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绵绵头更低了。
“季绵绵?”
季绵绵咬着吸管仿佛此刻景政深就是那根吸管,她恨不得咬扁!
果然,她所有担心的,害怕的,恐惧的事儿,景政深全要给她来一遍。
“景政深,你欺负人!”
景爷:“全班名字熟悉的就只有你一个,从你先提问。”
吓得所有人都开始低头赶紧四周打听景爷上次课堂讲的什么内容了。
都不知道还带提问的,一时紧张惶恐不安,反而是蹭课的人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幸好名单上没自己名字,不会被扣平时分,这其中就有唐甜的庆幸。
“坐下,扣五分。你身后的同学,起来回答。”
季绵绵愤怒的坐下,身后同学开始紧张了,站起来,声音都结巴了。
“坐下,继续上课。”
这节课,所有人听的都很认真,季绵绵更是,她主动和唐甜交头接耳骂景政深,唐甜承受了景爷的一个眼神扫射,直接怂的低着头,仿佛不认识季绵绵一样,身子侧着离她远远地。
“甜狗,你又没平时分在他手里捏着,你怕他干啥?”
“姐,我家的集团命脉还在景爷手里捏着呢,你当我和你家一样敢硬刚景爷啊,我家不行啊。”
季绵绵噘嘴,“哦,那好吧,那你就得罪我了,回头让我爸也收拾你家。”
唐甜:“那我把你丑照印发十四亿份,确保每一个国人人手一张。”
姐妹俩相对,景爷:“看书五分钟,五分钟后再次提问。”
季绵绵一秒低头,“看,看什么呀?”
景爷对着教室回答:“看第四章,第三节,离岸市场。”
季绵绵赶紧翻书。
唐甜长出一口气,“还得是你老公能治住你啊。”
景爷对唐家这位小姐,印象不错了。
季绵绵看的很用心,五分钟后,景爷提问的别人。
季绵绵:“……”
她捏着小拳头,咬牙,小声说:“景政深,你故意的!”她确定,景政深能听到。
一旁的助教计子安都推了下镜框,总裁敢不敢故意的再明显一点。
上课,季绵绵仰着脑袋,盯着景政深看,偶尔视线交汇,她直接噘嘴扮了个鬼脸,景爷嘴角噙着盈盈笑意,继续新的教学。
季绵绵靠着椅子,伸长双腿,拿着书自己看。
唐甜度秒如年,第一排,不敢玩儿手机啊,天杀的她就是来陪听的,可是,授课的是景爷啊。
好不容易熬到一节课结束,唐甜说什么也要坐后排,季绵绵死揪着不撒手,“你开始弃我而逃了是吗?你忘记我们桃园两结义了吗?你忘记咱俩在关爷爷面前磕的头,发的誓了?”
唐甜:“咱说的是生死大事儿,这玩意不算。”
季绵绵还揪着唐甜不让人走,“这就是生死大事儿。你走了,我行动不便怎么办?”
“你老公在这儿呢。”
“那我上厕所怎么办?”
“你微信喊我行不?”
“那我……”
唐甜看了眼景爷处,人家低头谁知道看着手中的什么,自己,“绵子啊,只要你放我一命,左府尊楼姐妹请客。”
“唰”的一下,季绵绵撒手了,“你说的哦~”
唐甜:“……”
不知为何,在看‘文件’的景爷,嘴角笑容更大了。
唐甜:“你就长了个吃心眼。”
她起身,真的丢弃季绵绵自己走了。
结果走没多久,旁边过去了一个人,“甜儿,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舍得,”一抬头,“章静曼!”
季绵绵回头盯着讲台上的男人看,景政深还继续刚才的动作看文件。
这就是他说的,不熟悉,不认识?
“可以让个位子吗?”章静曼开口,她要坐刚才唐甜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