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四十八章 炆海宗
“不过一个通离境高阶的人类而已,能跑去哪里?”
那狂翼君主离开了秘境入口,朝着苏尘离开的方向追去,一路搜索着。它的双眼极为锐利,能穿透层层树叶,看到森林之中的一草一木。
只是它失望了,都追了半个小时,还什么都没发现。
它可不认为苏尘的速度会比它快,肯定是躲在了什么地方。
“可恶!”
狂翼君主飞了回来,放弃了追击。
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跑了就跑了吧,等自己日后征服天下,这小子还不是要落入自己的手掌心。
……
苏尘在逃进森林之后,第一时间便又进入了芥子空间。等到确定彻底安全了,这才出来。
出来之后,苏尘马上远遁,直到离开遗迹足足几千里,才是略松一口气,朝着皇都方向而去。
数日之后,苏尘回到皇都。
此时的皇都,已经是一片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之前到处都有新的遗迹出现,也引发了一阵全民寻找机缘的大潮。但是,像狂翼君主那样的存在,也不止它一个,而是普遍发生着。
到处都有寂灭境高阶、甚至是归一境的生灵出现,大部分都是十分暴戾,将进去探险的人类武者或杀或吞,最好的情况也是留下当奴仆。
只有个别的好说话一点,会放人离开。仿佛一夜之间,整个黑月皇朝天翻地覆,涌现出大批归一境生灵,俯视天下。
这些生灵之中,有妖兽,更有人类强者。都在纷纷瓜分地盘,偌大的黑月皇朝被瓜分得支离破碎。
并且不止如此,还有一条重磅消息传了出来,那就是九辰皇朝那边竟然也发生了同样的天地剧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界域运行的原因,导致两大皇朝所在的界域相交,天地剧变之势竟然是蔓延了过去。
九辰皇朝大将军应星巽已经是连夜赶回九辰皇朝,但允雪公主却是留了下来。
这一次全民探宝的浪潮之中,失陷的人物也是不少,其中还有四大将军、段太师、贺宰相等人的后代,甚至皇子皇孙也沦落了许多。
这自然引起了许多大人物的愤怒,大人物们想要立刻出兵去攻打,可现在涌现出来的遗迹实在太多,根本不知道应该去攻打哪一个。
每个大人物自然都希望先去救自己失陷的子孙,但他们每一个人自己失陷的子孙都尚且不止一个,每一个都在不同的地方,他们自己都得先考虑一下,去救哪一个子孙。
而且,现在那些遗迹之中出现的强大生灵们,不少都是归一境,他们又该如何救?
黑月皇帝不出,根本无人能匹敌那些归一境的大能。
苏尘也没有出手的打算,在那些归一境大能面前,他的实力根本不够看,去了也是白忙活。
苏尘在自己府邸之中修炼,没过几天,又有惊人的消息传来。
炆海宗宗主驾临皇都,要求和黑月皇帝会晤!
这炆海宗,以前并未听说过,赫然是一个新建立的宗门。
炆海宗宗主便是一名在天地剧变之中受益的强者大能,建立了炆海宗,现在带着一批刚收服的手下来了皇都,要和黑月皇帝切磋一下武技。
不过,世人都心知肚明,切磋武技是假,觊觎黑月皇帝的皇位才是真。只要黑月皇帝在切磋之中输给了他,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提出取而代之了。
这炆海宗宗主,原名史征,是个如假包换的人类武者。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皇都。大家都是人类武者,他想取代黑月皇帝自然要名正言顺许多。
一位归一境大能出现在皇都,自然让得皇都上上下下皆是震惊。
虽然之前有传言黑月皇帝击杀过归一境,但也只是传言而已,大部分人都是没有亲眼目睹。而史征却是货真价实的归一境大能,许多人亲眼目睹,贺宰相在接待他的时候,直接被他的气势压得当场跪了下去。
如此气势,皇都之中谁还能与他一较高下?
这史征带来的人,除了他在这段时间刚收服的手下之外,还带来了一双儿女,儿子叫史思贤,女儿叫史思霓,都是寂灭境初阶强者。
史征本人倒是秉承低调的行事风格,自从来到皇都之后就深居简出,没有到处乱逛。但他的一双儿女却是极为嚣张,在皇都横行霸道,创下了不少祸。
而因为他们一来本身就是寂灭境初阶,能压制他们的人屈指可数,二来他们的父亲更是归一境大能,就更加没有人敢招惹他们了。
“嘭!”
清净的宅邸之中,大门突然被破开,只见一道人影横着飞进来,重重摔在庭院的地上。下一刻,便见苏尘的身影从里屋跃出,落到那道人影旁边查看。
这摔进来的人影,不是霍修又是谁?
此刻的霍修看起来惨不忍睹,显然刚被人暴打了一顿,身上到处都是伤,躺着一动不动。
苏尘目光朝门外看去,一名青年双手抱胸站在门外,正戏谑的看着他。
“你就是张朝?”
这青年开口,淡淡说道。
“没错,我就是张朝。”
苏尘颔首,“而你,是那个快要死的人。”
“哈哈哈,我快死了?”
青年哈哈大笑,狂傲无比。
“张朝,你还真是大胆,居然敢咒我家少主?”
从那青年身后突然窜出来好几道身影,都是指着苏尘呵斥道。
“你知道我家少主是谁吗?”
“还不快快跪下向少主求饶,说不定能饶你一条生路。”
苏尘淡淡一笑:“现在能在皇都这么张狂的,应该是史征的儿子史思贤吧?”
“大胆!”
“居然敢直呼主人名讳,你真是活够了!”
那些手下们纷纷呼喝道。
苏尘摇了摇头:“你们本都是黑月皇朝之人,现在叛变投降,当狗腿子,倒是熟练得很。”
被苏尘这么一说,那些人有的面红耳赤,但有的却是毫不在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投靠强者是人的本性,也没什么好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