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秦松柏一拍桌子:“现在就去发通知。”
戚磊闻言立即说道:“是。”
而就在戚磊刚走,秦松柏欲要起身准备一会时间最近的常委会议时,他怀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秦松柏不悦的拿了出来,可搭眼一看,立时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纠结片刻后,秦松柏还是接了起来:“二叔。”
就听这时,电话那边传出了秦老的声音:“秦松柏,你还是不是我秦家的种?”
秦松柏闻言立时心中一紧,慌忙说道:“二叔,您别动气。”
就听秦老怒不可遏的说道:“娘妈的,都骑到老子脖子上拉屎了,我还他娘的不动怒,我要是再不动怒,他们都认为老子死了。”
说到这,秦松柏想要给秦老解释情况,可秦老却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一会就到松明,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河东省到底是有什么魑魅魍魉没杀干净。”
说罢,秦老一把挂断了电话,秦松柏听见手机没了声音喊了两声:“二叔,二叔。”
可拿下手机一看,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于是心道怕什么来什么,老爷子怎么知道了呢。
赶忙又将电话拨了回去,可却发现秦老家中的座机已然打不通了,于是秦松柏赶忙又拨通了警卫员周天冬的手机。
而这时的雾溪山秦家别墅,周天冬看了看被秦老刚刚摔的四分五裂的座机电话,又看着手上响着的自己手机说道:“首长,要不您还是听听秦省长怎么说的,可能下面传的消息不实呢?”
秦老闻言一瞪眼睛:“不实?是秦艽中枪不实?还是凌游中枪不实?”
周天冬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这些经过周天冬的反复确认,都是属实的。
就见秦老喝道:“不用接他电话,等我到了,我亲口听听他秦松柏,能给我什么解释;上次凌游的事,我已经是强忍下来了,这次,又他娘的出了事,老子要是再忍下去,都以为我秦卫山老了,没了血性了呢。”
说罢,秦老迈步便往自己的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已经觉得愧对那凌小子一次了,如果这次他真出了事,等我闭眼睛那天,我怎么面对他死去的爷爷和那位拼了老命才救回他的奶奶。”
周天冬见状赶忙跟了上去,他想劝住秦老,可却不敢开口,因为自他当秦老警卫员起,整整七八年了,都没见秦老像今天这样,发这么大的脾气。
就见秦老进到卧室之后,先是穿了一身军绿色却没有军衔的外衣,随后拄着拐杖走到了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后,拿出了一把外表磨损严重,但却被擦得锃亮的勃朗宁手枪。
周天冬看到这枪后,立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老首长这是要干嘛啊,怎么杀气这么重。
随即周天冬硬着头皮上去劝阻道:“首长,使不得,使不得啊。”
秦老一把甩开了周天冬胳膊,目光如吃人的猛虎一般喝道:“滚。”
说罢,秦老先是弹出了弹夹,确认子弹都在弹夹内后,便又送回了弹夹,右手持枪,左手一拉一送,便将子弹上了膛,然后开了保险后,又将手枪别进了后腰之中,脸上全是久经战场的杀伐之气说道:“老虎老了,也是老虎。”随即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拐杖,迈开步子便朝外走。
周天冬见状只得跟上,表情慌张可却不敢再做阻挠。
在秦老走出别墅后,便拄着拐杖大步走向了已经停在小院外的黑色奥迪军车。
周天冬左右为难,可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秦老安全,哪敢放任秦老独自走,一旦秦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就别想再穿这身军装了,可他又不能让秦老就这么去了河东省,于是在这时,他赶忙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见接通后,周天冬赶忙说道:“首长,老首长要去河东省。”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秦老唯一的亲儿子秦川柏,在听到周天冬的话后,秦川柏赶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天冬见秦老就要走到车前了,于是便长话短说道:“松柏省长家的小艽前天夜里在河东遭到了歹人的枪击。”
秦川柏一直在军委,因为近期军事演习的事,所以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秦川柏立马从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周天冬还想要解释,而这时就听秦老已经拉开了车门回头看着周天冬问道:“你走不走?”
周天冬闻言只好快步小跑着来到了秦老的身边说道:“首长,川柏首长的电话。”
而秦老却瞥了一眼手机说道:“爱他娘的谁,今天谁说话也不好用。”
说着扭过头又冷哼道:“儿子也休妄想管到他老子头上。”
说罢,秦老便坐进了车里,然后一把合上车门,打开车窗问道:“周天冬,你走不走?”
周天冬见状也只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见二人都坐稳后,司机便发动汽车开了出去。
电话那边的秦川柏听到父亲这般说,哪敢在秦老气头上多说什么啊,便只好与周天冬交代让他保护好秦老安全,自己给秦松柏去个电话,问问情况原委后,再行打来。
而就在车驶出不远后,秦老刚要将刚刚降下去的车窗升上来,就见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老人从坡下的位置,在一名警卫员的跟随下散步般的走了上来。
当看到秦老后,便打了声招呼喊道:“老秦,干嘛去?”司机闻声也将车速降了下来。
周天冬便对秦老扭头说道:“首长,是曹成显曹老首长。”
秦老这才转头顺着车窗看了过去,当曹成显走到自己车边的时候,秦老没有过多的搭理曹成显,只是冷冷的说道:“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