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垂下头,应声:“是。”
沐家还真是作死啊,三番两次的对月小姐下手,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要不是主上说月小姐留着沐家有用,怕是古武界三大家族,现在就只剩下两个了。
……
华国。
“我回来了”,月淮南走进江家,江婉这会儿还在拍戏,只有管家听到声音,迅速探出头来:“大小姐,请问现在需要享用午餐吗?”
“不必”,月淮南摇摇头:“我吃过了,小婉知道我离开没说什么吧?”
管家想到江婉气的磨牙的神情,面色僵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明白了”,月淮南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很确定,若不是要拍戏,江婉很可能直接跑环球中心来找她:“我先上楼了。”
“大……大小姐”,管家急忙出声。
“怎么了?”,月淮南脚步停住,反问。
“半个多月前,梦小姐来找您,但没能找到,就一直住在江家等您回来”,管家解释:“所以,大小姐现在是否要和梦小姐见一面?”
梦小姐?
月淮南脑海里蹦出梦司瑶的名字来:那的确是得见见,她还在等梦司瑶的回答呢。
而此时,梦司瑶也听见了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月淮南抬头,目光与梦司瑶对上,两人相视一笑:“聊聊吧。”
月淮南走上楼,进入了梦司瑶现在所住的房间,她将门反锁:“想必梦小姐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梦司瑶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块玉牌,放在月淮南手里:“这是梦家主的副令牌,持此令牌者,位同梦家家主,无人能冒犯。”
月淮南拿起令牌仔细看了看,随即轻笑一声:“梦小姐,当真是不将我当外人啊。”
“梦家不会与月小姐为敌”,梦司瑶抬头,神色平静:“我和父亲,更不会。”
“行”,月淮南收起玉牌:“既然梦家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也给出我的诚意。”
“梦小姐”,月淮南抬起梦司瑶的下颚:“你脸上的毒痕,我能治。”
“什……什么?”,梦司瑶张了张嘴,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一般,半晌只说出了这几个字来:“能……治吗?”
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脸,梦司瑶也一样,说不介意,也不过是安抚梦明奕和劝慰自己罢了。
“我只需要一周”,月淮南松开手:“梦小姐,信我吗?”
梦司瑶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我信。”
“对了”,梦司瑶急急开口:“还有一件事,二房的事情我和父亲查清楚了,也很快就将人清理出来。”
“但是”,梦司瑶抿了抿唇:“梦宇被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劫走了。”
“黑色斗篷?”,月淮南蹙眉:“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征?”
梦司瑶想了想,摇头:“TA的力量恐怕远在我们之上,而且TA的目的似乎只是救走梦宇,只是瞬间就消失了。”
“梦宇……”,月淮南喃喃,她记得梦宇的天赋并不好,而且……
月淮南目光凝住,想起了同样是被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劫走的李沫。
会是同一个人吗?
TA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另一件事”,梦司瑶深吸一口气:“梦鑫阳他们死后,尸体未曾留下,而是白骨成沙,魂飞魄散。”
话落,连月淮南都是一惊,指尖攥紧了椅子的扶手:“居然……”
身死道消,连转世都不能,这是阵法的副作用吗?还是那些人……失败的代价?
她闭了闭眼,思绪回笼:“我明白了。”
环球艺术中心那次,他们走的太过匆忙,林薇那次,她也因伤提前退场,竟是一直未曾发现过这种异常。
她还以为,是林薇不甘于死在别人手里,死于命数,所以,才会选择自焚,让他们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尸骨。
却不曾想,他们那样的人,根本不能留下尸骨。
月淮南垂下眼帘:魂飞魄散,这件事,他们都是知道的吗?
如果都知道,为何要飞蛾扑火的选择加入?
如果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又是想通过这些人,去达到什么目的?
……
剧组。
“对你威亚动手脚那个人,你处理好了没?”,江婉一边拿帕子擦头发上的水,一边追问。
商序喝了口水:“处理好了,是我的黑粉,抱歉牵连到你了。”
“处理好了就行”,江婉叹了口气:“今天还有一场威亚的戏份,可别再出问题了。”
虽说她会古武,但她也无法保证所有的突发情况自己都能瞬间反应过来。
“不会耽误剧组进度的”,商序笑了笑,从旁边拿过吹风机:“我帮江小姐吹头?江小姐戏份最多,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吧?”
江婉摸了摸小肚子:好吧,真饿了。
助理姐姐帮她拿盒饭去了,她的化妆师今天生病请假了,她还要补妆,真没时间自己吹头发。
还是商序的戏份少,虽然同为剧本中活到最后几集的人物,但商序大多数时候,只需要闭眼在床上躺着,扮演昏迷的太子。
“行吧”,江婉将毛巾放好:“你来我化妆室。”
于是,助理将盒饭拿来时,看见的就是商序神色认真,动作轻柔的在帮江婉吹头发,而江婉,在不紧不慢的补妆。
助理:……
避嫌啊!
你们难道不知道男女明星需要避嫌吗?!
柯娜心很累,但无人听见她心碎的声音。
还是江婉闻到了饭香,才发现了石化的助理,她高兴的挥挥手:“柯姐姐!”
柯娜从商序手里接过梳子和吹风机:“我来吧商老师,你的助理在外面找不到你,快急哭了。”
商序眸色暗下几分,转瞬即逝:“那好,我就先出去了。”
等到人离开,柯娜才幽幽看向江婉:“小祖宗诶,你信不信要是让人拍到你们两人共处一室,你们俩分分钟一起上热搜?”
江婉戳了戳碗里的小白菜:“我信啊。”
“但是商序现在是我姐的哥哥,那就是我的哥哥”,江婉毫不在意:“当哥哥的帮妹妹吹个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