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饭后就回了他自己的举人区,今日是不放心平安,过来陪他吃饭,哪里知道就得知了这样天大的消息。

难怪平安让他不要担心,说那人渣以后别想害人。

他汪清何德何能,这辈子能得平安如此诚心相待,几年前如果不是遇上大公子和平安,终其一生,他应该只能待在家里,过上有吃有喝的圈养生活,不能科举,不能有梦想。

这次差一点又出了事,还是靠这个小弟弟帮他摆平。

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该如何才能还了这恩情。

靖国公府。

老国公瞪着地上跪着的老妻、二儿媳妇何氏,还有二孙子楚雨。

幺孙楚云还在兵马司大牢里待着。

他那不争气的二儿子已经派人送了信,估计两日后也能归家。

“你们真是疯了,竟然想杀了我那长孙,好让楚雨当世子,你们是一群恶鬼吗?出动三十个人就为了杀我长孙?

你们这样的人,我就是拼着把国公爵位还给皇上,也不可能让你们得逞的。”

汪楚雨心里恨极,这么多人竟然不能杀死一个功夫不怎么样的少年人。

“祖父,孙儿给您磕头,孙儿绝没有这样的想法,孙儿一直勤奋读书,书读的也不错,将来会凭科举入仕的,弟弟也是一时糊涂,还望祖父救他。”

他连连磕着,不一会就磕红了额。

何氏抱住他哭:“父亲,楚云还是个孩子,他哪里懂什么,说不定是被兵马司的人吓的承认了”

“住口,兵马司是你能说的吗?孩子教成这样毒,几次三番地害楚风,上次给马匹喂疯马草,这次更是直接找人杀他,连酒楼的掌柜和小伙计都不放过,等老二回来后,你们一家都搬走,包括你这个不做好事的老婆子。”

老夫人这两日惶恐不安,幺孙被带走后,又惊又怕,饭也吃不下,本就是五十多岁的人,一下子就萎了下去,哪里还有往日的气焰?

她泪眼婆娑道:“国公爷,我再怎么不好,也跟了你快四十年,你这是想休我?我可是堂堂的靖国公老夫人,你就这样想休我?

孩子那么小,今年才十四岁,可能只是一时好奇,并不是真的想杀他大哥,你是他祖父,楚风是你孙子,他也是,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流放?

汪楚风这几日待在舅家养伤。

祖父昨日来看他时,他还躺在炕上,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外祖母跟小舅说这次怎么也不能轻易放过二房,否则这样的事日后还是少不了。

这两次都是平安救了他,再有一次,哪里还有这样的好运?

他想想也是,之前每次二房兄弟俩挑事,祖父都因为老太太哭哭啼啼就不了了之,事情如此,祖父甚至父亲都有推不了的责任。

每次祖父摆出为难的样子,父亲也就算了,从小到大多少次他已经不记得了。

也不晓得平安伤可好了,再有三日他还得算术比赛,自己这一次真的差一点害了他。

现在他想想那天晚上的场景,仍是不寒而栗。

候夫人走进来,看着外孙一脸心思地躺着:”怎么啦?伤口可疼的很?”

汪楚风靠起来:“外祖母,伤口不是很疼了,就是感觉对不起平安,这次太危险了,没有他和他的人,我这次肯定已经不在了。”

“呸呸呸,别说这些不好的话,明日我让你舅舅给他送些谢礼,出事这几天一直在忙,你舅母又生了宝宝,事情全赶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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