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担心自己被抢，贩子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只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凌琼月就仿佛没有听到，偏头看向旁边的凌萧林。
“怎么样，现在可以回去了。”
画摊上的画卷已经被抢售一空，刚刚堵在路上的女子已经全部离开。
趁着这个机会，凌琼月拉着人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贩子脸色略微变化，但也没有着急着追赶，而是在看到二人打扮，这才快步冲上前。
“姑娘，这真的是我花重金买下的东西，要不先给您看看？”
“我不感兴趣，你还是找一个更加喜欢此物的女子出售。”
那些女子可没有这人有钱。
他刚才可是仔细观察过，那些购置画像的女子绝对没有凌琼月的能力。
这人身上无论是衣服，还是任何一个配饰，比别人一身加起来都要贵重。
若是说一个人是打肿脸充胖子，但她身旁还有一个六七分相似的男子也差不多，也就不一样。
想清楚这些事情，贩子再次凑上前，对着人再次露出一抹笑容。
“我知道这些姑娘不相信，要不我先给你们看看，确定了再说要不要？”
“这……抱歉，我并不感兴趣，你还是去找其他姑娘的好。”
凌琼月看着又一次凑近的贩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偏头看向凌萧林。
对方更是觉得有趣，一双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包装精致的画卷。
确定这是对那东西好奇，凌琼月没有挪动而是拿出钱袋。
“怎么，你要买？”
“我看你一直盯着，喜欢就买，但不要让爹娘看到，我担心他们会胡思乱想。”
听到这话，凌萧林眉头一皱，差点就要跳起来。
幸好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还是硬生生忍下，不满地瞪着在旁边偷笑的凌琼月。
“我才没有那种想法，你可不要胡言乱语。”
“那你为何一直盯着画像，不是想要一窥镇北王的容颜？和那群女子一般，脸色羞红，一看就是看到心仪之人。”
没有想到凌琼月还会这么说，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干脆抓住她肩膀，不让人再乱说下去。
凌萧林刚要用力，额头就被她纤细的手指用力一敲。
“怎么力气还是这么大？”
“不然任由你掐着摇晃？”
凌琼月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看向那贩子。
注意到她投来的视线，贩子眼睛一亮，明显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另一只手拦住。
“怎么，你不想要了？”
“我只是觉得镇北王的画像有收藏价值，买回去日后一定有用。”
有什么用？
这种画像，留得越久就越没有用。
毕竟有些人不会一直藏着掖着，后面总会暴露出来。
凌琼月想到这一点，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就将视线落到凌萧林的身上。
“你还要吗？我应该是不会留下，毕竟我的身份若是留着其他男子的画像会被人诟病。”
“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只不过是一个俊美男子的画像，为何会被人诟病？”
听到这个称呼，凌琼月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一直追着不放。
她对着人笑了笑，抬手摸上与普通姑娘不同的发髻。
“我已经不是姑娘，若是让夫君看到，你说会不会被人责骂？”
“这……的确是我唐突，公子呢？要不买一幅？”
没有想到小贩会转换目标，凌萧林一愣，随即就露出一抹苦笑。
刚才的话被人听到了。
但他也不怕，只是两人直接的玩笑话而已。
凌琼月对上他投来的幽怨视线，轻笑一声，直接掏出一两银子准备给商贩。
但还没来得及递过去，就看到他抬起的五根手指。
“五两？”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钱，若是别人肯定要翻上好几番。”
知道这是小商贩的惯用套路，但凌琼月还是点头，将五两递上前。
只不过她没有伸手接下，而是让凌萧林出手接住。
“这幅画我们都没有看过，你为什么就直接讨钱？”
“不掏，他就不会让我们走，倒不如用五两银子买个清静。”
他们也不是缺那么点钱的人。
凌琼月已经有些累了，现在只想要回去好好休息。
感觉到脑袋有些发胀，她只是觉得身子太过沉重，看了眼还想要将画卷打开，就听到附近传来惊呼。
凌琼月还没来得及寻找，余光就看到一个激动的女子。
都没来得及听清那人喊的是什么，便感觉到不妙，伸手抓住凌萧林的肩膀准备推开。
可让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只来得及拉住他，就再也没有办法移动。
“就是他，他手中有不一样的镇北王画像。”
“画像在哪，多少钱我都愿意买。”
为什么这么痴迷？
这样是不是太奇怪？
凌琼月眉头拧作一团，偏头再次看向凌萧林，发现他一脸苦笑，似乎是在思考怎么打开画卷看两眼。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不然这幅画能不能护得住，那可就麻烦了。”
“这有什么，寻常女子有没有我这般高挑。”
听到这话，凌琼月翻了个白眼，抬手敲在他的脑袋上。
“就算没有你个高，难道还不能用手？”
“那倒也是。”
凌萧林强行忍住心中好奇，一只手将画护在怀中，另一只手拨开人群准备往前走。
可还没走多远，外面的人群再次发出大喊。
“这里还有镇南王的画像，快点过去，不然又抢不到了！”
“我出三两！你一定要给我留一幅！”
女子从最后面抬起三根手指，妄图这样打动小贩的心。
只可惜，最近的女子直接将钱袋举到半空。
“买一幅！”
“好嘞，这个姑娘拿好。”
扔下这么一句话，小贩就再次和其他女子说着手中剩下多少东西。
站在前面的人不断更换，人群却没有减少，这让被堵在里面的凌琼月脸色一沉。
“这里的人群越来越多，这让我有些烦。”
“好好好，我马上就带你出去，你可不要对女子随便动手。”
听到了凌萧林的话，她的脸色略微一沉，抬手拍在伸到面前的胳膊。
一阵剧疼后，他幽怨地看着凌琼月好一阵子，才看向另一边的春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