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和齐威赶到齐娇娇那里,陈盛正用热布巾给她擦手。

“大舅,表舅。”

孙思成看孩子憔悴了许多,眼睛还是又红又肿,明显昨晚没休息好。

“陈盛,你现在可以去睡会,老是不睡人怎么受得住?'

”大表舅,我娘真的不能治了吗?”

“陈盛,我不能也不想瞒你,她摔的太狠,脑骨都摔凹陷了,我没办法治。”

“表舅,她刚才还抽了一会,人很痛苦,呜呜。”少年哭泣起来。

孙思成上前诊脉,半晌不语:“表哥,她的脉已经时有时无了,如果不是参吊着,怕已经不行了。”

少年的哭声大起来,悲悲切切,听着让人心酸不已。

齐威红了眼:“思成,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孙思成摇摇头:“我是大夫,如果有一点办法,我会不治她吗?人你们也看见了,有些是大夫怎么也救不了的,好好守着吧,药喂可以,不喂也行,怕是难吞下去了。”

“表哥,针灸已经无用,只能让她更痛苦,我回客栈去了,有事再找我。”

齐威点点头,妹妹在等死,他也只能守着她,别无他法。

不多时,小厮过来:“公子,老爷刚才醒过来了,说话清楚多了,已经在吃东西,他问小姐的伤,少夫人说孙大公子在帮她治伤。”

齐威又悲又喜:“知道了,你先回去,如果老爷再问,你就说大公子正给小姐针灸。”

小厮匆匆而去。

齐威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孙思成果然有大能耐,父亲那么重的卒中,他仅仅两日针灸就把病治成这样。

可惜了妹妹,不能第一时间找来思成,又因为那婆子,没有好好帮她止血,真是又蠢又该死,那么多人竟然连个人都看不住。

半下午,孙思源急匆匆赶来。

“哥,齐娇娇没了。”孙思源一口喝完桌上的水,“听说就那么走了,死前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孙思成道:“留话又有什么用?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爹,万一他知道了,气急攻心,那是什么结果还真说不准。”

齐威悲痛的同时,心里又后怕起来,幸亏孙思成来了,说他妹不超过三日的时间,他这才把人送到这边来,过来一日都不到,人就去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在自家,父亲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也没了命?毕竟刚刚好转。

孙思成在次日上午才带孙思源一起去了齐娇娇宅子,再怎么说也是表妹,礼还是要到的。

齐威哭成了泪人,陈盛身着孝子袍,麻木地跪在地上,一边烧元宝一边流泪,人来了就立马跟人磕头。

这让兄弟俩心里很有些酸,这孩子不容易,但愿他将来一生平顺吧。

齐威的一儿一女也接过来了,他们陪在表哥身边,静静的跪着,看着也很乖。

“表哥,我现在得去你家给表舅扎针,你妹妹这件事你得让人封住嘴,表舅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受刺激,否则我也没办法。”

齐威点头:“我娘子已经跟他们说好了,这两日我要在这边办妹妹的后事,家里我爹那里,还望大表弟多留两日。”

孙思成点点头,不再言语,带着孙思源离开,礼节到了就行,这里还是不必多待。

“哥,北境现在这么乱,云州能不能不去了?”

“不行,酒精不好运,战事一起,这东西用的更厉害,云州位置最好,跟北境中间还隔了个幽州,马车跑起来也要五日的路程,基本没有危险性。”

“可父亲来信让我们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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