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流言,而是真的?
一念至此,魏勋浑身上下一片恶寒,看李龙鳞的眼神也变得古怪。
李龙鳞看魏勋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解释道:“魏公公,你想什么呢?我要那酒杯,是为了查明真相,为张百征洗刷冤屈!”
当即,李龙鳞就把怀疑张百征被人下毒的事,给魏勋说了一遍。
魏勋听完之后,惊出一身冷汗,颤声道:“殿下,你这番话,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那天张百征对皇后娘娘无礼,是许多人亲眼所见。”
“铁证如山,张百征的罪名已定,你居然还打算为他翻案...”
“听奴才一句劝,还是算了吧!”
“你这么折腾下去,恐怕皇上和皇后都不高兴!”
李龙鳞脸色一沉,不悦道:“魏公公,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教本宫做事不成?”
魏勋顿时满头大汗,低声道:“奴才不敢。只是...酒宴至今,已经过去了数日。茶盏酒杯之类,全都送到御膳房清洗,就算上面残留了什么,也早就洗的一干二净...”
他这一番话,虽然是事实,但态度实在推诿。
说白了。
就是一句话——太子殿下,您洗洗睡吧,别折腾了!
李龙鳞盯着魏勋,双眸有怒火汹汹。
好一个贪生怕死的狗东西!
在东海的时候,当着父皇的面,就总给老子唱反调。
大局为重,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如今,你更是变本加厉!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九千岁?
呸!
等我登基为帝,第一件事,就砍了你的狗头,把你多年贪墨来的家产,尽数充公!
“哼哼哼...”
李龙鳞看着魏勋一阵冷笑。
魏勋被笑得心里发毛,低声道:“殿下,您笑什么?”
李龙鳞瞥着魏勋,道:“魏公公!我怀疑,有人给张百征下毒!你说说看,这人最有可能是谁呢?”
魏勋一怔,下意识答道:“若是真有人下毒,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宫女太监...”
嘶...
话没说完,魏勋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难看到极点。
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都是自己这个大内总管负责。
太子这是把矛头,指向自己啊!
魏勋忙解释道:“殿下,奴才跟您和皇上一直在东海,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龙鳞眉梢一挑:“哦?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身为大内总管,手下人犯下弥天大罪,你却不知情,至少是渎职之罪!”
“本宫让你去找个酒杯,你却推三阻四,这是包庇之罪!”
“况且,您是锦衣卫统领,负责监察百官!皇后娘娘受辱,锦衣卫无所作为,这是失职之罪!”
“只要本宫禀告皇上,三罪并罚,保证你小命不保!”
“魏勋,你可知罪?”
噗通!
魏勋跪在地上,身体战栗不止,脸色苍白如纸。
这时候,他才回忆起来,这位太子有多么恐怖!
自己居然跟他作对。
疯了不成?
“殿下,您消消气...”
魏勋脸上满是惶恐之色,声音颤抖:“不就是酒杯吗?奴才立刻去找!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奴才把酒杯亲自送到苏府!”
李龙鳞颔首笑道:“这还差不多!”
言罢。
李龙鳞施施然走出宫殿,跟苏凤翎一同回到苏府。
果然还不到半个时辰,魏勋就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
噗通!
魏勋一见李龙鳞,就立刻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嚎:“殿下,奴才知罪!求求您,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奴才再也不敢了!”
堂堂九千岁,在李龙鳞面前,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没办法。
谁让李龙鳞是太子呢。
而且还是一个手段极其狠辣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