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
“这里谁是皇亲国戚?”
他是秦王的小舅子,可不就是皇亲国戚吗?
黄琦回过神来,菊花一紧,转身拔腿就跑。
然而,已经晚了,还没等他跑出两步,就被唐寅追上,抡起拳头就狠狠往他头上揍去。
黄琦顿时被揍的嗷嗷直叫。
“呜呜呜,你们怎的......如此野蛮......!”
唐寅见状,更是打的用力,一拳拳往他身上招呼。
“我让你野蛮......我让你耍阴招......我让你欺负女人!”
唐寅这边打的嗨皮,江宴那边就有点惨了。
姚策身为兵部右侍郎之子,虽然从文,但是耳濡目染之下,还是懂一些拳脚的。
罗子昂被江宴偷袭之后,也很快回过神来,加入战团。
江宴本也就是个文弱书生,刚才只是占了偷袭的便宜。
一对二之下,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丽莎见状,尖叫着爬了起来,上前拉架。
“哎呀呀,诸位公子不要打了!”
丽莎本就会武艺,看似劝架,实则在帮江宴。
一会拦着罗子昂,一会脚步不稳,将姚策绊了个咀咧。
看似一打一,实则二打二,丽莎还是实战经验丰富的韩家。
有了丽莎的帮助,江宴很快稳住阵脚,越打越猛。
唐寅也是因为知道丽莎不会袖手旁观,这才安心逮着黄琦往死里揍。
整个雅间内,顿时响起了阵阵哀嚎声和丽莎的尖叫声。
......
一炷香之后,雅间内一片狼藉。
唐寅靠在墙壁上不停喘着粗气,身旁是一动不动的黄琦。
徐子胜被一酒瓶打晕,现在还没醒来。
江宴黑着一只眼睛,瘫坐在地上,与同样受伤不轻的罗子昂和姚策,怒目相视。
丽莎捂着小脸不停抽泣。
“呜呜呜,这让妾身可如何是好哇!”
唐寅瞥了丽莎一眼,站起身来,正要开口。
雅间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房门被推开,一名官员,带着几名衙役衙役大步走了进来。
“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本官的地盘上撒野?”
官员一走进来,刚刚还一动不动的黄琦,立马爬了起来,拼命跑到官员身后。
“这位大人救我,有人要杀我!”
官员闻言,立马后退两步,眼神一凝,抽出腰刀来,大声喝道。
“是谁,肝胆在在行凶?”
黄琦脸上带着一丝恨意,指着靠在墙上的唐寅。
“就是他,快将他抓起来!”
丽莎见状,连忙停止了哭泣,快步迎了上来。
“吴推官,你可算是来了!”
两人是认识的,毕竟要在这里开青楼,不可能绕过当地官员,
吴推官看到丽莎,紧张的神态,顿时放松了些,连忙喝问道。
“箫小姐,怎么回事?”
“这几位公子,在我的百花楼,吃醉了酒,打起来了......!”
丽莎添油加醋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将性质推到喝酒闹事上。
吴推官闻言,脸色一喜。
方才他操持接到报案,说有人在百花楼闹事。
百花楼可是近日风头正盛的青楼,这种地方,去一趟少不得油水,况且百花楼的东家,的确养眼。
今日可真是财神高照啊!
于是吴推官便兴冲冲的,亲自带人前来。
如今一听,果然如此。
想到这里,吴推官顿时兴奋了起来,瞥了一眼丽莎曼妙的身姿后,朝着身后的衙役大吼一声。
“统统给本官抓起来!”
吴推官想的美好,先解决了打架的人,再单独勒索丽莎一番。
若是能够一亲芳泽......,当然这个不现实,丽莎虽然开青楼,但怎么说也是侯府千金,虽然是个虚名,也不是他一个京城府小小从六品推官能染指的。
衙役们听到吴推官的大喝声,立马抽出腰刀,将雅间内几人,架了起来。
黄琦看着自己脖子上的腰刀,顿时一脸愕然,旋即便是大怒。
“狗官,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
吴推官斜了他一眼,一脸不屑。
“本官管你是谁?”
“在这个地方,本官就是爷,你个瘪三,敢在此地闹事,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也得趴着......!”
黄琦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本公子黄琦,祖父黄太师,姐姐乃是秦王府的王妃......你个小小推官,敢叫本公子瘪三?”
话音刚落,用刀架着黄琦的衙役,便是身子一软,腰刀跌落在地,发出咣当一声。
吴推官则是脸色一白,看向黄琦一脸不可思议。
“你是秦王殿下的小舅子,黄家的,黄琦公子?”
黄琦见状,冷哼一声,取下腰间钱袋,露出上面的一朵菊花标志。
“这钱袋上的标识,你可认得?”
吴推官只是看了一眼,便是身子一颤,脸色难看。
草,踢到铁板了!
吴推官脸色煞白,眼珠子一转,立马调转刀口,指向唐寅。
“呔,哪来不识相的家伙,竟敢殴打黄公子,”
“来人呐,将此贼子,拿下送府衙大牢!”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今也只能拿下此人,给黄公子出气,只望能够将功补过。
方才架着黄琦脖子的衙役闻言,立马捡起地上的腰刀,朝着唐寅直直的扑去,同时大喊。
“贼子速速束手就擒!”
唐寅见状,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一枚官印。
衙役顿时一愣,朝着官印看去,呐呐出声。
“礼部仪制司郎中......放屁,我大明哪来这么年轻的五品郎中?”
衙役顿时感觉受到了羞辱。
刚要提刀再战,就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
“呔,你疯了,这是唐寅,唐大人!”
基层衙役或许不知道礼部仪制司郎中是谁,身为京城府推官,哪能不知道?
在唐寅摸出官印的时候,吴推官就意识到了不好。
见手下还傻不愣登的要抓人,立马上前将其踹倒,又是一个滑跪,来到唐寅身前。
“下官吴迪,参见唐状元!”
此言一出,那名衙役也回过神来,指着唐寅不可思议的呐呐道。
“唐状元?唐寅?唐财神?”
吴推官不由恼恨的瞪了他一眼。
“小子,你差点犯下大错!”
衙役顿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前有秦王小舅子,后有大明最年轻的五品官,他一个小小衙役,算是......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