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无奈道:“唉,这样吧,我跟你去看看吧,话说前面,我不一定能治的,万里,你去帮我拿来医箱,平安,你带她们先吃饭。”
平安点点头,哪怕他遮了颜,也不想看见那样的畜生。
明万里心跳有些快,自己主子从来就不是肯吃亏的人,他也一直认为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事,鲍承扬哪怕不是主手,事情肯定有参与,不然许多事不会那么巧。
撇开鲍承扬不说,那老头也该死。
平安跟着上了楼,师傅跟他一样,也有两个医箱,其中一个小一点的,里面有好几个特制的夹层,里面放了许许多多很少用的东西。
他看着明叔拿走了那个小一点的医箱,难道师傅竟然有心除暴安良?
师傅一直很谨慎的一个人,完全可以诊断后推脱不治的,如此那老头也算是得了报应,从此之后再也做不了恶了。
这是为了什么呢?明明时间已经很紧了,难道又要耽误几日?
话说孙思成去了医堂后,发现那老东西还在哼哼,不过出事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人已经很有些萎靡了。
“何掌柜,把人抬去急救室吧,有些话这里不方便说。”
鲍旺发一脸不自然:“那样最好,那样最好。”
不知道哪个黑心的把此事传了出去,等下还是请大公子明日上门诊治吧,在医堂还是太丢人现眼了。
“爹,爹,祖父不要紧吧?”一个年轻人风一般跑了过来。
“承扬,稳重点,这样像什么话?”
孙思成垂下眼眸,还真是巧,他脚步未停地走进急救室。
一刻钟后,他走了出来:“鲍大老爷,你父亲的伤不轻啊,应该很难恢复之前的功能,最怕的还是炎症,有了炎症,会发高热,伤处也可能会坏掉,最严重的甚至腐烂,他现在已经有点发热了。”
“啊?大公子,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其他都无所谓了,能保命就好。”鲍旺发私心以为,没有那能力更好,安安心心在家养老,也别给老二惹祸了。
孙思成的余光瞥见鲍承扬有那么一瞬间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自然了,脸上只剩下焦急。
“我先给开个药方吧,先消除炎症,其他明日再说吧。”
“大公子,明日能不能上门治疗,我父亲这病,实在不能跑来跑去。”
孙思成为难道:“我明儿留下了一日吧,其实我真的有事,一日都不能耽误了,回头我会把药方开好,有些事尽力而为吧。”
鲍旺发叹口气:“大公子,回头是事回头再说,麻烦您先救我父亲吧。”
明万里一直在旁边站着,这个年轻人说不出的味道,乍一看人不错,可就是给人一种道不清楚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这些年见过无数人,有一种天生的直觉,这种直觉很少错过。
孙思成很快开了一个方子,让万里去厅堂抓药。
“大公子,我祖父不用针灸吗?”
“这位是?”
“犬子鲍承扬,他还不怎么懂事,问话有些忐忑。”
“哦,是鲍大公子,你祖父伤的地方不宜针灸,先用药,稍微好一点后,再用按摩等其他方法,至于能不能好起来,我刚才已经跟你父亲说了,想恢复到原来,怕是很难,不过京城太医治的话,那也说不准。”
明万里很快抓来了药。
“鲍大老爷,带他回家吧,尽快把药服下去,另外这个是外用药,其他暂时没什么好做的了。”
“好,多谢大公子,我先带人回家,如果万一夜里有什么不好,还请大公子帮忙救命,这是一点药费,还请大公子收下,诊费回头一并再给。”
孙思成摆摆手:“不用这么多,回头一并结吧."
鲍旺发坚持把银票塞给孙思成,孙思成想想也就接了。
不过一些银票,于鲍家无所谓,于他也无所谓。
至于晚上会不会发高热,那是肯定的,就说话的这点功夫,哪怕太医来查,也查不出什么了。
不等鲍家人走,孙思成就施施然地离开了百草堂,走向客栈。
”爹,这个孙大公子好大的架子。“
”你别惹事,他就算是有些架子也很正常,何况人家哪里摆了架子?他是大周数一数二的医药大家的掌门公子,刚刚长途跋涉来到客栈,还是跟为父到了医堂给你祖父诊治,你还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