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还差不多,一顿饭吃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板:【好的,听老婆的话。】
许羡明显抓住江时白的命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她把公开的时间延长。
她的警告起了作用,下半场饭局江时白没再动手动脚,安分地不像话。
上午玩闹一通之后,他们集体回房间午睡,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一具熟悉的身体钻入她的被窝。
睡梦中的她略微有点惊醒,却有点见怪不怪,知道是江时白,纤细瓷白的手臂无意识环上他的腰肢。
江时白瞧着怀中那张充满依赖的脸,在她铺着碎发的额头落下一吻,感受到她微微惊醒,宽厚的大掌有节奏拍打瘦削的后背。
窗外雨声滴答滴答,大豆般的雨珠落在树叶上,顺着根茎脉络下滑,没入春日新发芽的草地中。
余生漫长,两人相拥而眠。
午睡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一个小时差不多,许羡率先苏醒,白色透光窗帘严丝合缝地罩着玻璃,窗外面天色暗沉,房间光线昏暗。
耳边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很轻,安静的房间内她听得一清二楚。
借着窗外微亮的光线,她打量着男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面部线条流畅,轮廓分明,狭长的凤眸紧闭,硬朗的下颌线变得柔和,削弱几分疏离和冷漠。
薄唇颜色偏淡,唇形十分漂亮,高挺的鼻梁如笔挺的山峦,眉目精致深邃,这张脸无疑称得上过分好看。
盯了一会儿,许羡计上心头,悄悄挪开搭在她腰际的大掌,翻身起床,去行李箱翻找她的化妆包,从里面掏出一支淡粉色偏橘调的口红。
翻找认真的她没察觉身后床榻上闭眼的男人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他其实很早就醒了,只是闭眼假寐,贪恋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没想到她醒来时盯着他看了许久,他干脆也没睁眼,任由她细细打量。
现在他到是好奇她想做什么,察觉蹲着的她要起身,江时白重新闭上眼眸,呼吸声逐渐放缓。
穿着一身淡粉色真丝睡裙的许羡跪坐在床铺上,一只纤纤玉手撑着床榻,另一只握着口红,淡粉色的膏体不断凑近那张俊脸,有预谋落在男人的双颊。
她肆意挥舞口红,怕惊醒他,力道格外轻,却也掩盖不了她在他脸上作画的事实。
不过一分钟功夫,一只活灵活现的粉色乌龟跃然脸上,占据大半张脸,线条歪歪扭扭,莫名有几分蠢萌。
男人的长睫轻颤,许羡立马停笔,不敢轻举乱动。
见他没有醒的征兆,她心有余悸地拍拍隆起的胸脯。
继续在乌龟旁边又添上几笔,俨然是江时白名字的首字母。
许羡盯着她的杰作,笑得花枝乱颤,肩膀微微耸动,却不敢笑出声,只能死命捂着嘴巴。
让他中午戏弄她,迟早要还回来。
蓦地,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打破满室宁静,“乖宝画得开心吗?”
“开心呀!啊——”
许羡小声惊呼,掌心的口红滑落,掉落在白色的床单上面,滚动两圈,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痕迹,肆意涂抹,格外刺眼。
像是一抹欢好过后的痕迹。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许羡结结巴巴问道。
话音落下,她屏气凝神,身子不断往后缩,屁股挪动得越来越快,生怕他发起攻击。
她太了解他,这般在他脸上作弄,保不齐要和她讨要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