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被病患闹了一场,今天又来,苏夏可以想到副院长又会怎么揪自己的小辫子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苏夏凌厉的看向苏婉。
“昨天晚上,你带我进宴会就不见了,请问,我是怎么害你被人折断手?”
她的质问,让苏婉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眸,她的右手打上了石膏,挂在脖子上,整个人狼狈又滑稽。
“你……”
“你想干什么!”高慧心护着女儿苏婉,一双眼眸很是刻薄,快五十了,明明保养得很好,不说话时也挺有韵味的,一说话,便尽显刻薄本色,她痛恨的指责苏夏:“婉婉是你的妹妹,你们一起参加宴会,身为姐姐,你不保护她就算了,你还害她,你这个白眼狼,我们白养你了。”
“你养我?”苏夏嘲讽道:“自从我妈去世,我就被送去了乡下,你喂我吃过一口饭?高慧心,我念你年纪大,不想骂你,你别蹬鼻子上脸自己来挨骂,还有,苏婉,昨晚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被人废了手,如果你硬要怪在我身上,我不介意让你的手跟我的手一样,永远废掉!”
苏夏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她的右手一般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妨碍,可一到阴雨天便会疼得厉害,并且无法用重力,无法再拿起手术刀。
苏婉被苏夏的气势吓得抓住高慧心的手。
“妈。”
高慧心护犊子,伸手去推苏夏:“你吓唬谁呢!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父亲,让他来治你!”
苏夏往后退了一步,她已经失去所有耐心。
曦宝一直藏在妈咪身后,看见这两个大坏蛋一直在欺负妈咪,曦宝忍不住了,像个小炮弹似的,猛地冲了出来。
“不许你们欺负我妈咪!”曦宝双手用力,推了高慧心一下,张开双手挡在苏夏面前,愤怒的瞪着高慧心和苏婉。
高慧心往后撞到了苏婉受伤的手。
“啊……”苏婉疼得大叫一声。
高慧心担忧的转过身:“婉婉,你没事吧?”
苏婉疼得脸色都白了。
她现在恨不得这手是断在苏夏身上,昨天晚上,要不是她中途逃走了,事情就成了,今天的新闻一定是苏夏私生活混乱,在陆承爵回国当天,又和野男人厮混。
然而现在不仅仅事情没有办成,她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断了一只手。
苏婉恶毒的眼神落在了曦宝身上。
“姐姐,这就是你当年跟野男人生下的孩子?”
苏夏脸色微变,她刚刚不是给曦宝打了手势让她先进办公室吗?
她伸手要将曦宝拉到身后。
然而苏婉的速度比她更快的一把抓住了曦宝的小手。
“放开我女儿!”苏夏着急。
曦宝也第一时间做出反抗的举动,她张嘴在苏婉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苏婉再次痛得惨叫,她用力把曦宝甩开。
“死孩子,快松口!”高慧心去拉曦宝。
苏夏冲上来,去拉高慧心。
混乱之中,曦宝摔坐在了地上,高慧心趁机抬脚就要踹过去。
她穿的高跟鞋,这一脚下来,曦宝肯定受不住,苏夏来不及阻止,只下意识的冲上去紧紧护住曦宝。
“唔……”
苏夏的后背,被高慧心尖锐的高跟鞋重重的踹了一脚。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高跟鞋的鞋跟那么尖锐,想想就疼。
“夏医生。”
护士晓梅在刚开始看到有人找苏夏麻烦的时候,就跑着去找了保安。
保安上前,把高慧心和苏婉隔开。
晓梅扶起苏夏。
苏夏顾不上自己的后背,先查看了曦宝的情况。
曦宝懂事的开口:“妈咪,我没事。”
晓梅对保安说道:“就是他们,在欺负夏医生,快点把他们赶走。”
保安上前,高慧心盛气凌人的抬头挺胸:“你们敢!我们是来看病的,你们医院要是敢把病人赶走,信不信我们分分钟让你们医院上头条!”
苏夏胸口狠狠地起伏了几下,她做了两个深呼吸,目光凌厉的盯着高慧心。
高慧心被她盯得莫名害怕。
苏夏一步步走近,保安让开身。
她抬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准狠的一巴掌打在高慧心脸上。
高慧心彻底懵了。
“苏夏你疯了!”高慧心反应过来,气红了眼:“我是你长辈,你敢打我!”
“啪……”苏夏没有任何废话的又打了一巴掌。
她强烈的气势,吓得围观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苏夏我跟你……”
“你最好想清楚,苏文远现在可是在求我去讨好陆家。”
苏夏的话,让高慧心突然顿住,她眼眸闪了闪,痛恨不已,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苏夏撕碎,可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苏家如今很需要得到陆家的帮助,而两家唯一的纽带联系,只有苏夏和陆承爵的这桩婚姻。“你说,如果我跟苏文远说,把你和苏婉赶出家门,他会不会同意?”
高慧心脸色刹那间白了下去。
和苏文远同床共枕多年,枕边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十分清楚。
“夏医生,曦宝流鼻血了。”
听到晓梅的惊呼,苏夏脸色一变,转过身,看到曦宝正抬手擦拭流下来的鼻血,她惶急的抱起曦宝就跑。
高慧心还站在原地,被气得胸口一阵阵的疼,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刚刚被苏夏那个小贱蹄子给打了。
“妈。”苏婉喊了一声。
高慧心回过神来,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狠毒的光。
“婉婉,你父亲会找个机会去陆家拜访,到时候,你也跟着去,一定要打扮得清纯漂亮点。”
高慧心看着苏夏离开的方向,一字一字的叮嘱苏婉。
围观的人被保安驱散了,高慧心扶着苏婉去行政处,写了一份投诉。
半个多小时后,曦宝因为流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血液科主任把苏夏叫出病房,神色凝重。
“小夏,曦宝的病比以前严重了,现在唯一的治疗办法,就是用脐带血给曦宝治疗。”
“最好是你和曦宝的父亲,再怀一个孩子。”
苏夏的手紧紧地攥成一团,她眼睛红红的,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问:“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曦宝的父亲,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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