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迟非晚挑眉，开玩笑似的：“这是让小月儿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呗。”
江婉抬起头，微笑：“非晚姐，你别逼我，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能做出来。”
迟非晚思考一秒，反问：“包括物理题吗？”
江婉的笑容消失了。
迟非晚是怎么知道她讨厌物理的事情的？！
迟非晚看出她的懵逼，非常好心的解答了她的疑惑：“当初我回神界不久就开始查小月儿所在的位面的消息了，的确是费了一些功夫，找到时，你已经穿书过来了，所以之后，你和小月儿的相处，我是都知道的。”
江婉再度石化，不想再发言。
“只不过那时候，也许是因为你的气运被夺，我们两人在神界也不太熟，我并没有认出你来。”
江婉信号不佳，处于掉线边缘。
“我这次回来，偶然的机会下听到司命把还有一个人在查那个位面的事情说漏嘴，我还在想会是谁，原来是你，也难怪司命一幅英勇就义的模样”，迟非晚有些无奈的笑笑，毕竟，能让司命吓成那样的人，还真不多。
江婉：……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不过说到这个……
江婉看向傅砚辞：“所以，你的身份是什么？”
在华国时，她就在傅砚辞身上感受到了熟悉，但由于没有记忆，她也无法理清这份熟悉来源于哪里，但现在……
江婉思考了一下，试探性说出了一个代号：“沧溟神君？”
在她认识的人里面，唯一一个已经陨落的可能性人选，只有沧溟神君了。
只是她与沧溟并不熟，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月淮南的缘故，所以，她并不知道沧溟神君的真名。
傅砚辞倒是没有隐瞒，点头：“嗯，是我。”
他和月淮南他们都是天生神祇，姓名也是得到天道所认可的，最适合他们的名字。
所以，无论他们有没有记忆，在神界、修仙界还是世俗界，只要他们的灵魂不变，姓名也就不会变。
这便是为什么月淮南循环了整整999世，姓名却从来没有改过的原因，规则之力，会让她的名字，永远是月淮南。
“沧溟……”，迟非晚眸光暗了一瞬，却并不吃惊：“小月儿肯定不会杀害碧瑶仙子，但，我们，能信任你吗？”
毕竟说到底，沧溟才是那个害的月淮南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人。
“姐！”，月淮南目瞪口呆。
迟非晚指尖颤了一下，还是坚持：“抱歉，说实话，我对他并不熟悉，无论是曾经在神界，还是在修仙界的那几个月，所以，我不信他。”
傅砚辞闻言，倒也没有生气，而是轻笑一声：“这很正常，如果我是灵汐神女，我也会怀疑。”
“如果你们怀疑，我可以立誓，无论谁害月儿，我都不可能害她。”
迟非晚眸中闪过思索，但依旧没松口。
“我……”，见状，傅砚辞张嘴，刚想直接立誓，就被月淮南的声音打断。
“够了！”，她拍案而起：“我信阿辞，他不可能害我，如果他想让我死，根本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去聚集我的魂魄，让我不至于彻底陨落。”
闻言，所有人都睁大了眼：月淮南未曾完全陨落，居然是因为傅砚辞的缘故？
“在我陨落之前，我就已经得到了一则神谕，是关于我自己的”，月淮南长呼一口气，一点点冷静下来：“神谕只有一句话：你会在不久的将来，被人害死。”
从那时起，她便已经起了疑心。
那时的玄天神女，处于全盛时期，样样顶尖，无一不精，别说是普通的神祇了，即便是唯一一位上古神祇：金华帝君与她对上，她都不一定会输。
那样的她，是怎么会在不久的将来，被人害死的呢？
正面刚是不可能的，神界这些人，除非金华帝君领头，带着一群神祇来和她打，否则，她不可能会输，更别说是死了。
那么，剩下的情况还有什么？
被信任之人偷袭？
亦或是用些阴招？
她其实都有所防范，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那道神谕，她最终还是没能逃过。
“只是幕后之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月淮南按了按眉心：“在我还没有分析出可疑人选和目的时，TA便已经先我一步，挑起神界和冥界的争端，然后借机除掉了我。”
就仿佛是，预判了她的预判一般。
“神界和冥界的关系之所以这样僵硬，想必幕后之人也没少推波助澜”，月淮南拧眉：“但根据我的分析，那人挑拨两界的关系，最终的目的，都只是除掉我而已。”
迟非晚微微拧眉，并没有接话，而是示意月淮南继续往下说。
“既然幕后之人的目的是除掉我，自然不可能救我”，月淮南握住了傅砚辞的手：“更何况，我和阿辞，本就是天道都承认的灵魂伴侣。
没了我，我俩都得生生世世注孤生，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迟非晚思索了一番，点头：“抱歉，是我有些草木皆兵了。”
迟非晚比江婉诞生的更早，知道的事情也就更多，她虽然不知道聚魂让人重新转世投胎的代价是什么，但也大概知道那代价有多大。
这样的话，傅砚辞的确不大可能害小月儿。
“也怪我没有早点说清楚”，月淮南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迟非晚的右手：“姐，我知道的，你也是为我好。”
“我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交情，我既然将这些事说出来”，月淮南抬头，眉眼弯弯：“就证明我对你们就是绝对信任的。
幕后之人的线索的确很少很少，但我们，不能先自乱阵脚。”
“我同意！”，江婉率先应声：“我们一定会团结一心，找出幕后之人的！”
一群人纷纷点头，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等到一群人离开华曦殿的时候，已经是五个多小时后。
迟非晚并没有跟随江婉他们一起离开，她看了一眼傅砚辞，终究没有赶人，而是直接朝着月淮南开口：“灵魂诅咒的事情，有怀疑人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