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媚站在她父亲的后面,听到这一番话,她终于知道,原来这么久了她依旧没有走出来。
原来还被困在痛苦中的人,不止哥哥一个人。
玄明煌眼里的红色慢慢的褪去,不再狰狞的可怕,但是曾明他们还是没敢上前。
明朝、明朝、明朝,玄明煌的耳边听到有人在喊他,好熟悉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叫他?
玄明煌想看清楚是谁,但是他觉得好困顿,最终他还是趴在沧简月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就这么睡过去了?
这是曾明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以前狂症发作的时候,没有三五天是不可能完全过去的,他们这些亲卫总是要轮番的上去和将军打,挂伤是难免的,现在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简直是令人不可思议,也许,也许这是一个机会,将军的狂症有救了。
“沧姑娘,请把将军给属下吧,属下送将军去休息,辛苦沧姑娘了。”
“好,有劳曾侍卫了。”
曾明接过玄明煌,把他扶到明朝院休息。
老元帅反应过来,上前询问沧简月:“你是?你怎么会进来元帅府的禁地的?”
陈娇娇上前挽着老元帅的手臂:“王爷,她是你寿宴那天从秋月夜舞坊带回来的舞姬沧简月。至于她为什么进来,妾身就不得而知了。”
沧简月给老元帅见礼:“参见元帅,民女是偶然走到了这里,听到里面好像有人痛苦的呼喊声,所以没有忍住好奇进来看看,还请元帅恕罪。”
若是平常的时候,这样的说法也算是合情合理,玄元帅是不会多想,把这件事阴谋论化。
但是现在元帅府刚刚经历了一场毒杀,转眼间就有人闯入禁地,这就不由得他不得不多想。
玄元帅就这么平静的盯着她,也不说话,眼睛微眯,不说信不信,也不说罚不罚,就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怀疑她,这样的威压让人不禁紧张起来。
这样肃杀的眼神,充满杀气的朝沧简月而来,还好她确实没想过要伤害玄明煌,经历了三世面对这样的威压她已经能够应对自如。
这样僵持的局面,是玄明媚出面打破的,她终究觉得能说出刚才那样一番话的人,不是一个坏到那里的人,况且她还能安抚住哥哥,她不想哥哥每次发病都弄得筋疲力尽、遍体鳞伤,如果她真的是治好哥哥得契机得话,她不能放弃,哪怕机会渺茫,她也要替哥哥抓住。
“爹爹,这位沧姐姐的肩膀还流着血呢,你就先让她回去治伤,这伤毕竟是为了哥哥落下的,一定很疼吧。”
玄元帅这才把目光移到沧简月的左肩膀上,抬起手咳嗽了两声,莫名的有点心虚。
“既然如此沧姑娘就先回去吧,让府医给沧姑娘看看。”
“是,多谢元帅。”
在沧简月要走出门口的时候玄元帅叫住了她。
“慢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玄元帅的身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沧简月转过身来,疑惑的询问道:“元帅还有什么吩咐吗?”
“沧姑娘这里是元帅府的禁地,所以这里的任何事我都不希望传出去,所以你今天什么也没看到,明白吗?”
“是,沧简月明白,今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玄元帅表示满意了,暂时也放过了沧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