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有些无话可说。

这么胖的人,竟然一点不忌口。

“霍举人,你家老太太日后一定要忌口,我会写下来,你们家属一定得注意了,这次我能救她回来,如果还不注意,下次就没这样好运了,切记切记。”

霍举人连连应着。

父亲早逝,母亲早年为他吃尽了苦,如今日子好过,当然希望她多活些年。

再者,儿子今年十月份就准备乡试了,万一高中,明年就会春闱。

如果祖母出了事,做孙儿的不用说得守孝,科考也会耽误。

还有,大周朝比孙大公子医术好的不多,真有也在太医院和京都,这次运气好遇上他,下次就很难有这样的好运了。

儿子两口子还是太嫩了,得罪任何人,都不能得罪名医,人吃五谷杂粮,谁知道什么时候得病,还要不要命了?

平安几个这次又得了红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孙大公子的小弟子,红包自然丰厚,整整五两。

吉祥、如意、二强各得了一两银,把二强乐得眼成了缝。

以前他小叔说镇上酒楼的小伙计,月银是不高,但偶然会有人打赏十几二十文,甚至想日后想办法送他大哥去当伙计。

还是跟着名医后面好。

日后平安也会是名医,他二强算是一生无忧了。

霍家公子第二日一早,就亲自上门赔罪,赔礼也不轻。

孙思成答应留下三日帮老太太医治,走前也会留下方子。

他本就准备歇上两日,不过是延迟一日,好人也做了,平安感觉自己又学了一招。

当晚回去已经很晚,洗漱后,他还是坚持写了今日的医案,尽可能写的笔画稚嫩,但却干干净净。

从一开始,他就把自己定位是个天才少年,否则也不会引起师父的注意,不会有如今的机会。

很快就是八岁,最多十年,他会让自己在医术界崭露头角,到师傅这样,怕也得二十几岁了。

他是两世为人,前世从业三十多年,就是中医,也认真学了好几年,天赋比他好的不多,学的再快也不过如此。

师父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二强对小表弟秉烛夜书很不能理解,这也太用功了,这还是孩子吗?

羡慕嫉妒中,他很快就打起了细鼾,小手还紧紧抓着小荷包,明日一早这银子还是交给姑保管,不然怀里银子多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乱花。

这可不行。

既然留下来三日,梅娘还是做夏衫,万长生坐不住了,跟孙思成说了一声,在庄上帮着干起活来。

五月中 ,药材收的也不少,该种的也还有,算是最忙的时节。

孙思成一早等来了霍公子,看人家处处周到,又言明会给百草堂敲锣打鼓送锦旗,还有什么好说的?

开门做生意讲一个和气生财,也讲一个面子,人家态度有些过急,礼也赔了,面子也给了,这就差不多了。

只是这样一来,二弟跟齐表妹怕是要着急了。

齐家表妹那孩子,他是有心无力的。

以他的医术根本没办法给她治好,勉强能控制病情,但年复一年,将来任何一日,都有可能出现突发状况,小姑娘想平平安安长大怕是很难,就算是长大了,日后也难正常嫁人生子。

他自己的女儿也跟这孩子差不多大,说不同情是假的,他心没那么硬。

一连三日,平安都跟着师父去了霍家,老太太眼见着一日比一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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