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声手就不是你的了。
汉子立马停了哭喊,整个人如秋风中的落叶一样,颤抖不止。
家里吃过饭,平安就带着傅安、周恒出了门,送致远跟少启回家,刚好跟两位先生和师祖拜谢。
明日平安作为状元公,还得带所有的进士们上表谢恩,然后去国子监附近的孔庙拜礼,他们的名字也将刻在国子监的进士石牌上,供后人永世传颂瞻仰,这是很有面子的事。
后日则是琼林宴。
这个宴是一定要参加的,是皇上亲自过问并会亲自到场的盛宴,参加宴会的文武百官和名流都是皇上指定的。
宴会的场所就是皇家花园,可以说绝大多数进士老爷穷其一生也不过在皇家花园参加这么一次盛宴。
毕竟能爬到五品京官的少之又少,而连京都五品都没有,以后哪里有机会再次参加呢?
更何况宴散时皇上还会亲自送这些新科进士到花园门口,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荣耀,足够自己一生跟子孙后代炫耀的。
大后日则是朝考了。
这日平安不必去,但那日庄上培育的霉菌应该差不多了。
忙啊,真是忙。
致远家近,平安让傅安、周恒一起下车坐坐,按理没有提前送拜帖就贸然上门是不礼貌的事,但那是平安的先生,平安说无事自然就没关系。
孙文回来后就坐在前院等致远,不料一等竟然等了好几个人。
“先生、师娘请上坐。”
孙文自然知道平安的意思,跟娘子坐在了高堂之上。
平安双膝着地行了三跪九拜之大礼,这是大周朝对先生最尊敬的大礼。
“平安拜谢老师和师娘,多谢老师这些年对平安的教养之恩。”
孙文双眼泛红,声音哽咽:“平安,先生也要谢你,谢你让先生圆了一个读书人最大的梦想,这些年你也带给先生许多的快乐,平安,起来吧。”
孙夫人也泪光闪闪,相公说的话一点也没错。
这个孩子给了相公太多的喜悦,还因为他,相公才重新参加了科举,当上了官。
又因为这个孩子,相公调进了京城户部,升了职,一家人又能日日在一起。
还因为这个孩子,他们家每年有上万的收入,这些收入让他们家日子红红火火。
周恒跟傅安也给孙文行了学生礼。
几个人稍微说了一些话。
“先生,我带他们去王家拜谢一下大先生和师祖。”
“该去该去,致远也去,如果不是王先生,致远这次中不了,就是侥幸得中,名次也会很靠后。”
周恒、傅安心里也是如此想。
他们都是蹭上了平安的光了。
王家护卫没接到少启,老太爷道,一准是跟平安回去了。
一家人坐在前院等少启,也等平安,这个孩子一准会来。
果不其然。
少启、平安、傅安、周恒、致远都来了。
平安进门就请先生、师娘跟师祖高坐。
他带着傅安几人一样行了三跪九拜大礼。
“平安拜谢师祖跟先生、师娘教养之恩。”
老太爷泪洒当场,王大老爷红着眼笑了,王大夫人也是笑了哭,哭了又笑。
“乖孩子,都起来。”师祖长叹一声,“平安,你是一个一直给我们惊喜的孩子,这些年给了师祖说不清的快乐。”
他又看看其他几个人,“你们几个也都不错,朝考别紧张,按先生教你们的,细心点就成。”
“是。”几个人齐齐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