报备,说明自己要去北春一趟,次日回来。

挂断电话之后,韩霖赶忙来到办公室的窗边低头看去,却只看到了凌游配车的尾灯,刚刚转弯离去,韩霖低眉想了想,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凌游究竟要做什么。

而一路抵达北春的凌游,让程天宇将车开到了一家宾馆后,又吩咐程天宇去开两间房,程天宇按照吩咐照做后,二人各自进了房间,大约十多分钟,凌游又独自一人离开了房间,下楼打了一辆车而去了。

出租车一路来到了省纪委大院,凌游下车后便拿出手机给汤红民去了个电话,没多久,汤红民便亲自出来迎到了凌游。

一边朝楼上走,汤红民一边说道:“这个陶湛生身上的事不少,嘴又硬,始终在抵抗调查,凌游啊,你的时间不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是有分寸的,别让老哥我为难。”

凌游闻言便应道:“我明白汤大哥,放心。”

汤红民听后也点了点头,对于凌游,他倒是不担心,毕竟二人这几年在一起多次共事,凌游的为人和分寸感,汤红民还是了解的。

抵达一间稽留室门口,汤红民和一名值班的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工作人员就将门打开了,汤红民抬头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道:“十分钟,就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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