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来人简直不敢相信,还以为这是梦家想吞下财务想出来的招:“你们可别拿我开涮了,拿钱办事,你梦家,总不能让我沐家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是理”,梦明奕点了点头,不等沐家人开口,便招了招手:“来人,将沐家给二长老的重礼还回去。”
“既然不接单,自然不应该收这些重礼。”
“你”,管家咬牙切齿,但见梦明奕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只能将东西收下,打道回府。
月淮南到底给梦司瑶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梦家宁愿放弃这样客观的财物,也不愿意对月淮南出手?!
……
而此时,黑袍人已经离开了很远,TA将梦宇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你是谁?”,梦宇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你为何要救我?”
黑袍人却并没有回答,而是声音冷漠的反问:“你恨吗?”
梦宇一怔,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黑袍人并没有等他,问出了下一句:“想报仇吗?”
这一次,梦宇终于是有了反应:“我想报仇!我要让梦司瑶从云端跌落,让他们付出代价!”
就算梦司瑶的母亲的确是被他父母害死,可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放下?!
为什么就非得置他们一家人于死地?!
黑袍人闻言,神色并不惊讶,唇边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我可以帮你。”
“可我天赋没有梦司瑶好”,梦宇指尖攥紧:“古武水平也很低。”
“天赋?”黑袍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词语:“你居然还相信这种可笑的东西。”
“在我这里,不需要天赋”,黑袍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梦宇:“你只需要保持这份恨意,越恨,你就会越强。”
……
“我明日去找月小姐”,梦司瑶按了按眉心:“父亲,我告诉你的那件事,想必,你也有答案了吧?”
梦明奕沉默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我想好了。”
“如果,一定要做出一个选择,那么,我一定会站在月小姐这一边。”
就凭月淮南人在华国,却能精准的说出梦家的异心之人;
就凭月淮南在孤儿院长大,古武境界却比古武界的三大才女都高;
就凭月淮南这样恐怖的天赋,却依旧能隐匿在人群,不被发现。
她的实力,便毋庸置疑。
不提这些,仅凭月淮南能够让他知道爱妻并非自然死亡,而是人为;让他知道女儿脸上的并非胎记而是毒痕,他也会站在月淮南这一边。
“你想通了就好”,梦司瑶上前握住梦明奕的手:“无论如何,梦家,不能与月小姐为敌。”
谁和月淮南对上,都会死的很惨。
梦明奕拍了拍梦司瑶的手:“放心吧,我都明白。还有你脸上的毒痕……”
梦明奕微微蹙眉:“为父一定会找到能医治的医师。”
“嗯”,梦司瑶应声:“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前20多年,我顶着毒痕,不照样是三大才女之一?”
梦明奕摸了摸梦司瑶的头,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哪有人不在意自己的外貌的?不过是担心他压力太大,在刻意安慰他罢了。
而且,脸上的既然是毒痕,那对身体就是有害的,这种东西,怎么能留在瑶儿身体里面?
“父亲”,梦司瑶见梦明奕明明笑着,眼泪却是盈满眼眶的模样,还以为他是想到了妻子:“母亲的事情,已成定局,罪魁祸首也受到了报应。”
“斯人已逝,而我们,还需要继续生活下去,想必若是母亲,也不会想看到我们自暴自弃,沉浸在痛苦里的。”
梦明奕指尖一顿,不由想起那个曾经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眼帘垂下,强忍泪意:“我都明白的。”
道理他都懂啊。
可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讲道理。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
第二日,江家。
“姐,我出门……”,江婉看见月淮南,习惯性打招呼,而这次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江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上前,一把夺过了月淮南手中的刀:“姐,有话好好说,你冷静啊,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别想不开啊。”
被夺了刀的月淮南:……
她扶额:“你误会了。”
江婉手紧紧的攥着刀,将手背到背后,心里一百个不信:
都拿着刀在手腕上比划了,还说她误会了,不信,鬼都不信。
江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月淮南,心声也随之响起:“难道我姐的失眠症更严重了?压力大到已经有自残的念头了?不对啊,我姐抗压能力强的很,不会这么容易想不开才对。”
“难不成是其他原因?为钱?不太可能。为权?好像可能性也不大。我靠,难道是为情所困?”
江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一个个排除和月淮南有过交集的男性。
听到江婉的大胆心声的月淮南:……
这都什么事啊?她的好妹妹果然是狗血小说看多了吧!
她抬手,打断江婉的思绪,再让江婉想下去,估计孩子都要给她想出来了。
月淮南将手腕转过去,面向江婉,一个红色的痣突兀的出现在江婉眼前:“你看这个。”
“这个怎么了?”,江婉不解的挠挠头。
“我向来是以神出鬼没著称”,月淮南有些无奈:“这个东西可能会暴露我的身份。”
所以这和她姐拿刀子有什么关系吗?江婉依旧不理解。
月淮南也没有卖关子:“我回来后找了个时间去把痣点掉了,可现在……”
她叹了口气:“你也看见了,它又长回来了,而且,似乎还更大了。”
“所以……”,江婉终于明白了月淮南的意思:“你想用刀把这块肉剜了?”
月淮南点了点头。
“不行”,江婉把刀攥的更紧了:“绝对不行,哪有这么伤害自己身体的?姐你易容水平那么高,用东西把这个痣遮住不就行了么?”
月淮南看向江婉,摇了摇头:“可那样的伪装,做不到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