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妮跟尤乾说话的功夫,靳与航一直注意着她。

她单手背在身后,有些不自在地咬着嘴巴,说话间,眼眸颤颤。

尤乾对她态度非常好,甚至温柔得有点过了。

同是男人,靳与航太懂尤乾了。

尤乾对时蕴妮很有好感。

傅修心细,看到这一幕,上去拉了一把尤乾,免得他不经意地找死。

时蕴妮是想要避孕药,纠结再三都没说出口。

尤乾被拉走,她叹了口气,想着得点个药房的外卖。

众人一走。

屋内瞬间就安静了。

时蕴妮没看靳与航,直接回了房。

脾气膨胀之快,令人震惊。

靳与航已经连气都懒得生了。

当初见面时,那么个好欺负的小东西,他好吃好喝地养着,反而把她脾气养大。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爽。

她敢这么放肆,实际上是他真收拾不了她了。

真好好教训一顿?

大费周章去欺负一个女人,不是他的脾性。

放她走,真让她找下家?

笑话。

他跟养猫儿似的,一口一口喂出来的风情万种,到最后让给别人?

进不行,退也不行。

不是她在拿捏他是什么?

俩人隔着一扇门,他坐着不动,时蕴妮也不出来。

半晌后,门总算响了。

靳与航起身去开门。

两个外卖,一个是傅荔点的吃的,另一个是……药。

他关上门,看了眼时蕴妮,眉心收了下。

时蕴妮闹了一晚上,精疲力尽,靠在床头差点睡着。

听到身后脚步声,她才转醒,回头看了眼。

靳与航将一盒药丢到了她手边。

他这个态度,挺伤人的。

时蕴妮有些委屈,挺着一口气,把药拆了,在房间里用养生壶烧水。

客厅里

靳与航心情没好到哪去,事情是他做的,药是时蕴妮吃的。

他听到她拆包装的动静,心里堵得厉害。

时蕴妮吃了药,想想这一晚上,也觉得挺没意思的。

她把房间里收拾了,站在门口对靳与航道:“靳总,麻烦你把东西吃了,你要是再晕了,我说不清。”

靳与航不语。

时蕴妮也不啰嗦,转身回去睡觉。

她打定主意不再为他哭的,可环境一安静,再想想自己吃的药,眼泪就忍不住往枕头里沁。

不知过去多久,靳与航重新在她身后躺下。

俩人火了一夜,总算凉了下来,各睡各的。

时蕴妮抹了眼泪,背对着他,轻声道:“我明天就从这里搬出去。”

靳与航在她身边躺下时,就察觉到她在哭。

本来他心里见鬼得紧绷,听到她这句话,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眉心皱死。

“我说要你搬出去了?”

“……”

“我没同意之前,哪儿都不许去!”

时蕴妮放在脸侧的手紧紧握住。

她咬咬唇:“那靳总最好能管住自己,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况,我就不吃药了!”

靳与航理亏,顿了下。

时蕴妮继续道:“到时候怀了孕,我肯定会生下来,闹上法庭,讹你个三五十亿的,别怪我!”

靳与航:“……”

他闭了闭眼:“真要有这个雄心,就别想着找下家!否则,谁敢要你?”

“我用讹你的钱做嫁妆,还用找什么下家?我可以结婚生子,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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