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唐寅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完全没有发作的迹象。
这下,徐子胜也不淡定了,脱口而出问道。
“唐寅,你没觉得身子燥热?”
看着满脸疑惑的徐子胜,唐寅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笑道。
“催情药对唐某免疫,你不知道吗?”
听到“催情药”三个字,黄琦和徐子胜同时一怔,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你,你......!”
唐寅摇了摇头,凑到他们身前,小声说道。
“你们也太不小心了,以后密谋害人,可要避着人些,”
“方才,唐某在马车处小憩,却不想听到了二位兄台的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此言一出,黄琦和徐子胜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唐寅,就像两只斗鸡。
“你,你,你听到了?”
唐寅耸肩摊手笑道。
“是啊,实在是抱歉!”
徐子胜呆若木鸡。
黄琦看着唐寅的笑容,却是觉得极其的讽刺。
自己精心布置,本是让唐寅出丑,如今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一向沉稳的黄公子,顿时崩溃了,脸上神情扭曲,张牙舞爪。
“哇呀呀,本公子跟你拼了......!”
唐寅见状,连忙后退几步。
“够了!”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顿时将黄琦的怒火给浇灭。
秦王殿下大步走来,眼睛盯着黄琦。
黄琦见状,脸色惨白。
“姐夫,唐寅他......!”
话未说完,就被秦王的怒喝声打断。
“还嫌不够丢人吗?”
“滚下去!”
黄琦张了张嘴,狠狠的瞪了唐寅一眼,这才不甘的退下。
秦王见状,又瞥了徐子胜一眼。
徐子胜缩了缩脖子,也跟着下了圆台。
两人离开,秦王这才转头看向唐寅,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唐郎中,好文采!”
唐寅勾起唇角,笑着回应。
“殿下......好手段!”
秦王眼神一凝,负着手脸色阴沉的道。
“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
唐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能让殿下礼遇,是微臣的荣幸!”
双方之间,明面上虽然没有撕破脸,但是暗地里,早就是你死我活,除非唐寅能够叛出太子党,投到秦王门下。
秦王闻言,轻哼一声,一甩袖子,便也跟着下了圆台。
黄琦和秦王一走,诗会现场的笑声更是肆无忌惮。
当然,也有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唐寅。
子舒先生见状,也走了过来,微笑道。
“你这小子,在嘴毒方面,倒是与庄老匹夫不遑多让!”
唐寅闻言,朝着子舒先生拱了拱手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学生做事,全凭本心!”
子舒先生听到这话,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全凭本心?与李晋那小子一样,都是头倔驴!”
唐寅不由得一脸无语的瞥了老家伙一眼。
这个时候,你提什么驴啊!
子舒先生叹了口气。
“今日老夫本是来看看你,却不想,秦王殿下另有深意,”
“老夫与你说这些,并非其他,只是不想误会,你可明白?”
唐寅眨了眨眼睛。
“子舒先生,名满天下,害怕误会?”
子舒先生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倒是轻笑起来。
“唔,所言有理!”
唐寅歪了歪脑袋,再次朝着子舒先生拱手后,便也下了圆台,朝着长廊走去。
子舒先生看着唐寅离开的身影,眼眸中笑意不减,口中喃喃着。
“有趣,着实有趣!”
董姓老者,凑了过来。
“子舒兄,这唐寅行事乖张,胆子未免太大了!”
子舒先生斜了他一眼。
“董兄啊,你我读了大半辈子书,行事谨慎,却是不如唐寅看的通透!”
董姓老者一愣。
“子舒兄此言何解?”
子舒先生摇了摇头。
“居庙堂之上,思民之所想,”
“庄墨寒在江南推行官学,惠及天下,你我苟且在市井之中,却是忘了年少之志矣!”
董姓老者顿时一脸无语。
“老夫就知道,你答应秦王参加诗会,另有所图,”
“那小子,就那么好?”
子舒先生闻言,脸上带着一丝羡慕。
“庄老匹夫隐于白鹿书院,复起短短三年,便为朝堂设立钱庄,推行官学,当中都有唐寅的影子,”
“之前便好奇,今日一见,果然没有令老夫失望!”
董姓老者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子舒兄,你不会是想答应陛下吧?”
子舒先生嘿嘿一笑。
“如今朝堂军备完善,国库充盈,陛下此时开设恩科,便是百年未有之变局,”
“如此大势,若是错过......岂非憾事?”
董姓老者闻言,身子一颤,随后却是轻叹口气。
“你我蹉跎半生,难道还要重入泥潭?”
子舒先生听到这话,眼眸中却是浮现出亮光。
“寇可往,吾亦可往,有何不可?”
......
唐寅回到长廊处,李令月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埋怨。
“相公也太任性了,如此得罪赵聪,可不明智!”
唐寅挑了挑眉,上前拉着李令月的小手。
“有娘子在,我怕什么?”
李令月脸上一白,眼神有些躲闪。
“相公.......相公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唐寅见状,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你......!”
就在唐寅说话的时候,苏婉儿和卢楠郡主走了出来。
卢楠君子朝着唐寅盈盈一礼。
“卢楠差点酿成大错,还请唐公子见谅!”
唐寅闻言,不由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卢楠郡主笑道。
“郡主能够悬崖勒马,唐某很是欣慰!”
卢楠郡主闻言,顿时露出疑惑之色。
“你......你怎么会知道?”
李令月和苏婉儿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唐寅。
唐寅呵呵一笑。
“郡主和黄琦在马车的谈话,我都听到了,那催情药的效果,唐某也是亲眼所见!”
卢楠君子闻言,美眸中浮现惊慌之色。
李令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相公既然都听到了,却装作不知,可真是会演戏呀?”
“卢楠早在黄琦他们找来之前,就告诉了妾身,倒是比你要实诚些!”
唐寅尴尬一笑。
“那时候,我不知道卢楠郡主的心思,自然不敢随意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