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士辉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太相信,郑广平便靠近了两步,对何士辉低了低声音说了两句。
而这两句话说罢,何士辉突然目露惊讶之色:“秦老将军?”
郑广平点了点头:“是。”
何士辉看了看卧室门的方向,通过门缝看到了一半凌游的身影:“广平,你当真?这小年轻人,竟然是秦老将军的保健医?”
郑广平坚定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我哥哥之前病了一阵,就是秦总长请来了这小凌,给治好的。”
何士辉连连点着头,郑广平的哥哥郑六浮他是知道的,之前郑六浮病了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只不过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给治好的。
郑广平随即便说道:“要不,我让小凌进来,给师母诊个脉?”
何士辉想了一下,随即便答应道:“好,广平,请他进来。”现在的何士辉什么都不想多想了,只要是能够治好妻子的病,怎样都无所谓,他什么都会试一试的;而且更何况,这还是秦老将军的保健医,郑广平无论如何在这等事上,也定然是不会胡说的。
郑广平闻言便走出了卧室,没一会,就带着凌游走了进来。
凌游在床前驻足之后,先是认真的和何士辉打了个招呼,微微欠身说道:“何老好。”
何士辉抬了抬手:“你好你好,小同志,还劳烦辛苦你。”
凌游点了点头:“何老,言重了。”说着,凌游便走到了杨爱萍的床头前,拿过一把凳子,坐了下来,然后从被子里拿出了杨爱萍的手,在手腕上将自己的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静静地感受着脉象,何士辉和郑广平也是大气都没敢喘,生怕打扰到凌游。
而凌游将杨爱萍的手放下之后,又从床尾走到了另一侧,将杨爱萍的另一只手也拿了出来,又细细的感受了七八分钟。
凌游坐在凳子上想了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将杨爱萍的手放回到了被子里之后,便站起身,走到了床尾。
按照医圣张仲景在《伤寒论》里传下来的几个脉穴来说,我们把脉,常在寸口,也就是手腕处的寸、关、尺。
可还有其他几个脉位,分别是脚背颈前动脉脉搏处的“趺阳脉”和颈部的“人迎脉”以及脚踝处的“太溪脉”。
但这几个穴位,火候浅的中医,几乎不会去摸,因为就拿趺阳脉举例,普通人和一般的中医,是摸不出来个一二三的,也感受不出脉象的体现。
凌游为了安全起见,将趺阳、太溪以及人迎都分别感受了一番,这才站直了身子,面向了郑广平和何士辉。
何士辉见状赶忙问道:“小同志,怎么讲?”
凌游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何老,杨老的情况,有些复杂,一来肺部感染太严重,二来并发症太多,以她的年纪和身体自身修复力来说,无论是西医的手术,还是中医的方子,都太过冒险,我那时之所以和郑副省长说能治,是因为我祖父之前有过相关的案例,成功治好过类似的病人,所以我不敢和您保证我能十拿九稳,只能说是尽力而为,您给我一晚的时间,明天上午,我给您拿出一个方案,您看如何?”
虽然凌游说的很谨慎,可何士辉还是看到了希望,于是连连说着好:“好好,小同志,我爱人的情况我是了解的,本来也不敢抱有什么希望的,如今你能拿出个法子来,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又岂会为难你要十拿九稳,你尽管治,治不好,也是我爱人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